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墨卿死了
“我……我……我可以陪你解悶兒?!?p> 黃絲絲饒有興趣的看向她,那澄澈明亮的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看上去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女娃娃叉腰奶兇奶兇的樣子,別說,還真叫人喜歡的不得了。
忍不住手癢,她想要捋一捋。
最后,感受著頭頂穿來的觸感,那在頭上的手在腦袋上揉來揉去。
墨如眨巴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怎么……摸我腦袋?
下一秒,黃絲絲調(diào)侃的聲音響起:“我后院那么多人,少你一個也不算少,你一個小娃娃……嘛……”
還未說完,她又上手揉了揉,就像蹂躪貓咪一樣。
墨如的腦袋不受控制的嗡嗡響。
“其實也還算好玩,可以解解悶兒,畢竟跟他們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
黃絲絲回身吩咐小玥:“好好照顧她,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p> 說完,黃絲絲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寢殿,這個時候的黃絲絲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一占床就睡得呼呼的。
還發(fā)出呼呼的聲息。
系統(tǒng)滴滴音響了幾下,提醒著黃絲絲積分到賬了。
擼了擼嘴角,黃絲絲又沉沉的睡去了。
姜羽回到姜院,黃絲絲就派人送來一盒藥膏。
這盒藥膏可是系統(tǒng)掉出來的。
她當初收起來,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膏盒上寫著“放心用!”
姜羽骨肉均勻的手指捏了捏,指腹順著通體透明的膏盒滑落。
張斌在里面不斷傳出呻吟聲。
嘴里大罵著黃絲絲:“娘的,太狠了,最毒不過婦人心?!?p> 姜羽嫌他太吵,直接丟給他:“放心用!”
張斌接過來,屁股歪歪扭扭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嘴里嘟囔著:“真的可以嗎?”
這話問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主子,姜羽。
姜羽是自己的主心骨。
“行了,別叫喚了,平日不是挺爺們一個人,怎么關鍵時刻比女人還矯情?”
張斌頓時耳朵都紅了。
“主子……不是我故意的,實在是那‘一丈紅’也太厲害了些?!?p> 要是黃絲絲在,肯定會吐槽他。
一丈紅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丈紅。
真正的一丈紅需得見許多血,血肉模糊那種,命都沒了得那種。
這還不算什么。
不過好在黃絲絲不在,也沒法吐槽他。
張斌半信半疑的揭開膏體蓋子,手伸進去挖了一勺出來。
手上的觸感涼涼的,還帶著一絲絲的薄荷香。
他:“這是薄荷做的?”
“不知道?!?p> “不知道?那主子你哪里來的?”
張斌恍然大悟的補充:“難道是府門子給的?”
“不是你舅舅,是攝政長公主送來的?!?p> 張斌看著那藥,眼里的光頓時消散了個干凈。
“怎么會是她,我不需要,主子……你幫我還給她,她的東西,我不稀罕,今日的仇,我張斌記住了?!?p> 姜羽無奈的走過去,親自從里面挖出來一勺。
語氣平淡:“你還真是說得出口,竟然叫你主子幫你送回去?!?p> “主子……我……那算了吧。”確實不敢勞煩主子。
姜羽和張斌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姜羽在乎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從黃絲絲那邊回來,現(xiàn)在過去,指不定黃絲絲又要怎么變著法的來勾引自己。
他是真看不出來黃絲絲哪里真心喜歡自己。
大概是有所懷疑,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接近自己,好取得信任。
姜羽在內(nèi)心里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痛,痛……痛死了……”張斌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家主子。
姜羽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沒注意,力度沒掌握好。
張斌又不敢發(fā)火,只能反倒找臺階:“主子是不是擔心我?”
“沒事的,我張斌向來皮糙肉厚,什么大場面沒經(jīng)歷過,這點小傷,我都不放在眼里的?!?p> 說完拍了拍結實的胸口。
看著張斌傻愣愣的樣子,姜羽搖了搖頭慢慢開始上藥。
很慢,慢到張斌抓著枕頭竟然睡著了。
呼嚕聲響徹雷霆。
姜羽皺眉走了出去。
“守在這里?!?p> “是,主子。”
“還有事?”
“主子,墨卿……墨卿,他壯烈犧牲了?!?p> 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滿眼里都是悲痛。
是自己生死與共的領導,也是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他死狀凄慘,怎么能不叫他傷心?
姜羽平靜的可怕。
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沉重而壓抑的氛圍里。
姜羽朝地上看了一眼:“有留下什么遺言?”
“他死前嘴里一直念叨著主子的名字……還有小如……”
“小如?”姜羽愣了下。
又想到跟如有關系的人。
墨如!
黃絲絲身邊的女孩,墨卿放心不下她?
姜羽吩咐道:“好好安葬墨卿,他放心不下的人,會得到應有的照應。”
姜羽過于平淡的表現(xiàn),讓地上的人心狠狠遭受了一擊。
主子是個不喜形于色的人,但他知道主子同墨卿的生死之交。
越是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越是有事。
心臟上被刀扎的感覺,真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姜羽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開始異常起來。
府門子聽說張斌受了傷,特意趕來。
沒料想正巧不巧撞見姜羽神色異常的站在槐花樹下。
還未來得及真正說上幾句話,姜羽就頭朝下,有暈倒趨勢。
府門子飛過去接住了姜羽。
下午時分,張斌才悠悠醒來,府門子在藥房忙得腳不沾地。
姜羽毒發(fā),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眼下是差一味珍貴藥材的。
這味藥材不知為什么所有藥鋪都沒有了。
府門子再自詡醫(yī)術高明,此刻也如同那巧婦一樣難為無米之炊。
張斌活蹦亂跳的跳下床,立馬急匆匆就來找府門子。
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舅舅:“主子又毒發(fā)了?”
“怎么會?剛才還好好的?不是說不受刺激是不會有事的嘛!”
府門子被他搖晃得腦袋顧不上思考。
忙制止道:“停下,再不停,你舅舅就掛了?!?p> 張斌瞧了又瞧:“好好的,身體不是挺壯實的?”
“……這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對了,你怎么就突然好了,這么快?”
不是說挺嚴重的?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怎么這會兒活蹦亂跳的。
張斌張了張嘴巴驕傲的道:“身體好,自然恢復得快。”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是拿話來糊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