“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事不怪白首。”直郡王想,若是這件事不說清楚,往后府中不知會如何議論白首。
“王爺……”
事情如何福晉大概也猜得到,可她沒想到的是,王爺竟如此怕她受委屈,當面就把話說開了。
福晉有片刻的失神,先是不敢置信,而后便難過的看著直郡王。
“本王知道和卓是憂慮本王的身體,這事是本王不好,害得福晉憂心了?!?p> 直郡王見福晉受傷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趕緊圓了一句。
“王爺不怪和卓多事就好,王爺是男兒血性,時有沖動也是難免。臣妾想著巫側福晉平日冷靜持重,又懂養(yǎng)身醫(yī)理,不想也會穩(wěn)不住,是以剛剛一時心急便話重了些,我在這里給巫側福晉陪個不是?!?p> 福晉說完竟真的深深的對著白首福了一禮!
白首聽完福晉的話,簡直是哭笑不得,男子沖動是本性使然,女子便是輕浮放蕩?這哪里是給她道歉,這分明是在罵她。
可嫡福晉給她一個側福晉福禮賠不是,若她真是坐著生受了,恐怕往后就別想清凈了。
白首站起來,給福晉回了一禮,她有些煩躁不安,側臉間便對上了直郡王看過來的雙眼。
白首垂下眼簾,想著他那句“這事是他不好”。嗯,昨夜本來就是一個錯。
直郡王見白首略微蒼白的小臉,握了握拳頭:“你先回去歇息吧。”
白首點點頭,對著直郡王和福晉又行了一禮,輕身說道:“若不是福晉提醒,臣妾都要忘記了?!?p> 看著福晉不明所以的表情,白首向著屋里床頭的案架走去,在福晉略微變色的神情中,她把那個鎏金梅花紋香爐端到了直郡王的面前。
“王爺不妨找人來驗一驗這里面的香,臣妾先告退了?!卑资渍f完,也不等直郡王問話,便轉身離開了。
她是不善言辭,可她也不想一味的忍氣吞聲。
雖然不知道這個香爐和福晉有沒有關系,不過看福晉剛剛的神態(tài),想來也不是全無關系吧。
直郡王看著面前的香爐,想著白首的話,再一想昨個的事,也覺出里面的不正常般。
福晉經過一開始的心慌,如今已經能正經自若的下來了。
“王爺,巫氏這是何意?難道此爐中有毒?”
“應該不是,這事本王會處理,和卓別擔心了?!敝笨ね鯎u了搖頭。
福晉見王爺沒有往她這里懷疑,便放心了些,她在心里琢磨了一會然后說道:
“王爺,和卓本來想著,巫氏性子沉穩(wěn),跟著王爺回京,路上能照顧王爺,可如今看來,臣妾又有些擔心了。
不如……”
“本王知道你的心意,白首只是寡言些,不過總得來說還是好的。
況且宮里傳話指明了要白首回去,和卓就不要憂心了?!?p> 直郡王對福晉向來好脾氣,如今也不例外,雖不喜后宅插手他的事,不過還是把話盡量說好聽了。
福晉的話頭幾次被打斷,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福晉握了握手,看著直郡王勉強笑了笑說道:
“既然王爺說好,臣妾也就不說了。
三日后王爺便要啟程了,臣妾……回去看看你的行裝。
這……就走了?!?p> 福晉起身向門外走去,可不知怎的竟連聲咳了起來,甚至氣都上不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