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才把最后一顆給大娃用了。
司憑鈺低頭,沒吱聲。
那顆丹藥他那天晚上沒睡,就用靈力裹在肚子里,沒讓他發(fā)揮作用,等謝儔走了才吐出來的。
謝儔不知道自己失手了,還在那里感嘆:“這東西真不經用啊?!?p> “不經用個錘子,你他媽的把這玩意兒當糖豆喂的嗎?二十顆啊,你這才多少年,就全喂出去了?”
白曉也是服氣。
司憑鈺再次低頭,假裝沒看見這位天下第一宗的宗主爆粗口的樣子。
對象還是人嫡親師叔。
謝儔縮了縮脖子,無辜的小表情都要擺不下去了。
“也沒有吧,就有時候把人得罪狠了,我怕人記仇,偷偷摸摸給我下黑手,我就想著還不如我提前給他下點藥,忘了了事?!?p> 白曉盯著謝儔的眼神,突然神來之筆:“那你給我下過溯忘丹沒有?”
謝儔表情一僵,眨巴眨巴眼:“沒有呀?!?p> 白曉擼著袖子就要趁著謝儔傷重,抽他一頓。
平常他可打不過謝儔這狗東西。
“呵呵,你個狗東西,給老子下藥,還想要老子救你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p> 謝儔抱頭鼠竄,司憑鈺在后面假惺惺的攔著,時不時茶言茶語兩句,添油加醋。
氣的謝儔轉過頭對著這不肖弟子就是一腳,然后被白曉按著揍了一頓。
半個時辰之后,白曉留下溯忘丹神清氣爽的走了,留下鼻青臉腫的兩師徒抱頭痛哭。
下午大抵是郁情擔心謝儔跑了,眼巴巴的又來了。
“謝郎?!?p> 謝儔一聽這調調就腦殼痛:“哎呀呀哎呀呀,大娃大娃,快把人給我攔住了?!?p> 司憑鈺原本還想去攔一攔的手,立刻變成了恭送的姿勢,順便帶上了門。
謝儔:......逆徒。
“明日就是我們的道侶大典,謝郎不開心嗎?”郁情不管不顧的依偎在謝儔懷里,跟沒長骨頭一樣。
“我開不開心你看不出來嗎?”謝儔喪著個臉,勉強擠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偏偏郁情濾鏡厚:“謝郎笑了,定是開心的?!?p> 謝儔:“......”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點給他噎死了。
謝儔生無可戀的被郁情抱著,喪喪的去摸袖子里的溯忘丹。
卻被郁情一把按住。
“謝郎當年便對我用了這東西,現在還要再用一次嗎?”
謝儔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也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不記得還好些?!?p> 郁情:“這些也包括謝郎嗎?”
謝儔點頭:“對,也包括我。”
郁情不肯信:“我這后半輩子,皆是為了謝郎而活,若是我不記得謝郎了,那我該怎么走下去?!?p> 謝儔深吸口氣,將郁情攬入懷中。
六日以來,這是謝儔第一次主動接觸郁情。
青年用手撫摸著美人如云墨一般的長發(fā),聲調又輕又低。
縹緲的仿佛一不留神就會永遠錯過。
“郁情啊,這世上不會有人因為誰的離去而活不下去的,當年你沒了我,不也活了下來,爬到了這城主之位。”
完成了我當年對你的期待嗎?
顧晏卿
啊啊啊,師尊攻起來了啊,好開心,攻起來的師尊又溫油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