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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軍閥輕點愛

第十五章 做了事要討賞

霸道軍閥輕點愛 白兔搗藥成 4594 2024-11-13 18:35:47

  “我喜歡劉備?!?p>  “原來萬司令也喜歡這樣仁義之人!”

  萬里笑了笑:“自古以來,從文從武各有其能,唯有仁義愛民從不改變,什么朝代都有百姓,我想縱然有人說不上最喜歡劉備,也決計沒有太多人厭惡劉備吧。”

  說笑之間,臺上趙枝云趁幕間休息上臺來拜謝觀眾,撿拾被觀眾扔到臺上的點心首飾花朵之類,諸葛亮的裝扮沒有卸下,只把髯口摘了,笑意盈盈,引來一眾戲迷和少女尖叫。

  “唉?!比f里輕輕嘆氣。

  “萬司令這是怎么了?”

  “只是看到諸葛亮沒有髯口,想到諸葛亮年幼時在兄長身邊,諸葛亮戲里舌戰(zhàn)群儒,諸葛瑾為了避嫌,兄弟兩人都在東吳卻依然不能相見,想到自己,悲從中來,所以嘆息。只是小事,各位哥哥姐姐倒也不必?fù)?dān)心我。”

  “萬司令有事,不妨說出來,大家開解開解呀。”

  “這事不好說,恐怕各位見怪,還是先看戲吧。”萬里指了指重新開幕的戲臺。

  李秋常的周瑜換了白衣,俊秀靈巧,風(fēng)華絕代,一出場就引來觀眾叫喊一片。這一段是周瑜和蔣干同床而臥,實則兩個人輪流起身,周瑜行計,蔣干盜取,很是好笑。

  這事對萬里來說很是得意,她剛?cè)⒒乩钋锍r,李秋常就經(jīng)常上臺唱戲,用明星效應(yīng)給萬里的工廠做宣傳,當(dāng)時萬里年少,經(jīng)常跟各種生意人往來,每每在臺下聽?wèi)驊?yīng)酬,萬里都喜歡聽周圍人贊嘆李秋常的身段美貌唱腔,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明牌表示自己包養(yǎng)了李秋常,總能得到周圍人的屢屢艷羨,以至于一個小姑娘卻艷福不淺的嫉妒。雖然萬里和李秋常彼此清楚是合作關(guān)系,但既然是姨太太,就是萬里的所屬物,別人求而不得的名伶自己卻能任意差遣使用,萬里不管多少次聽人夸起李秋常,都會萬般得意。

  不過今天不能表露,萬里表現(xiàn)出悲傷的神色,只管看戲。

  “假意兒,裝醉樣和衣而臥,”李秋常點頭笑道,手不指蔣干,反指臺下,“朦朧眼且看他行事如何?”

  中間這一場好笑,周瑜偷聽見蔣干中計,連連嗔笑,周圍觀眾笑得前仰后合,唯獨萬里不出聲,只管靜靜盯著臺上。

  旁邊一個礦工終于忍不住了,剛才萬里抱著他女兒逗得寵溺,他很難不對萬里抱有親近之感,這段戲一結(jié)束他和另外幾個礦工就急著問萬里怎么了,萬里終于嚶嚶哭出聲,娓娓道來。

  “我一母黨同輩,幾乎如同我的同胞哥哥那樣親,早在這礦場做工,半年前同他聯(lián)系,毫無音訊。大家知道我前番找人來問,正是為了這件事,我那哥哥早些時候同我說礦洞似乎不好,然而負(fù)責(zé)人不肯加以關(guān)注,后來沒有回音,我才猜測礦洞塌方,我哥哥早已命喪?!比f里掃視一圈,見大家有難以啟齒的樣子,趕緊乘勝追擊。

  “我哥哥喜歡三國,又愛看戲,我今天義演就選了借東風(fēng),想著哥哥已經(jīng)無有,生者還要在這里罷了。各位不肯告知我多的,必有緣故,我愿意出言,只是為了詢問各位,當(dāng)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致我哥哥命喪,卻連家書賠償都不見?!?p>  礦工們似乎動搖了,有人想說,被掐一把,有人要言,被擰一下,萬里終于落下淚來,她原本長得嫩,又是個小個子,立時讓人憐香惜玉起來。

  她可是做官的,和她說一說有什么妨礙?甚至于她可以……

  “萬司令猜的不錯,”一個大膽豪爽的礦工出言道,“一年之前,這里曾經(jīng)礦洞塌方,死傷了很多人,也有人失蹤,但是那件事,被壓了下來。若是萬司令有辦法,可盡力查之。要是沒有辦法,萬司令須得保全自己。”

  萬里抹著眼淚,掩藏了眼里的狂喜和上揚的嘴角:“愿聞其詳?!?p>  ————————

  晚上回程的車?yán)?,萬里點上根煙,細(xì)細(xì)說來。

  “謝楚江一年之前因為急于開礦導(dǎo)致礦洞坍塌,花了半年處理后事,甚至一度停滯生產(chǎn),他這是有多少錢,能收買那么多礦工?”李秋常皺眉。

  “其實真正目睹了那場礦難的礦工并沒有那么多,大多數(shù)應(yīng)該直接在坍塌時就死掉了,”萬里翻著手里的礦工名單,指了指白日里告知她這件事的礦工,“這人應(yīng)該收了謝楚江的錢,我猜那個重傷殘疾在家的礦工收得更多,還得多虧了這個礦工愿意說出來?!?p>  “要讓他當(dāng)證人嗎?”

  萬里搖搖頭:“恐怕他不肯,還要再試探一番?!?p>  李秋常低頭:“如果現(xiàn)在礦場里沒有證人,那一切寶都壓在那個殘疾礦工身上了,咱們得去見見他。”

  萬里點頭:“除了他,再查查現(xiàn)在這個礦長,他必定知道些什么。至于今天給我消息的這個礦工,恐怕他收了謝楚江的錢,會去找謝楚江通風(fēng)報信?!?p>  “但是那個礦工說謝楚江自從半年前撤資之后就再也沒來過礦場?!?p>  “他說的可不一定是真的。謝楚江用錢堵他的嘴,他照樣給我說出來了,難保他不會覺察我問得太多,去跟謝楚江說了這事。左右他不會愿意作證,我原本意圖殺了他,但是又怕沒有證人,留著他有用,你找人去礦場監(jiān)視他。”萬里悠悠吐出一口煙。

  “我會找人去辦的?!崩钋锍4蜷_車窗通風(fēng)。

  “今天跟我攀談的那幾個人,我都在名單上標(biāo)了,”萬里把名單遞給李秋常,“那個礦工有幾個要好的兄弟,我推測他們也知道礦難的事。礦工喜歡喝酒,礦上工作又危險,如果他們有離開礦場向謝楚江告密的意圖,你知道我的意思?!?p>  李秋??纯疵麊涡Φ溃骸斑@幾個人可和你相談甚歡,這個礦工的女兒還分你鴨蛋吃呢。”

  萬里靠在座椅靠背,閉目養(yǎng)神:“既然知道了這事,我也沒有辦法。要是讓謝楚江知道了,我的打算也要落空。何況,這不是還沒殺呢。他們不作死,我難道是什么亂殺人的人嗎?”

  “謝楚江喜歡逃避,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刻意關(guān)注這個礦場。”

  “正因如此,才越發(fā)不能有人去通風(fēng)報信,”萬里捏捏眉心,她忙得好幾天沒睡好了,“我做了幾次慈善,就是為了藏葉于林,不讓謝楚江注意到我來了這個礦場,不能功虧一簣?!?p>  “確實如此。這事非辦不可,我盡快安排妥帖?!?p>  萬里重新閉上眼睛:“好?,F(xiàn)在突兀停止動作,我也恐怕謝楚江起疑,過幾天去北城東側(cè)的學(xué)校,捐一些學(xué)生的午餐餐費,我沒有空,就不去了,你幫我去。”

  “我知道了。”李秋常收起名單,“你不考慮把程碾如用起來嗎?這次你自己在礦工那里問消息,我還是覺得不妥帖。”

  “原本倒也可以找個別的手下,但是思來想去就是不放心,還是要我自己上,如果可以的話,回頭是該把程碾如用一用,只是需要出面的事,他一個侏儒太過顯眼?!?p>  “倒也沒什么妨礙,不讓他做需要出面的事就行了。而且那個任千……”李秋常說。

  “他恐怕不怎么情愿幫我做事,還要慢慢來。二爺這次幫我找的線索很好,他可以用?!?p>  “他找到的線索,恐怕不止我知道的那點吧?!崩钋锍C鏌o表情。

  萬里笑了:“其實是二爺提起謝楚江說的他從半年前才有空閑在禮拜天出去玩,于是我調(diào)查了謝楚江做的一些生意,正是半年前不做了,可見半年前出了某件事,讓他不敢再做,避避風(fēng)頭。我調(diào)查了一下謝楚江以前做的主要生意,基本都是礦場。謝楚江的職務(wù)雖然坐班不多,但是也不允許他經(jīng)常離開北平很遠(yuǎn),那礦場多半就是北平周圍。鐵礦礦場以東北那邊居多,北平周圍很少,我前段時間天天出去談鐵礦供應(yīng)商就是為了這個,也確實查到了謝楚江脫手的礦場。只不過沒料想事情那么大?!?p>  “你怎么……連有了線索,也要瞞著我。是我不愿意幫你調(diào)查嗎?是我看起來不靠譜嗎?”李秋常嘆氣。

  萬里趕緊翻身起來,小獸一樣趴在李秋常身上,摸著她被水紗纏出印子的眼角:“怎么會……我心疼你。你每日奔波,我那么多生意都仰仗你,這次義演,我確實有收攏迎春班以便把二爺弄到手的心思,所以聲勢浩大。你每天早出晚歸,忙于生意,還要練戲,我不忍心讓你更忙呀!我沒有專心想要瞞著你,是我被孟桑晚說了不善于計謀,才想著這樣謀劃一回,讓你刮目相看?!?p>  李秋常原本沒有太多責(zé)怪的意思,忽然笑了:“我沒有怪你。我理解?!?p>  萬里松了口氣。

  “不過——”李秋常拖長了聲音,“你說了,我為你忙了這許多事,你拿什么謝我?”

  “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比f里撒嬌笑道。

  “城南琉璃廠東側(cè)的唐瓷展覽館,下個禮拜要拍賣一個美國蒙州出產(chǎn)的藍(lán)寶石。那個藍(lán)寶石最奇的一樣是,它看起來是紅的,但是有藍(lán)寶石的一切特征,所以是一個紅色的藍(lán)寶石。我想要那個,你去給我拍來!”李秋常詭計得逞,得意洋洋。

  “嘶……”這對萬里來說,倒也不是很大一筆錢,但是難免肉疼。

  萬里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能用什么東西來替,終究只能答應(yīng)下來,說到底,赤兔馬都要配一副好鞍韉,給家中美妾買東西,也算不上浪費。

  “還有!”李秋常趴在萬里身上,一副妲己模樣。

  “還要什么?”萬里無奈。

  “我這些日子重操舊業(yè),為了保持身段和嗓子,這也不吃那也不喝,今天晚飯,全得是我點菜,我要吃胭脂鴨皮蒸飯,蝦肉蟹腿湯,還要蛋心肉丸,哦,還要給我弄一壇子匯泉酒來,我想得不行?!?p>  “好人兒,大晚上上哪給你弄那個,”比起寶石,這些當(dāng)然容易,萬里放心下來,唯有這個酒難得,萬里求饒,“我地下室全是好酒,憑你去挑,喝多少都行?!?p>  “那也行?!崩钋锍PΦ?。

  ——————

  前一天出去辦事,但也算是看戲休息,第二天還得上班。萬里一臉難受地走進(jìn)辦公室,不料一進(jìn)門就是孟桑晚在她辦公室。

  “孟督軍?”萬里連忙請對方坐下,“孟督軍今天怎么來了?”

  “我要回耳城了,到司令部來遞交一些報告?!泵仙M砉鹿k。

  萬里抬頭抬得簡直要得脊椎病:“我知道了。我看看?!?p>  萬里點了支煙翻看文件,孟桑晚就坐在對面看她:“從萬司令向我求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多月有余,風(fēng)平浪靜,看來并無討教之心啊?!?p>  “是孟督軍走得太早了?!比f里不高興地說。

  “我倒是很愿意看看萬司令的學(xué)習(xí)成果,只是軍務(wù)繁忙,不得不走。”孟桑晚顯然對萬里沒什么期待,萬里看得出來。

  “過些時日,東北軍首領(lǐng)蕭德家的公子要來北平赴任?!泵仙M砗鋈徽f。

  “那個叫蕭子非的?我怎么不知道?”萬里摸不著頭腦,“現(xiàn)在北平職務(wù)沒有空缺,也沒有誰有將要退休辭職的跡象啊?!?p>  孟桑晚用一種面對蠢人無能為力的眼光看了一下萬里:“我隨意說的而已。萬司令現(xiàn)在有些頭緒了嗎?”

  萬里實在忍不住想說自己抓住了謝楚江的把柄,但是要是按捺不住只怕又要被笑話,話到嘴邊硬是忍住了:“沒有?!?p>  “上次萬司令告辭得急,我還沒有來得及問,萬司令是哪所軍校畢業(yè)的?”

  萬里翻著文件:“我沒讀軍校,上完高中之后,在天津的玉門大學(xué)上了三年,然后就不讀了。”

  “沒有讀完?”孟桑晚其實并不對萬里的學(xué)歷抱有期待,但還是隨口問道。

  “正是大二那年,我休學(xué)在我爸爸麾下參軍,也就是我爸爸和偵系那年打的,當(dāng)年就是江利和孟督軍一戰(zhàn),我去了前線,重傷之后逃回天津,傷沒有好就回去讀了大三,所以沒有畢業(yè)就因傷和勞累肄業(yè)了?!比f里當(dāng)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多門學(xué)科掛科才肄業(yè)的,因為打仗這種大事肄業(yè)看起來還有情可原一些。

  “原來如此?!泵仙M斫舆^萬里遞回來的文件。

  萬里正要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孟桑晚突然叫住了她:“萬司令在天津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萬里滯了滯。

  萬里在天津的爛攤子非常多。長期幫萬青好干活清理事務(wù),讓萬里一度在天津臭名昭著。

  如果萬里要出牌了,謝楚江能出的牌只會更多,能打得萬里翻不了身。

  按照萬青好用這個閨女的法子來看,多半是沒什么保住萬里的想法,萬里恐怕還沒動手就要被謝楚江捏死?,F(xiàn)在萬里的情態(tài)來看,怕是真的兩眼一抹黑就敢來北平。孟桑晚搖搖頭。

  萬里叼著煙,整理自己因為起晚了沒梳好的辮子:“就算安排好,也多半要出事,還不如在這邊盡快動手來得痛快?!?p>  可惜,太可惜了,那么年輕一個女孩子。

  其實孟桑晚也曾經(jīng)對萬里嘖嘖稱奇,雖然她很大程度上是靠著她爹,但是萬青好已經(jīng)退居雋城,津門軍的勢力是擺在這里的,上面有兩個哥哥的情況下,萬里無論是自己打拼還是從哥哥們手里搶奪到了資源,都可見必定不簡單。可惜萬里更算是一個商人而非軍人,而且算是被她爹毀了,加上不過略有些本領(lǐng)蠻力,不懂權(quán)謀,不會政治,硬是要到北平來,多半走不長遠(yuǎn)。

  孟桑晚不知道自己下次再回北平,萬里會不會把自己玩死,只能用憐憫的目光最后看了萬里一眼,最終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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