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小子早有準(zhǔn)備啊!”
這下,老耿和趙喆是徹底繃不住了,拍著手,大笑起來。
敢情這阿龍八成是去店里等燒雞的時候,越等越餓,當(dāng)時就想好了要蹭這一頓。
所以不光帶回了一只雞,還自作主張搞了這些菜來,算著備了三人份。
阿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是三個人吃飯更香嘍?!?p> 不得不說,阿龍他爸的手藝真不一般。三個人吃了個干干凈凈,連粒花生米也沒剩下。
酒足飯飽,老耿掏出了五張百元大鈔塞給阿龍。
阿龍一邊嘴上連聲說著:“用不到用不到,太多啦!”可手上接錢的動作倒依舊麻利。
原來這小店里的收款碼,都是阿龍他老爸的。
老耿知道了這事以后,每次就只給阿龍現(xiàn)金,全當(dāng)填補一下他的小金庫。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阿龍對老耿總是格外的熱情。
幫著阿龍把桌椅收好,回到車旁,趙喆才發(fā)現(xiàn),老耿早已經(jīng)把裝備分別裝進兩個大號登山包。
兩人各自背好背包,鎖好車門,便把頭燈扣在了腦袋上。
只見老耿左手還單獨提著個電腦包大小的黑色袋子,看樣子里面裝的肯定就是格洛克了。
老耿掀開后備箱,指著里面的小號手提箱對趙喆說:
“你拎著這個,當(dāng)心著點兒啊。”
趙喆點了點頭,把那箱子拎了出來。跟著老耿,撥開停車場邊上的草叢就開始下坡。
“這箱子里是什么東西啊?還挺沉?!?p> 趙喆望著老耿的后腦勺問道。
“銨油炸藥?!?p> “咱們裝備都搞得那么高端,炸藥怎么選的這個?”
“要我說,你好歹也得弄點TNT,才配得上咱們這配置。”
趙喆掂了掂手提箱,有點嫌棄地說道。
畢竟,銨油炸藥這東西——除了便宜,還真沒什么別的優(yōu)點了。
“我呸!弄一箱TNT,你是想把這水庫山頭掀了,送咱們一路上青天吶!”老耿低頭看著路,憤憤罵道。
趙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耿這人,說起話來是糙了點,但腦子還是相當(dāng)靈光。
就單說盜墓這事兒,那真是挺專業(yè)的。
沿著羊腸小道走了十多分鐘,老耿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小路已經(jīng)到頭了。
再向前,就已經(jīng)沒有成型的路。
趙喆走上前,站在老耿旁邊,環(huán)顧四周。
這片區(qū)域?qū)儆谒畮旌笃?,極少有人來。
大部分釣魚的都會選擇停車場前的大路,既寬敞平坦,又不用繞彎。
不出十五分鐘,就能從停車場直達(dá)水庫邊。
眼下四周膝蓋高的雜草,生的異常茂密。錯落有致、筆直高聳的紅樹,枝干也都極其粗壯。
微風(fēng)刮過,枝葉微微顫動,發(fā)出唦唦的聲響。
被月光這么一照,還隱隱有幾分張牙舞爪的瘆人模樣。
樹頂上偶爾傳來幾聲略帶沙啞的、不知名的鳥叫,簡直難聽的要命。
趙喆不禁皺著眉,打了個寒顫,用肩膀輕輕碰了碰老耿,問道:
“這么黑,你那記號還能找著了嗎?”
老耿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得意洋洋地小脖一梗,說:
“這不是還有高科技呢嗎?”
只見老耿點開了位置共享,屏幕上噌地跳出了大臉的頭像,定位就在兩人所在位置的右前方。
原來,大臉惦記著天黑了以后,記號難找。便自告奮勇,早早地來探路。
等老耿他們一到,只要開著位置共享,就能毫不費力地找到洞口的準(zhǔn)確位置。
“嘖,這大臉還真仗義。我還納悶怎么一直沒見他人影,原來是打頭陣去了?!?p> 趙喆一聽,不禁對大臉這人多了幾分贊賞,點著頭夸道。
“哼,仗義?”
“這些年他那生意,比你家開鎖鋪子還冷清。上回他也算白撈了一大筆,這次怕我甩下他,才任勞任怨的。這叫有錢能使磨推鬼!追娘們兒都沒見他這么積極過,下午兩點多就來了!”
老耿一邊瘋狂吐槽著,一邊舉著手機,領(lǐng)著趙喆,向大臉?biāo)诘姆较蜃呷ァ?p> 眼看著就快要到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突然,地圖上大臉的頭像一閃。
消失了!
老耿猛地怔住,趙喆也著實嚇了一身冷汗。
難不成,這墓還沒下,人就先沒了一個?
老耿和趙喆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加速。
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之前顯示的方向沖了過去。嘴里不停地大聲喊著:
“大臉!大臉!”
終于,前方樹叢里透出一個左右搖擺的光點,隱隱的傳來回應(yīng)的聲音:“哎!這呢!”
趙喆和老耿快步跑了過去,只見大臉站在盜洞旁。腳邊擺著個小馬扎,左手捏著手機,右手舉著手電。
明亮的月光下,一張大臉盤子十分醒目,正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倆人。
老耿一個箭步上前,沖著大臉的屁股就是一腳,破口罵道:
“大爺?shù)?!還有臉笑?你丫是有啥毛病嗎?關(guān)位置共享干屁!”
眼看老耿氣的不輕,大臉連忙賠著笑解釋道:
“誤會誤會!我關(guān)它干啥啊?”
“這不是今天我來得太早,等著無聊,就打打游戲。沒成想這電不夠用,自動關(guān)機了。你瞅瞅?!?p> 說著,就把黑了屏的手機舉到老耿和趙喆面前,使勁晃了晃。
眼看著人沒事,只是虛驚一場,再加上大臉提前探路也算有功。老耿倒也沒再說什么,打開自己的背包,掏了個頭燈扔了過去。
大臉把頭燈鎖扣松了松,戴了起來??戳搜垡慌缘内w喆,眼睛唰地一亮。
一把拉住了趙喆的手,高聲說道:“這位就是趙家傳人吧,久仰大名,一看就氣度不凡吶!這趟有你出馬,咱們這可是妥妥的了!”
趙喆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望著大臉,心里想道:這嘴皮子還怪溜的,馬屁拍的也真響。
還“久仰大名”......這小子要是知道自己是頭一回下墓,非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可。
老耿咳嗽了一聲,說道:“別扯沒用的了,咱們得抓緊時間,爭取天亮之前就回去。避開早高峰,少在路上耽擱,穩(wěn)妥一點?!?p> 說著打開了手里的黑色袋子,把槍遞給趙喆和大臉。
“三把G19,但是時間緊急,子彈我只弄到了六發(fā)。不過就這個墓,妥妥的夠用了。”
“你倆一人一發(fā),我拿四發(fā)?!?p> 大臉和趙喆接過槍,一邊細(xì)細(xì)端詳著,一邊小雞啄米一樣地點著頭表示贊同。
老耿毋庸置疑是三人當(dāng)中身手最好的,也是唯一摸過槍的。
這六發(fā)子彈如此安排,自然是最合理不過了。
大臉把槍擦了擦,掛在了腰上,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
“這次咱哥仨合作,我大臉也知道自己純屬就是個沾光摸魚的。所以這回啊,也甭按比例給我分成。等回去了,你倆隨便勻我點兒就成!”
大臉不愧是老生意人了,必要的時候很是懂得舍利。
三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
“合作愉快!”
老耿帶頭,趙喆在中間,大臉排最后。
按照這個隊形,拉著固定在洞旁紅樹上的繩索,三人順著洞口魚貫而入。
雖然洞壁略微有些濕滑,但好在坡度不算很陡。
再加上有繩索可以借力,三人沒一會兒便下到了底,順利到達(dá)祭殿之中。
趙喆瞪大了雙眼,仔細(xì)打量起四周。
雖然這祭殿十分簡陋,空空蕩蕩??梢哉f是既無特色,也無美感。
但給初次下墓的趙喆所帶來的震撼,卻非同一般。
但看著看著,趙喆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大對勁。
來來回回打量了半天,趙喆猛然察覺——這周圍的墻壁與洞口向下的坡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渀波兒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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