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的這一次主動,讓許君延心里好似抹了蜜一般,萬般不舍地放開了莫黎的粉唇,許君延一臉饜足地把人圈進懷里:“夫人,我們回去吧!”
許君延話里蘊含的期待,讓莫黎心尖一顫,微微仰頭正好迎上許君延深邃的黑眸,怔愣了許久,莫黎好似被蠱惑般地點了點頭。
這頭才剛點下,莫黎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緊接著就是身體一輕,她已經(jīng)被許君延橫抱起來。
莫黎身體僵了一下,一手抓住許君延的衣襟,磕磕絆絆地說道:“等…等下,先放我下來?!?p> “夫人,有話回家再說,現(xiàn)在好好保存體力。”
莫黎被這話震得有些找不著北,呆愣了片刻,這臉就一片爆紅,就連耳垂都是鮮紅欲滴。
原本十幾分鐘的路,被許君延幾分鐘就從看不見人影的草坪,走到了燈火通明的大道。
莫黎聽見四周傳來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把還想說的話憋在了嘴里,扭頭就把臉埋進了許君延的胸口。
許君延鳳眼掃向周圍,議論聲頓時一散,原本嘈雜的大路上,此刻只有幾聲蟲鳴時起時伏。
還沒走到黑色的勞斯萊斯邊上,保鏢已經(jīng)小跑著到了車邊,給許君延打開了車門。
許君延快步走到車邊,把莫黎輕輕放進了車里,輕輕地扣上車門,轉身就從另一邊上了車。
車門才剛剛被許君延用力撞上,黑色的勞斯萊斯就猶如一只利箭一般,飛似地開向了賽車場大門。
宏偉的大門被霓虹燈和幾盞探照燈照得好似白晝。
黑色的勞斯萊斯車頭才剛剛開出大門,沈墨池的銀色法拉利,就以驚人的速度,剛好與勞斯萊斯擦身而過。
“吱—”
輪胎與地面刺耳的摩擦聲,讓路邊的幾個行人捂住了耳朵,皺眉循聲看去,就看到那輛銀色法拉利猛地停了一下,之后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就這么直接倒車往后開去。
“嘭!”
銀色法拉利的車尾,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黑色勞斯萊斯的車尾。
因為事出突然,且撞擊來得又快又猛,司機一瞬間的失神,就讓勞斯萊斯猛得打了個圈,車尾狠狠撞在了大門外的石壁上。
劇烈碰撞產(chǎn)生的慣性,讓莫黎腦袋猛地磕在了防彈玻璃上,額角頓時血流如注。
莫黎一手捂上額角,死咬著內(nèi)唇,把到嘴邊的呼痛聲又給咽了回去。
剛才為了躲避許君延的親熱,她一下就縮到了車門邊,扭頭看向了窗外,只給許君延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后腦勺。
可沒想到,這才剛坐了沒兩分鐘,額角就被撞破了。
鮮血順著白嫩的手臂往下趟,一滴滴落在白色七分褲上。
許君延剛穩(wěn)定下身形,就立馬看向莫黎,見到莫黎褲子上的滴滴血跡,心頭一顫,立馬坐到了莫黎身邊,抬起莫黎的下巴,檢查起莫黎的傷勢。
“莫黎,除了額角,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身體感覺怎么樣?”許君延一邊輕柔地檢查額角的傷勢,一邊擔憂地詢問著莫黎。
額角的疼痛讓莫黎眼眶通紅,但為了不讓許君延太過擔心,莫黎強忍著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扯了扯嘴角:“就只是有點疼,有點頭暈而已。君延哥,別擔心?!?p> 許君延扭頭看向已經(jīng)回過神的司機,開口說道:“去醫(yī)院。”
“吱—”
許君延這話音才剛落,車外又響起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抬眼看向車外,銀色法拉利已經(jīng)擋在了車前,剛好把黑色勞斯萊斯夾在石壁之間。
沈墨池一把推開車門,一臉陰鷙地看著車內(nèi)的許君延,冷笑一聲沖著許君延勾了勾手指。
許君延面無表情地透過車窗看向沈墨池,眼里的戾氣已經(jīng)猶如實質(zhì)般。
風平浪靜的外表下,狂風暴雨已經(jīng)醞釀成型,只等著找到一個宣泄口,好把所有的怒火傾瀉而出。
感受到許君延身上的恐怖氣息,莫黎擔心許君延會因為她,一時做出喪失理智的舉動。
畢竟沈墨池千方百計激怒許君延的目的,莫黎和許君延都心知肚明。
但報仇的方式千千萬,莫黎并不希望許君延把他自己也搭進去,賽車的風險不低,要是有個萬一那就得不償失了!
莫黎抿著嘴唇,伸手拉了拉許君延的手,等許君延看了過來,才紅著眼睛盯著許君延說道:“我頭疼?!?p> 許君延呼吸一窒,瘆人的氣勢頃刻之間瓦解冰消,車內(nèi)的氣溫好似從零點又恢復了平常。
司機敬佩地看了一眼莫黎,就立即推門下車,兩步跑到后車門,抬手替許君延打開了車門。
下了車,許君延對著跑過來的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們即刻會意,圍上了沈墨池。
許君延繞過車頭,看都不看沈墨池一眼,就徑直到了另一邊的車門前,抬手打開車門,把莫黎輕輕抱起,立馬往賽車場的急救站大步走去。
看著許君延頭也不回地離開,沈墨池陰狠地看了一眼莫黎,隨即看向擋在身前的幾個保鏢,知道自己硬闖不過去,沈墨池沖著許君延的背影喊了句:
“你最好把這女人一輩子綁在身邊,不然我一定弄死她!”
莫黎聞言猛得看向許君延,見他黝黑的眸子里再次聚集起狂風暴雨,心一急,伸手就抓住了許君延的衣襟。
許君延緊了緊懷里的莫黎,示意莫黎不用擔心,微微側身看向沈墨池,話里滿是藏不住的戾氣:“你既然找死,我成全你,七號賽道。”
七號賽道又被這群人稱為死亡賽道,許君延在此時提出七號賽道,顯然已經(jīng)不單單是為了那一份賭約,而是對沈墨池真真切切起了殺心。
話一說完,許君延看了眼圍在沈墨池身邊的保鏢,就大步流星地返回急救站。
幾個保鏢相視一眼,不再理會沈墨池,立即撤回許君延身邊。
雖然許君延的注意力大半在莫黎身上,但也注意到保鏢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身邊:“讓何峰把車開過來?!?p> “是,許少!”
莫黎抿了抿唇,扯了扯許君延的衣襟:“君延哥…”
“不信我?”
話沒說完,莫黎就被許君延的三個字堵得噤了聲,知道自己已經(jīng)阻止不了這場比賽,莫黎死死盯著許君延,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許有事!”
“嗯?!?p> 許君延一反常態(tài)的態(tài)度,讓莫黎知道許君延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邊緣,深怕許君延會被情緒影響了理智,莫黎咬了咬牙:“你敢有事,我就改嫁!”
“想也別想!”許君延猜到莫黎心中的隱憂,收斂了幾分怒氣,一語雙關地說了一句:“看來為夫晚上得賣力些,免得夫人還有精力想些不該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