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夢了?
徐樂深吸一口氣,再細(xì)看去,那行字依舊映在眼前,是如此清晰。
哪怕閉上眼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啪嗒?!?p> 緊接著,一本書籍憑空出現(xiàn),落在了徐樂身前的地上。
“虎嘯拳?!?p> 書封上三個大字,看得徐樂又是一陣愣神。
好家伙!
徐樂舔了舔嘴唇,強(qiáng)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與驚喜,伸手將那秘籍拿起來,觸感很真實(shí),應(yīng)該不是做夢。
為了以防萬一,他狠狠揪了自己的臉頰一把,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不是在做夢!
喝酒就能有獎勵?這是要起飛??!
徐樂欣喜若狂。
興奮了沒多久,徐樂便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獨(dú)屬于自己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親爹親娘都不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沒有人比徐樂更懂了。
要知道,在原身的記憶里,這個世界可是有著超自然力量存在的。
譬如一個月前,城北的一戶人家便發(fā)生了一起怪案。
一戶十八口人一夜失蹤,三天之后,十八具干尸出現(xiàn)在荒郊野地里,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血液存在,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徹底吸干了。
此事鬧的整個嘉陵城人心惶惶,直到城守大人請來了一位道門高人。
原身親眼看見,那位身穿道袍的高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踏出,就那樣站在了嘉河水面上,穩(wěn)如泰山。
然后他手中掐決,身后的一口寶劍凌空而起,繞了幾圈后,一頭扎入了水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多時,那口寶劍便破浪而出,劍身上帶著一頭怪物,那怪物還滴著綠色的血。
據(jù)說那怪物專吸人血,正是它做下了那一樁滅門慘案。
后來城守大人命人將怪物尸體當(dāng)眾焚燒,此事方才徹底平息下來。
這件事在原身的記憶中印象特別深刻,就連細(xì)節(jié)都一清二楚。
徐樂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喝酒就能獲得獎勵的秘密不慎泄露出去,被如同當(dāng)日那位道門高人一般的人給知道了會怎么樣?
只怕下場不會太好,甚至整個徐家都會萬劫不復(fù)。
“不知道我有朝一日,能不能像那位道門高人一樣,御劍除魔,受人敬仰呢。”徐樂不由自主的想著。
沉吟片刻,他驅(qū)開這些雜念,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酒壺。
“喝一次酒就能有獎勵,那兩次呢?”徐樂心中一動。
他拿起酒壺,忍著那股甜膩的酒精味兒,再度抿了一口。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徐樂不甘心,一咬牙,干脆連整壺酒都灌進(jìn)了肚子。
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是我想多了。”徐樂苦笑著搖了搖頭,將空酒壺放了回去。
這種獎勵到底是一次性的,還是一天一次,亦或是幾天,幾周一次,還要等日后驗(yàn)證。
眼下,該好好研究研究這本拳譜了。
想要擁有自保之力,武藝,不能不學(xué)。
最起碼可以讓自己在遇到不懷好意之人時,不至于沒有反抗之力。
就好比原身在青樓與人爭風(fēng)吃醋,如果換做自己,擁有一身武力,他就會直接將酒潑到對方臉上,讓他自食其果。
徐樂翻開了拳譜。
這門虎嘯拳法,分為站樁,練力,入勁,小成,大成五個階段。
站樁和練力是基礎(chǔ),到了入勁的階段,這門虎嘯拳法方能打出威力。
練至小成,號稱一拳打出,猶如猛虎咆哮,震的敵人心膽俱裂,魂飛魄散。
若是大成,甚至能與九品武者抗衡一二。
徐樂不知道這所謂的九品武者是個什么概念,但光是小成的描述,也看的他有些熱血澎湃。
按照拳譜里的介紹,徐樂站起身來,開始站樁。
他自然的閉上雙眼,屏除雜念,氣沉丹田,雙手圓抱于胸前,微微屈膝,小口呼氣,大口吸氣……
沒過多久,一股微熱的感覺自小腹下方升起。
徐樂心中古井無波,依舊站在原地,感受那一股微熱的氣息順著四肢慢慢游走。
三分鐘后,徐樂額頭開始冒汗。
五分鐘后,徐樂膝蓋已經(jīng)微微顫抖了起來。
十分鐘過去,徐樂整個人大汗淋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癱軟如泥,再也支撐不住,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才多久就堅(jiān)持不住了,這具身體也實(shí)在太弱了。”徐樂臉上滿是懊惱。
根據(jù)拳譜上所說,站樁起碼要堅(jiān)持一個時辰,且每天不停的持續(xù)一年,方能看到效果。
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
他方才十分鐘就不行了,這要學(xué)會虎嘯拳法,得猴年馬月啊。
要知道站樁結(jié)束后,還有練力,練力后面還有入勁。
拳譜上可說了,一年站樁,兩年練力,三年入勁,等他達(dá)到那個程度,別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徐樂合上拳譜,皺起了眉頭。
“動不動就以年為單位,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磥恚荒芗耐诤染屏??!?p> 徐樂心中有了決定,明日,他得讓人拿一壺好酒過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是這壺甜酒一樣的劣質(zhì)酒了。
月光透過柴房的窗戶,灑落在徐樂身上,徐樂枕著稻草,眼睛半睜半閉,逐漸睡了過去。
而此刻,徐老爺和徐夫人正在聊著些什么,話題正是他們那不成器的二子,徐樂。
“老爺?!毙旆蛉送约旱恼煞?,眼中含淚,凄苦的道:“樂兒他,今夜睡的可是柴房,也不知他睡不睡得著。”
“睡不著那就不用睡了,正好讓他清醒清醒,長長記性?!?p> 徐老爺明顯還在氣頭上,聞言冷哼一聲,說道:“你看看那孽子干的什么好事,竟在青樓與王家四小子爭風(fēng)吃醋,還喝成那副鬼樣子,我這張老臉都讓他丟光了。”
“樂兒也只是好酒一些罷了,再說了,誰家少年不風(fēng)流?你和樂兒一般年紀(jì)的時候,不也留連青樓么,你還要納青樓女子為妾,你都忘了?”徐夫人不滿的道。
“你……婦人之見!”
徐老爺臉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卻又發(fā)作不得,自己夫人說的是事實(shí),他根本無法反駁。
徐夫人見他啞口無言,當(dāng)即趁熱打鐵,說道:“樂兒年少輕狂,若能娶一房正妻管束,或許能夠收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