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決定
在回國前他就做好了打算，如果是他自作多情那是最簡單的了，如果不是...
他的眼神漸漸堅定，表情卻漸漸輕松起來。
“英理姐，柏拉圖知道嗎？”他輕佻的笑道，不待妃英理作出反應(yīng)，就獨自離開，率先回到包間了。
他隨意的附和著小五郎的抱怨，心里卻在想妃英理明白他的意思了嗎？
回國前，他已經(jīng)做好覺悟，畢竟人倫綱常在那里，既然選擇了小蘭，他和妃英理就絕不可能了。
但是柏拉圖式的愛情應(yīng)該沒人能說什么了，這種愛情比真正的兩情相悅還難得。
其實這些年來保持默契的他們一直就是這種追求心靈溝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純潔愛情，其中還摻雜著妃英理那種似母似姐的親情，即使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甚至連法律上的關(guān)系也沒有。
這也許是他的自私，也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這種柏拉圖式的愛情滿足的是他，辛苦的卻是妃英理。
他自己可以在別的女人那里得到生理上的解放，肉體上的歡愉，但正值虎狼之年的妃英理呢？
潔身自好，堅強獨立的‘女王’在分居后，連青梅竹馬的丈夫小五郎都沒能再碰過一次，何況他人？
羽川清一邊應(yīng)付著小蘭和小五郎，一邊在心里患得患失。
男人的那部分告訴他，希望妃英理能答應(yīng)，理性的那部分告訴他，不，這樣不公平，也許會像金庸大俠筆下郭襄一樣，還有著大好年華的妃英理就此被困住。
就在這時妃英理推門進(jìn)來，漂亮的眉頭一挑，她聽著小五郎的抱怨，嫌棄道：“你可以不來，沒有人逼你來。這么大的人，睡懶覺還有臉說。”
小蘭見父母又要吵架了，趕緊岔開話題：“媽媽，你怎么去那么久了？”。
“哦，我拿好東西之后順便去了下洗手間?！卞⒗礞?zhèn)定自若地回答。
其實在羽川清撂下那句話，自顧自的走了后，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個混小子又把問題甩了回來。
作為一名理性的成熟淑女，她獨自一人沉思良久，沒有逃避，直面內(nèi)心，作出決定后這才回來。
“但是我剛剛也在洗手間...”小蘭有點困惑，準(zhǔn)備繼續(xù)問下去。
今天一路上小蘭出了不少汗，坐在包間里，安靜下來之后，便感覺有點不自在，于是她也去了洗手間一趟。
聽到妃英理的回答，羽川清知道要出問題了。
他回來的時候，小蘭不在包間里，問過小五郎之后，得知她也去廁所了。
問得時候，還被小五郎拿來開涮。
兄妹兩人太親熱了，連上廁所這一刻都等不及。
“小蘭，英理姐，你們也趕快吃飯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說?！?p> 羽川清招呼大家吃飯，打斷小蘭繼續(xù)問的話。
雖然不知道緣由，妃英理瞥了他一眼，配合道：“嗯，小蘭，吃飯吧。餓了半天了，再不吃，要被那邊那個糟老頭子吃完了。”
躺槍的小五郎差點被一口啤酒嗆到。
他放下握著酒杯的手，準(zhǔn)備回懟。
結(jié)果低頭一看，的確基本上都是自己吃的。
“切，誰讓你們?nèi)齻€跑去廁所的，又沒人攔著不讓你們吃?！?p> 理虧的毛利小五郎只能小聲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妃英理聽到這句話后頓時恍然，原來小蘭剛剛也去了洗手間，可是沒有看到自己，因此有些疑惑。
溫柔的小蘭沒再多做糾結(jié)，或許是因為當(dāng)時恰巧錯過，所以沒有在洗手間遇到媽媽。
她乖巧的點著頭回答道：“嗯，好的，哥哥和媽媽也一起開動吧?！?p>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人都吃飽喝足，各自捧著一杯茶，靠在椅子上消食。
小蘭四下打量了一下，準(zhǔn)備再次提起父母復(fù)婚的事。
就在此時，妃英理目光巡視一圈后也下定決心。
“爸爸，媽媽...”
“小蘭...我和小五郎，決定徹底離婚，不再對外說是分居?！?p> 下定決心的妃英理，展現(xiàn)出她強硬的一面，打斷小蘭的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
“實際上，我和你父親分居了9年，已經(jīng)和離婚沒有什么不同了。甚至在法律上，分居三年就可以強制離婚?！?p> 妃英理放下茶杯，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說道：“我和小五郎，一直沒有去辦離婚協(xié)議，因為那時你還小，怕你接受不了，而且我們也并急著展開下一段感情?！?p> “現(xiàn)在小清回來了，你也即將升入高中部，我想你應(yīng)該能理解了?！?p> 把心里話說出的妃英理，原本緊緊夾著的肩膀一塌，感覺輕松不少，好像搬掉了壓在心底的一塊大石頭。
但是她看到失落的小蘭，有些愧疚，趕緊示意羽川清好好安慰一下小蘭。
還沒等羽川清想好怎么開口，一直吊兒郎當(dāng)?shù)拿∥謇赏蝗粐?yán)肅地說道：“小蘭，英理說的對，我和她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我們一直沒有去辦手續(xù)，就是因為你還太小。父母離異，對一個6歲的小女孩來說太殘忍了。”
“我和英理是青梅竹馬，也確實愛過對方。我們也試過，互相忍讓，努力挽留住我們的婚姻?！?p> “可是我們的性格注定不合，繼續(xù)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于是我們決定分開，可能我們就不適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吧?！?p> 小蘭呆呆的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父親，好像看到了記憶里，當(dāng)初在警視廳當(dāng)刑警的爸爸。
原來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想法。
我還經(jīng)常把他們湊在一起，難怪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羽川清也適時地開口道：“小蘭，別傷心了，不管爸爸和媽媽是否離婚，我們四個永遠(yuǎn)是一家人。”
看著對面可愛清純，聰明成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義妹，他心思一動。
既然和英理說明了，也是時候該發(fā)起進(jìn)攻了，這么好的一個小天使，可不能讓別的豬拱了。
“過一陣子等英理姐和小五郎叔叔離婚，我也去把還在福利院的戶籍遷過來，就掛在英理姐名下好了，撫養(yǎng)我這么多年，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也只能算寄住在你們家。”
“這樣等我們兩結(jié)婚，我們四個在法律上也是一家人了?！庇鸫ㄇ灏腴_玩笑地說道。
小蘭這時愣住了。
原本因為父母不可能復(fù)合，暗自傷心的她，此時腦子里已經(jīng)只剩和義兄結(jié)婚這個念頭了。
她愣愣地一個人喃喃自語：“戶籍...結(jié)婚...改姓...”
好幾分鐘后，她終于緩了過來，滿臉通紅，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也變成了經(jīng)典的豆豆眼。
“啊...那媽媽豈不是成了我的婆婆？爸爸也變成哥哥的岳父了？”
小蘭雙手捧著茶杯放在腿上，突然呆呆萌萌地抬起頭對著其他幾人問道。
“噗嗤。”
羽川清看著小蘭這副可愛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妃英理看著自己犯傻的女兒也是莞爾。
毛利小五郎見狀不爽道：“切，要結(jié)婚也得等到你大學(xué)畢業(yè)！還有，清，我可警告你，在小蘭成年前給我規(guī)矩點?！?p> 小蘭這時也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害羞地低下了頭。
見小蘭變回了平常的樣子，也不再提起父母復(fù)婚的事情。
在場的三人總算放下了心，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了。
“你小子，從小到大住在我們家，養(yǎng)了你這么久，你也沒提戶籍的事，現(xiàn)在倒是張嘴就來。”毛利小五郎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和小蘭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比起其他人，小蘭交給你我也更放心些?！?p> 雖然知道自己提出要和小蘭結(jié)婚，不會有什么問題。不過正式得到父母的同意后還是會更加安心。
兄妹二人從小感情就很好，聰明乖巧的小蘭非常討人喜歡。羽川清能夠順利地被毛利一家收養(yǎng)，也與小蘭的善良分不開。
兩世為人的羽川清，有著同齡人沒有的自信和成熟的氣質(zhì)。
尤其，隨著利用系統(tǒng)不斷強化，他變得越來越引人注目。外表出眾，頭腦聰明，成績優(yōu)異，運動萬能，一直有超高的人氣。
日夜相處下，羽川清被天真善良，聰明可愛又獨立自主的小蘭吸引。
小蘭也是如此，和帥氣成熟的哥哥天天在一起，處處受到悉心呵護(hù)。
又在羽川清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下，還怎么看的上別的男孩。
隨著年齡慢慢增長，父母分居時，哥哥也跟著母親搬了出去。
兄妹倆人就只有在節(jié)假日，才能一整天膩在一起。
在日本小孩早熟的大環(huán)境下，原本就很乖巧懂事小蘭，更是早早擁有了成熟的思想。
經(jīng)過幾次羞怯地試探，她明白了哥哥對自己的感情，同樣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哥哥不僅僅是親情。
羽川清早已看出了小蘭的心思，不過他表示你現(xiàn)在還太小，再好好考慮幾年。
直到三年前，羽川清出國留學(xué)，小蘭升入帝丹初中部，兩人才正式確定關(guān)系。
事實上，很在乎小蘭的毛利小五郎，早就發(fā)現(xiàn)了苗頭。
他沒有去橫加阻攔，不過也沒有推波助瀾，只是任由他們自己發(fā)展。
一如他剛才所說，你們的事，由你們自己決定。
羽川清站起身來，走到旁邊，把還坐在椅子上的小蘭抱了起來。
此時的小蘭正因為他們的談話，害羞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言不發(fā)。
他一屁股坐在小蘭的位置，將懷中的小蘭放在自己大腿上，滿意的露出笑容：“蘭，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我還是希望你親口回答我?！?p> “我...我愿意，如果是哥哥的話...”
把頭埋入羽川清懷中的小蘭，羞得像個鴕鳥一樣。聽到耳邊傳來的話，鼓足勇氣抬起那張通紅的臉，盯著抱著自己的哥哥，聲如蚊吶地說。
“蘭，別難為情，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一家人。再大聲一點，我想爸爸，媽媽也很想知道你的心意的。”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上，抱著自己的腰不放手的妹妹，羽川清促狹地再次說道。
“嗚...我，我喜歡清哥，我要嫁給清哥！”
這時的小蘭已經(jīng)羞怯到了六神無主的地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聽到羽川清的話，不經(jīng)大腦的就作出了回答。
“這傻丫頭，沒救了。清，你這輩子都得好好地對小蘭，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的毛利小五郎，知道小蘭這一生算是和自己的義子綁在一起了。
“你小時候我把你撿回家撫養(yǎng)，現(xiàn)在你長大了，我又把小蘭嫁給你當(dāng)老婆。”妃英理看到小蘭的表現(xiàn)也是有些失笑，語氣深長地說道：“小清，以后不僅要照顧好小蘭，還要好好孝順我哦！”
“哈哈，一定一定?！庇鸫ㄇ灞е鴳阎袧L燙的嬌軀，心滿意足地回答道：“我在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三人都在這里了，你說，我不對你們好，我去對誰好？”
“算你這小子說了句人話，好了，我們該走了，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泵∥謇商鹗滞罂戳讼聲r間，見也沒什么事情了，就提議回家。
羽川清輕拍了一下小蘭的背，然后慢慢地把她放下。
等小蘭徹底站穩(wěn)，自己才迅速的站起來說：“嗯，確實不早了。你們先去停車場吧，我去把賬結(jié)了，你們在車上等我就好。”
銀灰色的雷克薩斯上，駕駛的人換成了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和小蘭坐在后排。
小五郎中午只喝了點啤酒，畢竟酒駕是不行的，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狗命，車上還有他的妻女。
在小蘭母女兩人說回程的路上由他開車后，他就沒繼續(xù)喝了。
然后喝茶醒酒，又休息了這么長時間，才決定離開。
“清，你今天去哪?。俊钡戎t綠燈的小五郎有些無聊，隨便找了個話題，問坐在副駕駛的羽川清。
“嗯...今天先住米花大酒店吧，過幾天我打算去買間公寓。英理姐，小五郎叔叔，你們有什么建議嗎？”
聽到羽川清的話，后座上正在談?wù)撘恍r尚潮流，明星八卦的母女突然安靜下來。
“怎么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羽川清見氣氛突然安靜下來，有些莫名其妙。
小蘭有點兒失望：“哥哥，你不回來和我們一起住嗎？”
“咳咳，我是很想啦，但是你確定要和我一起睡嗎？還是說讓我和叔叔擠那個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