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佯裝沒有看到阮清悅冰冷的眼神,看到寧竹雨把溫紀(jì)靈的衣服拿過來,笑道:“那我們就先走吧。”
其實江逸主要是不想看到周圍這些昂貴的衣服。
自己征戰(zhàn)那么多年,結(jié)果最后拿到的補(bǔ)貼居然還不過買幾件衣服,這讓有些郁悶。
溫紀(jì)靈聞言就要跟上去,寧竹雨眼睛一動攔住她,“今晚才去聚會,你先跟著我,我這里有點事情跟你說。”
溫紀(jì)靈有些疑惑,但是看著寧竹雨不斷給自己用眼神示意,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還是道:“好吧,那下午再打電話吧,江逸,你的電話是多少?。俊?p> 互換了電話,江逸兩人離開了店鋪。
“竹雨姐,你有什么事???”溫紀(jì)靈看向?qū)幹裼辍?p> 寧竹雨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沒看出江逸和那個阮總關(guān)系很……你去當(dāng)電燈泡,很招人嫌的?!?p> 溫紀(jì)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過寧竹雨話是這么說,她心中究竟怎么想的,鬼知道。
……
車內(nèi),阮清悅開著車,江逸不喜歡坐副駕駛,便坐在后面。
“你看出什么沒有?”江逸把頭談過去,對阮清悅笑問道。
“哼哼?”阮清悅神色也有些曖昧,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江逸看出,她肯定也看出來了。
“現(xiàn)在去哪里?去布置聚會現(xiàn)場嗎?畢竟你可是今晚的主人?!苯輪柕馈?p> “不用,這些東西家族都會幫我布置好的,我的生日聚會,其實說到底不過又是一場利益交際而已,除了幾個真心為我祝福的朋友,并沒有吸引人的地方。”阮清悅神情有些清冷。
江逸沉默片刻,沒有多說時刻。
人生在世,各自都有各自的苦,無以言說,甘苦自知。
阮清悅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一眼江逸看向窗外的臉龐。
還有一些話她沒有說出口。
她一個弱女子,在家族紛爭,世家紛爭前面,宛如一只在狂風(fēng)驟雨中飄搖動蕩的一葉扁舟,說不定那天一道洶涌浪潮便會讓她萬劫不復(fù)。
如今自己要遠(yuǎn)嫁皇甫家,雖然她成了阮家和皇甫家利益交易的橋梁,對阮家彌足珍貴。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阮家的權(quán)力層中也開始被心照不宣地架空了。
甚至她這個盛海集團(tuán)的總裁,居然整日無所事事。
這讓她心中很難受,她一向自傲,而阮家年輕一代經(jīng)商天賦最高,年紀(jì)輕輕就力壓同輩成為阮家最大的錢庫盛海集團(tuán)的總裁,便是她自傲的最大儀仗。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只是個被拿去利益交換的棋子了。
阮清悅自幼父母雙亡,雖然爺爺一直對她頗為偏心。
但是隨著阮老爺子逐漸年邁,阮家的權(quán)力逐漸被阮家大老爺,也就是阮清悅的大伯阮文賦所掌控。
阮清悅被一步步架空,阮文賦便是背后最大的推手。
阮清悅自然清楚,但是面對族人的背后捅刀,她無能為力。
此刻,也唯有江逸在她背后,才能讓她有那么一點安全感。
哪怕這家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卻也只有她能夠讓她忘記所有煩惱,好像自己依舊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盛??偛谩?p> 江逸陪著阮清悅玩了差不多整整一天,吃喝玩樂差不多都干了一遍。
阮清悅倒是興高采烈,只是江逸卻有些心不在焉。
對這些玩樂,他興致不高。
期間阮清悅無奈,便帶著這家伙去看了一下醫(yī)院里的江小楠。
但是也不知道那老頭兒究竟做了些什么,江小楠的情況是好了許多,但是每天睡覺的時間卻變長了許多。
根據(jù)夏晴雯所說,現(xiàn)在的江小楠,幾乎每天都要睡十五個小時左右。
不過江逸看著江小楠的情況好了許多,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都有了一點紅暈,還是很開心的。
天色漸黑,江逸兩人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接了溫紀(jì)靈兩人。
……
江城機(jī)場,數(shù)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粗暴地分開人群,有人不滿地想要抗議,結(jié)果就是被壯漢們一個兇狠的眼神瞪嘚嚇住。
還有人想拍視頻卻被人粗暴地打飛手中手機(jī)。
“快點讓開!耽誤了少爺?shù)氖虑?,你們這些廢物擔(dān)得起嗎?滾開!”
甚至一個孩童被一個壯漢差點一腳踹傷,還有一個打扮頗有古意的清瘦青年一把拽走。
那清瘦青年皺眉看著這一幕,“皇甫家,這才稍微有點起色就如此囂張,取死之道!”
將懷中的小孩兒交給他的父母,青年神色幽幽。
“大哥,你的敵人如果盡是些這般貨色,那你親自出手,也未免太過屈尊降貴了。”
他回想了一下,大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個叫什么水岸林邸的地方當(dāng)保安。
保安?
堂堂【血手人屠】去當(dāng)保安?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既然這是大哥的決定,他也不好評價。
不過皇甫家既然惹上了大哥,那便必須付出代價!
不過具體怎么對付,這一點還需要和大哥好好商量商量,畢竟事關(guān)大哥的女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居然有幸成為他的大嫂,這是祖墳著火了嗎?
要知道當(dāng)初有多少女子愿意獻(xiàn)身大哥,但是大哥卻從來不近女色。
青年目光陰冷地看著在一眾保鏢的簇?fù)碇凶哌^的華貴青年和中年男子,忍不住嗤笑一聲,和大哥搶女人的蠢貨,如果不是現(xiàn)在大哥執(zhí)意退出他一手建立的龍組,滅掉一個皇甫家,不過是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少爺,以您的身份,哪里需要親自來見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她來帝都去見您才是!”身穿酒紅色唐裝,留著精致胡子的中年男子對身前的華貴青年諂媚道。
“呵,老譚,阮清悅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你的少奶奶,對她放尊重一點?!鼻嗄晡⑽⒁恍?,對身旁的中年男子道。
男人聞言連忙認(rèn)錯,“是我的錯,少爺您見諒,不過您既然要讓阮小姐做少奶奶,那周小姐那邊……”
“阮清悅能成為我的女人便已經(jīng)是她的榮幸,難不成還得讓我堂堂皇甫家大少爺對她忠貞不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