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蹦钦Z氣,跟個陰陽人似的。
三個老頭心肝一顫:“敢問小徒哪里得罪了謝師叔,惹得謝師叔這般動怒?!?p> “也沒什么,就是忤逆犯上罷了。”謝儔勾唇,陰笑。
美人一笑,不是要錢,就是要命。
三個老頭肝不顫了,開始疼了。
勉強笑著爭辯:“幾個弟子之間的玩鬧,怎么能算是忤逆犯上呢,謝師叔是否有些大題小做了?!?p> 謝儔挑眉:“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就算這幾個孩子年紀(jì)小,入門時間段,可那也是我的弟子,是他們的師叔,他們身為晚輩,大言不慚,還要管教長輩,笑話,這不是忤逆犯上是什么?”
這不是送錢的理由是什么?
我,謝儔,打錢。
三個老頭相視苦笑,想不明白這謝師叔到底要干什么?
這么點小事,用得著小題大做嗎?
謝儔也不著急,慢悠悠的理了理破破爛爛的袖角,像是不經(jīng)意間提了一句:“對了,門內(nèi)弟子忤逆犯上是什么懲罰來著,是奔雷谷的雷刑,還是瀟瀟亭的刮骨風(fēng)?”
這會兒不僅是三個老頭了,連三個弟子都慌了。
謝儔滿意的關(guān)閉了飯?zhí)玫拇箝T,隔絕了一群小屁孩的視線。
趁火打劫什么的,可不能讓小屁孩們瞧去,給學(xué)壞了。
三個老頭和三個年輕小伙走出飯?zhí)玫臅r候,雙手提著褲子,滿臉的凄凄慘慘戚戚。
沒辦法啊,鑲寶石的褲腰帶都給薅走了。
笑死。
再對謝儔這個窮鬼抱有期望他們就是大傻逼。
謝儔掂量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膬ξ锎瑵M意的推開了飯?zhí)玫拈T,隨意指派了一個修為不錯的宗門弟子護(hù)送他家的小屁孩們上山去。
而他則坐在屋子里,叫了飯?zhí)玫墓苁氯ぐ讜赃^來一趟。
司憑鈺看著臉色身后臉色日常,正在正常吃飯的謝儔,總覺得不太對勁,想要留下來,但卻被謝儔無情的拒絕了。
白曉聽見謝儔找他就覺得沒好事,過來隨口問了一聲管事就知道謝儔動手了。
立刻回屋抓了十幾瓶丹藥就往飯?zhí)泌s,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謝儔發(fā)病前到。
他到的時候,謝儔已經(jīng)滿嘴滿鼻子的血,跟什么玩意兒吃多了,虛不受補一樣。
白曉看見了,瞬間頭都大了,把管事留在外面,吩咐了誰都不讓進(jìn)來之后,布好結(jié)界,快步上前,一手掐印定在謝儔眉心,一手往謝儔嘴里塞了一把丹藥。
謝儔被藥丸子堵得差點噎死,努力梗著脖子求饒:“哎呀哎呀,噎死了,你好歹給我倒口水啊。”
白曉被氣的不輕,嘴上也愈發(fā)不饒人:“噎死你算了,天天打架惹禍,活著浪費靈氣?!?p> 只是,嘴上雖然說得不好聽,身體卻是實實在在的給謝儔倒了杯茶。
他們玄天宗的劍仙可不能真給噎死了。
那傳出去,玄天宗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我這不是沒忍住嗎,他們欺負(fù)我徒弟,都騎我頭上了,還想倚老賣老......”
謝儔不樂意的撇嘴狡辯。
但對上白曉那雙怒極了的雙眸,還是乖乖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