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累?!睈坂洁煲痪?,飛起一錘把面前的奇兇打飛。
“啊,是的呢。而且寧瑠和流玉已經(jīng)干掉大部分了,他們好強啊?!绷恼f著,一下飛出手中的大刀,將半空中的奇兇梟首。
“那我們沒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桃惠笑著,手中長槍的槍頭“嗖”一下變長,明明是堅硬的長槍,卻如同一條鞭子一樣,桃惠只是動了一下手腕和前臂,就瞬間把逼近的幾只視而不見和黑子削成泡沫。
“喂,你那是長槍吧,怎么這么柔韌啊?!绷慕幼×嘶匦w回來的大刀,不滿地說。
“說我啊,你的大刀也成為了回旋鏢。”桃惠說道。
“大家的武器都有各自的運用啊,我怎么沒有...”愛嘟起嘴巴小聲說著。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身上掏出了兩只熒光棒。
“我,可以讓這些東西,這些來自少女的東西變做對她們奇兇的??宋淦?,這是我的,與眾不同嗎?”
“誒,這兩只熒光棒你還留著啊,還有,你從哪里掏出來的?”璃夏有些驚奇的指著兩只熒光棒。
“這個嘛,說是掏出來,倒不如說...”愛醬此時的表情變得極度自信,一半的臉陷入陰影。
“從我的思念中具現(xiàn)出來的,屬于少女們最后的意志?!?p> “她們戰(zhàn)勝自己的恐懼,出于滅殺自己的自殺幻象的意志,把寄托了她們那完全與奇兇相反力量的物品寄托給我,我只要不用,這種意志就一直存在于我的思念之中?!?p> 愛自信的勾起嘴角。
“聽起來,好厲害。雖然不是很懂?!绷挠行┮苫蟆?p> “大概就是很強是么?”桃惠很牽強的給出了一個解釋。
“不是啊不是。”愛的腦袋瞬間探出陰影。
“我的意思是,這很浪漫不是?”
......
“都快清完了么?”從短暫的睡眠中醒來,寧瑠言簡意賅的說。
“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奇兇了?!?p> “嗯...”寧瑠陷入了思考。
“那群少女?”寧瑠說。
“都化作煙云去了?!睈郾е欢褨|西說。
“那,芙麗爾,人呢?真的不出來么?”
寧瑠感到有一點奇怪,總不會真的不出來吧。
“肯定是有什么計謀吧?!碧一莶聹y道。
“能有什么呢......”幾人低著頭想了想,隨即抬頭看向了體育館舞臺的后臺。
“流玉?”
后臺瞬間升起大股黑煙,強勁的風(fēng)吹動所有人的頭發(fā),她們瞇著眼睛看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偷襲可是缺德的行為,芙麗爾你要積德??!”刀光一閃,濃濃黑煙瞬間被切成幾塊散去。
流玉臉上青筋暴起,左臂已經(jīng)齊根斷掉了。
“流玉!”愛有些擔(dān)心的喊了幾句。
“沒事的?!睌啾厶廃S光蠕動著,手臂就像收縮傘打開一樣長了出來。
說是長出來,不如說是變出來。
毀掉的后臺廢墟中,芙麗爾從最后幾縷黑煙之中走了出來。
“如你所愿,我來了?!?p> 芙麗爾表情凝重,就好像是要面臨什么大敵一樣。
“其實不太想就這么出來的,但是你都如此盛情邀請了,不出來,不合我意?!鼻宕嗟纳倥粼隗w育館中回蕩,底下的人呼吸都重了幾分。
“你終于出來了?。?!我真的等你好久了。”流玉口中溢出幾絲白氣,怒吼一聲揮刀而上。
地下的四人見狀也想去幫忙,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蝴蝶頭三人組擋住了去路。
“等一下,芙麗爾那邊現(xiàn)在可不能讓你們過去?!?p> “滾啊,現(xiàn)在你們可擋不住我?!碧一菔种械拈L槍突出幻影,攔住了小圓點的出路。
“哦,真的嗎?”她頭微微一歪,吐出這幾個詞。
瞬間從三只蝴蝶頭的身上蔓延出一道光,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部分發(fā)出金光,組合起來正好就是一個完整的身體。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當(dāng)那節(jié)脊椎放進我們的身體后,就是這樣了?!边B字符抬起手,看著這金光。
“好痛啊,這樣子,感覺意識就要消散了?!绷灵W閃緊緊抱住自己,顫抖不已。
“這些東西我們根本就不了解,芙麗爾能找到方法放進我們的體內(nèi)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流玉一刀未中,也被那邊的金光給吸引住了,當(dāng)他看清后,瞳孔不由劇烈收縮。
“完整的圣人遺體,怎么會...”
非天生的特殊意識體
死而復(fù)生
引發(fā)了兩個奇跡?
那三只蝴蝶頭,居然有成為圣人的資格?
頓時,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喉頭傳來。
那三只怪物?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無數(shù)個憑什么擠占了流玉所有的思維,血絲從眼球上浮現(xiàn)。
“別拿你人類的世界觀來代入我們啊,為什么你們這么自大啊?!比缓^在流玉的眼中突然轉(zhuǎn)頭,一齊發(fā)聲對著還在半空橫飛的流玉說道。
圣人遺體依舊散發(fā)著溫和的光,桃惠的攻擊在她驚訝的表情下落空了。
“可惡!”流玉落地,雙腳一扭,飛速竄向三個蝴蝶頭。
“流玉?”那道金光中傳出一道聲音,流玉不可置信的停下腳步。
“安姚?”在流玉流光瑩瑩的瞳孔中的倒映,眼帶金光的女孩是從金光壁其中被分離出來了。
“那是什么?”不敢輕舉妄動的四位女孩緊張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
“你想傷害她們么?她們很好的,是我的朋友?!卑惨ξ⑿χ壑械慕鸸庖萆⒊鳇c點金色粒子,飄去而又消散。
隱藏在暗處的芙麗爾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們?nèi)齻€身上的金光,由她們自己的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一切最高級的指令是不擇手段不讓她們受到傷害。”
“這就是所謂圣人遺體的威力么,雖然不懂為什么她們的體內(nèi)會生出其他部分,但是的確好強?!?p> 普通攻擊直接使其落空,她們?nèi)丝梢栽诠獗谥须S意瞬移。
特殊的攻擊,像流玉的概念吸取,就無論使用任何手段也要讓攻擊者停下攻擊,甚至殺死攻擊者,還比如召喚出他在意的人。
明明安姚當(dāng)時被她隨手又變回雕像了,而面前這個又不是假的,倒是眼中的金光,表示被控制嗎?
而如果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止攻擊的話,那大概就是各種手段齊出了。
無論是強行帶走還是湮滅面前的攻擊者,都是手段之一。她們不能受傷是光壁出現(xiàn)后的一道規(guī)則,由光壁執(zhí)行。
“簡直比銀行保險柜還要銀行保險柜啊。”芙麗爾腦中閃過剛才的那些字,不由感嘆一句。
“你愛我嗎?”流玉對面的安姚向前走了一步,微笑著問他。
流玉的表情現(xiàn)在十分猙獰,眼皮狂跳,聽聞此話,看向了愛那邊。
“那就是不愛我咯?”安姚又靠近了一些,臉也貼在了他的臉邊上。
“那就去死吧?!崩淇岬脑捳Z落下,一把金光凝聚的長劍刺穿了流玉的心臟,流玉表情變換了一下,又成了安詳而溫柔的。
“啊...死在你手里就死在你手里吧,我總感覺,這是我欠你的...”
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把安姚攬入懷中。
安姚的眼中的金光盡數(shù)散去,眼神變得靈動,感受著流玉覆蓋在她背部的手,本來有些慌亂的表情瞬間平靜下來。
主動抱住流玉,靠在了他的肩上。
“流玉,我好像做了什么很壞的事?!痹诹饔穸呡p輕說道,像是剛醒來的妹妹向哥哥撒嬌一樣。
“沒...事...”流玉微微晃了晃頭。
“嗯...我們一起去吧?”流玉感覺到自己肩頭變濕了,安姚抬起頭來,臉上是明明帶著悲傷而又出奇燦爛的笑容,眼淚順著臉龐,滴落在流玉的肩上。
流玉沒有回答,只是最后帶起一絲微笑,就閉上眼睛沉重的低下了頭。
“啊,這里天空好好看...”安姚向上抬起頭,看到了體育館上的粉色云霞,黃昏將至了,不由得,最后喃喃一句。
隨即,化作一團煙霧于黃昏下的丁達爾效應(yīng)中散去。
流玉的身體由于失去了支撐,終究倒在了地上。
“流玉...”愛的表情凝滯,眼淚從下巴上滴到了腳背上。
這么快得手?因為他太累了么?他為什么不把傷勢吸取走?
芙麗爾皺起了眉頭,暗暗思考著。
“解決了一個啊?!焙^的聲音一同響起,連扭頭的動作也一致。
“那你們也去死吧?!?p> 馬上就要有什么動作了,三只一同舉起了手。
四位少女緊張的握住了手里的武器。
“咳咳,怎么會。”
四位少女詫異的又把手里的武器放松了一點。
“葦名流玉你怎么還活著?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一只手掐住脖子的小圓點徹底陷入了癲狂,大喊大叫,瘋狂扭動身子。
畢竟當(dāng)你戰(zhàn)勝了一位強大的敵人,哪怕他無數(shù)次回血,你付出了無數(shù)代價,以為他不會再起來,而他卻又一次掐住了你的脖子,甚至是在你全副武裝之下。
你也會發(fā)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