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是要死了嗎?]躺在病床上的江烊這么想著,因為他突然間感覺呼吸不暢,意識也漸漸模糊。
[也好,早早結(jié)束這一切吧,我也活夠了,就是有點對不起父母了......]江烊還沒想完就失去了意識,心電監(jiān)護(hù)儀停了。
“烊烊!你別嚇?gòu)寢尠?!”聲音中帶著恐慌,但江烊已?jīng)聽不到了。
“我這是在哪?”江烊說道,“不對,我,我能說話了!還能動!”
江烊激動地跳起來揮動雙臂,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后面一年甚至都不能說話,突然間沒事了,任誰也會這樣吧。
“烊烊,你怎么了,突然叫得那么大聲?”江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沒,沒事?!苯扰Φ目刂谱约浩届o下來。
“飯在桌上啊,你吃完就去學(xué)校啊,今天剛好開學(xué)第一天,可別遲到了,我去跳舞了。”江母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嘎~”
江烊聽見推門知道江母已經(jīng)出門了,也想起江母剛剛說的那句話。
“開學(xué)?第一天?”江烊又不淡定了,隨后拿起手機(jī)一看,“我回到我上高中的第一天了???”
江烊的心情難以平靜,他想起了他都高中生涯。
平平淡淡的高一,僅有99天的戀愛,以及一個暗戀了一整年但不敢再去表白的高三。
“我該怎么選擇呢?”江烊嘆了口氣說,隨后站起來下樓吃飯,“算了,先去吃飯吧,然后再想?!?p> 餐桌上,一碗粥一個白煮蛋跟一根油條擺著,江烊拿起白煮蛋大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粥。
“好多年沒這樣吃了,真懷念啊。”江烊感慨了一句,在病床上的那幾年剝奪了江烊的普通生活,失去以后才知道有多么珍貴。
“最后苫夢跟金子在一起了,而且她是想有人陪,到最后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苯茸煲粡垼咽O碌陌字蟮俺酝辏缓竽闷鹩蜅l吃了起來,“謝嫚要高三那年,不過可以通過謝鈴認(rèn)識,剛好跟謝鈴?fù)??!?p> “而且謝嫚......”江烊回想到某個場景,“就謝嫚吧,不能再經(jīng)歷一次失敗了,戀愛到結(jié)婚一次就好?!?p> 江烊確定了以后把油條往嘴里一塞,隨后喝完粥就背上書包出門了。
在門口看見了江烊的哥哥留下的自行車,江烊想了想還是沒有騎車去,畢竟學(xué)校也不遠(yuǎn),就15分鐘到路程,就當(dāng)鍛煉身體了。
上一世江烊在病床上被折磨了那么久,他深知一個健康的身體的重要性,他可不想再躺在病床上了。
跑到學(xué)校的時候,江烊忍不住感慨,“還是一樣沒變啊,也好幾年沒來了?!?p> 說著直接往禮堂走去,分班名單在禮堂那里,雖然知道被分到五班,但是江烊還是要再看一次,畢竟重生都發(fā)生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原來一樣,還是現(xiàn)在再確認(rèn)一下比較好。
“還是五班沒錯啊?!苯瓤粗职嗝麊握f道,記憶中昨天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而且人還是一樣,這么說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了?!?p> 江烊背著書包就往H棟走去,高一在H棟,離禮堂并不遠(yuǎn),然后爬樓梯。
“呼呼呼,有點累啊。”江烊說道,五班,在H棟九層,十層是一到四班四個班。
進(jìn)了五班以后江烊直接走到三組第三張桌,今天雖然是第一天開學(xué),但是昨天報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座位,還分了書籍,就連課桌椅都是學(xué)生自己去倉庫搬得。
江烊的同桌是初三的同學(xué)鄭鴻,而且他們老家只隔了一條巷子,不過因為少去所以不認(rèn)識罷了,而知道這個事的代價就是江烊被英語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早?!苯葘︵嶘櫿f道。
“早?!编嶘櫥亓艘痪洌麄兘涣骱芎唵?,江烊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不能說,因為還沒記憶中那么熟悉,而且高考以后鄭鴻就成了一個光榮的兵哥哥,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也少了。
江烊將書包放在課桌抽屜里,然后環(huán)視了教室一周。
還是記憶中的臉孔,只不過還比較稚嫩,忽然,江烊眼睛一亮,他看見了他的目標(biāo)——謝鈴。
謝鈴一身黑色的衣服,留著一頭齊肩頭發(fā),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正笑得很開心,時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你認(rèn)識她?”鄭鴻問道。
“沒有,我就是看看。”
“你看了好一會了吧?”
“恩,你不覺得她的笑聲很魔性嗎?”
“不都一個樣嗎?”
“其他人笑得沒她大聲。”
“噢,那倒是?!编嶘櫿f著還點了點頭。
[還好糊弄過去了。]江烊松了一口氣,[不過我是因為要追我的女神的,謝鈴是個工具人而已。]
“咳咳?!边@時走進(jìn)來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這是江烊的班主任——田春娜也是他的語文老師,更是高一級的級長,管著高一級的所有老師。
“好了,都安靜了?!碧锎耗妊抵粋€擴(kuò)音器,嘴對著麥克風(fēng)說道,“今天是開學(xué)的第一天,以后還有機(jī)會可以聊天,現(xiàn)在先上課?!?p> 隨著田春娜說完,教室就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坐回自己的座位,畢竟剛上高中,還保留著初中對老師的敬畏。
“這節(jié)課呢,是語文課,也是我的第一節(jié)課,但是咱們先不上課,先來安排一下班級的職務(wù)人選,念到的就站起來讓大家認(rèn)識認(rèn)識?!?p> 聽見田春娜這么說,有不少人躍躍欲試,但是江烊卻有點難受了,因為他的職務(wù)一下去就沒多少人知道他都名字了,甚至后來還有人拿著作業(yè)本上講臺問江烊是誰。
“一組組長,陳方潔,兼任數(shù)學(xué)課代表?!?p> “到?!?p> “二組組長......”很快就安排好了不少職務(wù),只剩下一個物理課代表跟體育委員。
“剩下的就江烊來吧?!甭犚娞锎耗冗@么說,江烊還是不得不站起身來。
“大家好,我是江烊。”江烊說到他都名字的時候還咬咬牙加重聲音。
“哈哈哈~”看見江烊站起來,其他人都笑了,因為江烊一米七三德身高,但是體重不過百,看上去瘦弱不堪,而田春娜卻讓江烊當(dāng)體育委員,這讓人笑個不停,甚至記住了江烊。
江烊聽到笑聲以后強(qiáng)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擠出一個微笑,然后緩緩坐下。
開學(xué)第一天,高一五班的人都認(rèn)識了江烊,而且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