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一個五十多平方的客廳,家具都已經擺好了,有一間套房,最里面的那屋是李道然的,外面有五個房間,是陳銘等保護人員的屋子。
而兔子國只有陳銘在這一層有一間屋子,其他的房間是為白鴿國等國留下的。而侯亮是沒有資格上三樓的,只能在二樓等待。
李道然進入房間,一百多平的屋中有著最為豪華的裝修,給予他極致奢華享受。
小心地坐到沙發(fā)上,李道然打量了一番,說道:“會不會太奢侈了點,我有點不習慣?!?p> 陳銘卻是毫不在意,走到冰箱前,拿出兩杯鮮榨果汁,含有酒精的東西是沒有的,但各種純天然飲品卻是不缺少。
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沒事,不過是些物件而已,對于現在的人類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p> 李道然若有所思,說道:“我就一直開著直播?能不能關了?畢竟我還要上廁所,洗澡啥的,一直開著也不方便?!?p> 陳銘嗤笑一聲,說道:“你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說白了,現在還有誰能限制住你?你只要不是想當人類的神,做統(tǒng)治全球的美夢,想來你個人的事情都是你說的算,哪怕你真想統(tǒng)治全球當個球長,運作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類支持你呢,關鍵是你想嗎?”
李道然連忙搖頭,瘋狂擺手說道:“陳大哥,你可別這么說,我可沒想當什么球長,正經人誰想當球長。又不給發(fā)工資,你說是吧。”
陳銘搖搖頭,一口悶了杯中的果汁,仿若喝酒,似帶著醉意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心中欲望的溝壑是填不滿的,現在你還只是個普通人,但以后呢,就像以前的你想象過住這樣的房間嗎?”
李道然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陳銘伸手打斷。
“不要說了,既然我沒有殺你,說明我認同了你的說法。用事實來證明,來告訴全人類,你是什么樣的人。用行動,懂嗎?至于直播,你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人類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懂嗎?說不定你死了,我們還活得好好的呢?!?p> 陳銘說完站起來拍了拍李道然的肩膀,打開了電腦,隨便注冊了一個賬號,開啟了視頻直播,連接到了中間的大屏幕上。
很快,網民們蜂擁而至。
陳銘說道:“不要只憑想象給自己壓力,來聽聽真正來自民眾的聲音。各位觀眾好,相信你們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有什么想說的,直接發(fā)出來就好?!?p> 很快,一條條彈幕刷了出了,李道然看著看著,就底下了頭,隱藏涌至眼眶的淚水。
其實當他知道身負全人類的性命時,壓力一度差點把他擊垮,陳銘看了出來,于是準備殺了他,或者說讓他解脫。
而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抗住了壓力,他決定為人類做些什么,但到了理想國,看到這些東西和頂級的科學家,真正的壓力又再次撲面而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十年老粉,不請自來?!?p> “終于看見正面了,還有點小帥,可以?!?p> “代表我們水藍星人類,沖呀?!?p> ……
滿屏鼓勵支持的話語,令李道然心下一松,幾個小時的壓力宣泄過后,有些不好意思。
站起來對著鏡頭鞠躬說道:“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二學生,謝謝你們鼓勵我,支持我。我壓力真的很大,不知道能不能扛起這個重任,在我看來,我身邊的陳銘比我優(yōu)秀得多,如果我是你們,我更愿意是他擔負起這個責任,而不是我,但是命運卻選擇了我,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
“雖然我們的兵王很優(yōu)秀,也很帥,但是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做得已經很好了?!?p> “有壓力是正常,若是我,說不定早就崩潰了,你已經很強大了?!?p> “化壓力為動力,沖出水藍星,邁向宇宙就看今朝了。”
“我是一名糖尿病患者,因為你,我康復了。是你帶給了人類全新的生命,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應該感謝你,你消滅了大部分的疾病?!?p> “我的高血壓也好了?!?p> “我小小的感冒是不是排不上號了?”
......
陳銘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看見了嗎?你做的事,是真正對人類有利的,雖然我也很贊同你說的,我比你強多了。
雖然我恨不得以身代之,但是命運選擇了你,那么,你必定是最合適的。懂嗎?”
李道然破涕為笑,點點頭。
靠在沙發(fā)上,大起大落之間,心神徒然放松,就這么睡了過去。
破碎的世界迅速地拼湊起來,還原至本來的模樣。
李道然發(fā)現與他離開時一模一樣,看了眼腕表,甚至時間一秒都沒過。
既然來了,也不打算直接回去了。
用行動證明嗎?他咬咬牙,發(fā)狠地低聲說道:“有腿就行,有腿就行。”
迅速地跑了起來。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作為一個本來3千米都跑著艱難的大學生,突然讓他跑30公里,還真不是有腿就行。
但是畢竟被打了一針基因藥劑,激發(fā)了身體潛能,勉強靠著意志力撐過了15公里,賴好是跑完了一圈。
不大的醫(yī)務室中,一個李道然熟悉的面孔正在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檔案,微皺著眉頭。
李道然從暈厥中醒來,眼前近距離的面孔嚇了他一跳,這不正是調戲他,把他分配到10班的那個漂亮護士姐姐。
正俯身觀察的柳萌也被突然醒來的李道然嚇了一跳,但是卻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輕撫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兒,假裝無事發(fā)生。
嘴中嘲諷道:“小弟弟,你怎么這么弱雞,打了藥還不行?”
李道然以為確實是自己太菜了,好像別的人跑起來都很輕松,就像陳銘說的一樣有腿就行。而自己確實是沒跑下來。弱弱的不敢說話。
柳萌壞壞的一抿嘴,笑了起來。
說道:“我叫柳萌,以后我們應該會經常見面,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不要落在我手里哦,小弟弟?!?p> 回身拿出一個加大號特制的針,打入的藥卻是李道然曾經打過的基因藥劑。
李道然臉色一變,忙說:“姐姐,這是什么藥?我們之間無冤無仇吧。這么大的針,會死人的?!彬榭s在床上,揪著被子的他顯得格外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