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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軍閥輕點愛

霸道軍閥輕點愛

白兔搗藥成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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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5-09上架
  • 86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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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司令初到任

霸道軍閥輕點愛 白兔搗藥成 2299 2021-05-08 23:34:47

  “爹,我要去的,我會讓您知道我辦得到?!?p>  “你太沖動了,萬里,你總是太過自滿?!?p>  “謝家軍再一家獨大,我還不是在天津待下來了,天津可以,那么北平也可以,爹,您也想回北平去,我早就知道?,F(xiàn)在的北平,官職是賄選來的,整個執(zhí)政體系破敗腐爛不堪,軍隊士氣渙散,財政空轉,民不聊生,爹,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了?!?p>  “所以,你要到北平去?”

  “是的,我要到北平去。”

  “謝楚江已經(jīng)盯上你了?!?p>  “那又怎么樣,他是個蠢貨,是個廢物,我會弄死他。爹,您會回北平的。您說過我像您?!?p>  “你像年輕時候的我。但也不那么像。”

  “爹,人不會因為年紀變大,就熄滅了火,人心里的火是燒不盡的。您只是需要一點什么,讓您愿意回去。您需要我?!?p>  “你去北平,是不是還有什么事要做?”

  “我要找一位故人?!?p>  “我不指望你做什么?!?p>  “爹,我像您,所以我知道。我的血里,您的血里,是一樣的,我們不會失掉冒險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失掉過?!?p>  ——————

  燈紅酒綠,鮮光艷景,是北平城的黃昏。

  西裝后拖著長長的辮子,穿校服的女學生和放開腳的貴婦擦肩而過,街邊餐館,穿長袍馬褂的人舉起刀叉,汗流浹背的黃包車夫身邊駛過汽車,絲綢的旗袍配新燙的頭發(fā),穿洋裝的闊太太行色匆匆,被剪了辮子的乞丐伸長脖子,香水味都沒聞清楚。

  您順胡同過去,是迎春班戲班子,墻上貼著戲單子,演員的名有站著的,有坐著的。

  “趙老板交了好運!萬司令為著趙老板的名頭,點名要來迎春班聽戲!”

  迎春班后臺多少有些緊張,就因為臨時通知這個初到任的司令來聽戲,能感覺出這個叫萬里的司令沒嘛可看的,不然不至于臨到頭才通知,大家慌慌張張啥也不曾打聽著,只知道是天津調(diào)來的,是前任總理萬青好家的孩子。

  也是稀罕,本人咋樣還不知道呢,只知道人家爹了。不過既然萬青好是這樣的人物,想必他兒子不過是個沒啥本事的二世祖罷了。

  “不過,怎么并沒有聽說萬青好有那么一個兒子?”幾個群演叨咕著。

  只謝天謝地這司令姓萬不姓陳,不然這鍘美案臨時又要改。你說說有介樣兒的嗎,好歹人家是個司令,到腦瓜頭了才通知,要是臨時出啥事,有誰擔得起責嗎?

  戲開演好一陣了,萬里才回過神來,嘴里叼的煙有一節(jié)灰掉了下來,連忙撣掉。

  “陳仰。″萬里眼神在臺上定住,聲音都有點發(fā)顫。

  “少帥?!瓣愌鍪侨f里的近衛(wèi)隊長副官,他湊了上來?!?p>  “那個!那個唱陳世美的就是趙枝云趙老板不是?”萬里眼都亮了。

  陳仰剛才聽戲迷們?nèi)掳胩炝耍罢勤w枝云。″

  “果然是他,名不虛傳,真帥啊,那么著一張臉,我要是公主,他就是再喪盡天良,我也喜歡呀!”萬里捂臉。

  葉師長聽著萬里在旁邊嘰嘰喳喳,百無聊賴。是的,讓他接待司令,是個好差事,本來確實如此,可誰想到這司令會是個女的呢。

  才二十三!一個女人不嫁人生孩子,這樣還成體統(tǒng)嗎?!

  萬里把煙掐滅,重新把目光投到臺上,激動的手有點發(fā)顫,葉師長重新打量了一遍萬里。

  萬里個兒很矮,身姿挺直,瓜子臉面,劍眉丹鳳眼,眼珠子是烏黑烏黑的,能透出逼人的亮兒來,雙唇鮮潤豐滿,是心型的,嵌在白瓷兒似的臉上,也還算是個美人兒,腦后扎著一對低低的雙馬尾披在肩膀后,上面蓋著帽子,綠色的軍裝胸前有不大的起伏,腰帶勒得緊緊的,顯出盈盈一握的腰肢來。這要在那地方,準算頭牌。葉師長胡思亂想。

  二十三,太年輕了,能當上司令,背地里貓膩還用說嗎?

  正想著,萬里偏過頭來看他,笑瞇瞇的。

  “萬少帥有事嗎?”葉師長冷汗下來了。

  萬里笑道:“能有什么事呢?只是葉師長臉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沒有,少帥多慮?!?p>  “沒有是最好的,”萬里笑了笑,重新看向戲臺,“那個唱秦香蓮的是誰?”

  “那個叫羅雁飛,主工旦角,只是名氣沒有趙枝云那樣響。”陳仰說得還算好聽,其實羅雁飛明明是前班主的三徒弟,卻幾乎沒有什么才能,自然也沒有什么名聲,能略微打聽到一點的風聲,就是羅雁飛行為放浪,價格便宜,任人擺布。

  那趙枝云果真祖師爺賞飯吃的一副嗓子,還唱得高亢。

  “無憑無據(jù)無證狀,你叫我相認為哪樁!”

  萬里靠在靠背上抽煙,靜靜盯著臺上的演員,她早已不覺看得呆了,手上的煙灰掉下來都沒有察覺。

  是他,濃重的油彩遮住了他的臉,但那眉眼萬里死都不忘。

  她不必言說的,她至死不渝的,讓她靠著記憶撐過這一十一年的。

  她屈膝受辱的時候,她千夫所指的時候,她拖著血肉模糊的軀殼向上爬的時候,都發(fā)狂地咀嚼著關于他的記憶。

  是她的,她的,她愿意為了他活,為了他死,為了他離開,為了他歸來,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的血,她的肉,她的靈魂,她的主人,她全部的理由——

  “好!”萬里叫好聲洪亮,嚯,中氣十足,頂頂?shù)膬?nèi)行。

  萬里是點名要到迎春班來的,但是現(xiàn)在她的故人還要等一等?,F(xiàn)在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父親萬青好有所承諾,盡管父親根本不信任她。

  不過,也正因如此,萬里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

  萬里是為了這個人而到這里來的。

  只要完成了對父親的承諾,只要再多做一點,再多做一點。

  她就可以配得上那個人了。

  所以,她非做不可。

  現(xiàn)在萬里身邊的葉師長就是此次上任警備區(qū)司令將要對上的上司謝楚江手下的人。謝楚江給了萬里一個下馬威,萬里提前通知了自己要到的時間,還點名要到迎春班看戲,結果接待的人晚了一個鐘頭,還把她往天宮歌廳載,連她原本想要去的地方都不知道,自己來聽戲,竟然是臨時才通知的。她盤問了葉師長一路,對方卻仿佛真的不知道,萬里想要撒氣打人,卻礙于自己剛來,束手束腳,忍耐到現(xiàn)在。

  謝楚江來者不善,盡管萬里才是來者。

  萬里的狠話放得太早了,謝楚江必定早早就盯上人在天津的萬里,萬里剛到北平就先來個前菜。

  他會死在我手里。萬里想。

  現(xiàn)在的北平貌似繁華至極,甚至不輸上海,然而萬里見過這種景象,就在她小時候。一個巨大的家族,烈火烹油,繁花著錦,最后竟然能只剩下“他們家被抄了,已經(jīng)沒人了”這么一句干巴巴的消息。

  家大業(yè)大的極盛之家,內(nèi)里都會被蛀蟲,蠢貨和混蛋吃空,一個家是如此,一個政權更是。從外面殺進來,必定有一些為難,然而若是從里面自傷自滅起來,則能一敗涂地。現(xiàn)在北平貌似牢不可破的政權更是如此,他們卸磨殺驢,貪得無厭,彼此相爭,而萬里正是要在這個時候來。

  總有一些東西一觸即潰,萬里就是要找,要狠狠戳中阿克琉斯之踵。

  是她的……不,她說過,她爹會回北平來的。她很像爹,她知道,根本沒有什么偃旗息鼓,有的不過是時局不許。

  不許?自己來了,馬上就要許了。

  她爹還不到六十,正是闖的年紀!

  北平會是她爹的。

  但是在那之前。萬里盯著臺上陳世美被剝?nèi)ス俜?p>  她會讓整個北平陷入混亂,所有人都會……又或者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是她做的。

  ————

  “今天有個那個萬司令來,其實真該讓二師兄上才是。”

  “可是羅雁飛也有點戲迷的?!?p>  那人憋了半天沒好意思說“那不都是來看他笑話的嗎?”,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事。

  “你也就夠了,羅師兄怎么也是給戲班子招來那么多人?!?p>  “看夠熱鬧了就算了,你沒見特意看他的少了?真正聽他唱的還有幾個?”

  “相比起來也沒那么少啊……”

  “半個月前有人叫陪酒,他都去了,迎春班臉上有什么光,一群當兵的,全是大老爺們兒,好聽嗎?”

  “他不過是個落魄少爺,家里都沒人了,怎么至于呢?”

  “羅家做了幾代官,誰想就潦倒了呢。也是一個大少爺,一夜之間這么著,實在是……”

  “話雖如此,又有什么法子?滿清沒了皇帝,一天不如一天,做生意又毀了……本就是給皇帝存錢用的,如今還能怎樣呢,羅家呀可不是獨一份的。這個羅二也是撞上了?!?p>  交流終于被打斷了,是趙枝云:“不要鬧了不要鬧了!完事了就吃飯去,不要胡說?!?p>  畢竟是趙枝云,嚼舌根的人一哄而散,臉皮薄些的跟趙枝云結結巴巴解釋兩句就被打發(fā)走了。

  “沒事的,師兄?!绷_雁飛勉強笑笑。

  “不要往心里去,今天是那個萬司令來,又是臨時要的,才多雇了些外面的人。他們大多只會說嘴,也不懂得事?!壁w枝云說。

  “沒什么關系的,師兄,人們愛說些什么,也是有的。我沒事?!?p>  兩人正坐下卸妝,有人來了。

  來人身高近八尺,穿綠色軍裝,和看見的那個司令的部下們一樣的軍裝,黑色短發(fā)鬈曲,眉目英俊,他有一個看起來很聰明的大腦門——為什么說聰明呢,畢竟腦容量大,也就是頭大,哪怕其實不聰明,看起來也聰明,這個思路不能說錯,畢竟天下以貌取人的多如牛毛——捧著束玫瑰:“我找羅雁飛先生?!?p>  “我就是,”羅雁飛將水紗放好,站起身,對方遞過玫瑰:“這是少帥給您的,她非常欣賞您?!?p>  “少帥?是那位萬司令嗎?”

  “是的?!?p>  “他找我?他應該是為了趙師兄來的吧。師兄!”羅雁飛叫著,趙枝云走過來。

  趙枝云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有余,而那名軍官個頭比趙枝云還高一點,他打量了趙枝云一下,重新看向羅雁飛:“不,是找羅雁飛先生?!?p>  羅雁飛只好接過來:“代我謝過萬司令?!?p>  對方點點頭,轉身走了。

  “不錯嘛,雁飛?!壁w枝云笑道,“萬司令剛來就那么賞識你,我就說你是個好苗子?!?p>  “大師兄過獎了,這萬司令大約才到北平,還不熟悉幾個角兒,或許是個外行也說不定呢?!?p>  “別謙虛了,”趙枝云拍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你也有些戲迷了,這不是做得很好嗎?若這萬司令有心捧你,你有起色也是應該的?!?p>  “師兄,”羅雁飛放好花笑道,“你也清楚我是個笑話吧!”

  趙枝云生的鷹眉鳳目,高挺鼻梁,俊朗十分,洗去了胭脂水粉,露出年輕的容貌來。他唱諸葛亮唱得極好(也許比剛才那個萬里的兵腦袋要小,但諸葛亮沒準更聰明),然而下場看來卻是個少年郎,看得羅雁飛有些出神。而這眉皺起來了。

  “這是哪里的話,不過是人們胡說,別胡思亂想了?!?p>  “嗯。”羅雁飛低下頭洗臉,看著渾濁的洗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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