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女孩?。 ?p> 年輕人根據(jù)醉漢的指引,找到了曾經(jīng)美人出現(xiàn)過的地方,一家名字看不懂的酒樓里,酒樓的風格倒是很像大齊,但,比起大齊的樓臺設(shè)計,更加粗狂一些,從那墻壁上以野獸頭顱跟獸皮做裝飾就看出來了,
靠著磕磕巴巴,還算能用的口語水平,年輕人跟酒樓的老板交流。
但其實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老板。
根據(jù)年輕人的見識,像這種酒樓,真正的老板平常是不會露面的,因為這些人都很有錢,所以肯定是不浪費時間的在享受。
而對于酒樓的管理,通常是由一位如同管家身份的人負責。
當然也可以雇傭其他人。
年輕人見到的負責人,個子并不高大,左眼的位置,有大塊的胎記覆蓋,看起來有些丑陋。年齡在五十歲到六十歲。跟竹先生一比,這才是正常的精神面貌,竹先生年輕的有些太異常了,想必等到七老八十,竹先生也會是仙風道骨,額發(fā)童顏的姿態(tài)。
負責人說話慢吞吞的,年輕人很高興,如果語速快點,他的聽力水平可就要跟不上了。
正如醉漢跟年輕人的肯定。
只要見過這美人的,就不可能無視掉。
醉漢當時是驚鴻一瞥,旁邊的人卻沒有察覺,所以在遇到年輕人之前,醉漢自己也持續(xù)在自我懷疑中。
而被年輕人詢問時,醉漢能給出的介意,就只有這家酒樓了。
醉漢也不能確定,年輕人也一樣,所以真的就是來碰碰運氣。
但結(jié)果喜人,負責人還真的有見過那美人,負責人回憶起來。那天很普通,酒樓通常開門的時間很晚,因為總會忙碌到很晚,
不過負責人曾經(jīng)是一名獵人,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
因為晚上的狩獵是極度愚蠢的。
黑夜是屬于生靈的天堂,但并不屬于人類。
所以,爭取白天的每分每秒,才是滿載而歸的前提條件。后來受傷,才慢慢變成了如今的身份,一份只需要坐在那里收賬的舒坦工作。
負責人有時也會懷念曾經(jīng),但比起那辛苦的日子,還要拿自己的安危做籌碼。如今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酒樓的老板很慷慨,給出的工錢,足夠負責人瀟灑,甚至還有富裕。
這份工作當然也不是完全太平的。
酒樓很熱鬧,熱鬧往往就會有麻煩。
多是一些外地人造成的,那這家伙都是來自大國之中,一副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稍微喝一點,就會開始爭吵,最后演變成斗毆。
負責人當然也需要料理這些麻煩。
所以,這份工作其實還不錯,并不會太過無聊,
除了麻煩,也會經(jīng)常性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不是著裝打扮的奇怪,就是精神面貌的奇怪,負責人在這干了好多年,滿打滿算,有四個印象深刻的家伙,直到今天也記得很清楚。
第一個是個斗篷男,這種打扮雖然在蒼崎很少見,可在其他地方其實并不新鮮,畢竟斗篷確實是輕便簡單的遮擋方式,這個斗篷男本來也只是個普通的顧客而已,可他在酒樓入住后的第二天,發(fā)生了意外。
因為斗篷男一直沒反應(yīng),所以自然要去上門催促,是繼續(xù)居住,還是打算退房,可房間里,斗篷男卻不見了,本應(yīng)該干凈整潔的房間,鋪著一層羽毛,顏色各異,而在墻壁乃至房頂上,是各種濺射的血跡,窗戶是被反鎖的,沒有打開的痕跡,至于是不是趁夜離開,有可能,但負責人保證,自己已經(jīng)把門鎖好了,
總之,斗篷男沒了,而這些血跟羽毛是從哪里來的,也沒法確認。
這件事的結(jié)果是封鎖現(xiàn)場,不了了之。
至于那間屋子,自然是不能再住人的,他們酒樓可是最講信譽,哪里能把這種出過事的屋子拿出來用。
而因為這件事,負責人才開始對斗篷男斗篷下的真身產(chǎn)生猜測,本應(yīng)該十分普通的一次交易,突然變得可疑起來。
負責人沒有得到答案,他有時候也會靠近那間屋子,不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奇異的現(xiàn)象。
因為未知,所以,扎根頗深,至今難忘,
第二個,是一個異人,異地之族,在承熊其實很常見,但像那個高個子的紅頭發(fā),簡直太特別了。紅頭發(fā)首先就很少見,而那人也很高,少說有七尺,威懾力難以言喻,他跟斗篷男不同,絲毫沒藏著掖著,
露出的臉也很兇悍。
比起人,倒更像是一頭熊。
強大,暴虐。
此人并沒有住宿,只是在飽餐一頓后,就離開了,他的食量同樣驚人,那天需要刷洗的盤子,此人就貢獻了一百六十三只。這還不算那十壇酒。
一個人的肚皮到底有多么能裝,才能裝進這些東西?
一想到那快比人高的盤子,負責人就有些惡心。
這人是驚鴻一瞥,也沒留下來什么麻煩。但無論長相,還是那幾千年難出一個的飯量,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第三個,是個病秧子,他看起來除了瘦弱一些,臉色蒼白一些,跟尋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聽口音像是大齊南方出身,病秧子并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緊身束衣,應(yīng)該是護衛(wèi)。
這人的特別之處,是在于他手里的酒。
有些酒樓很過分,并不允許外帶。
但蒼崎肯定不允許那小家子氣的行為存在,客人自帶酒水很正常,只是看著病秧子從包袱里端出來一個小壇,也是讓負責人有些驚訝,都病成這幅鬼樣子了,還要喝一杯?這就是寧做風流鬼?
跟一些直接拿壇子喝的不同,病秧子又取出來兩只杯子,琉璃杯盞。
壇中酒入杯,紅流似玫瑰。
“這,是什么酒?”
負責人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獵人雖不好酒,但如今他也不是獵人了,閑暇品酒,的確是不錯的消遣。
本來只是想著上前問一句,可剛湊近,一股子血腥味,就鉆了鼻腔。
那紅色酒水,分明是…血!?
負責人打退堂鼓了,哪里還敢再上前詢問,只裝作是四處走走,余光,看到病秧子陶醉的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那杯血帶給他的快感。
病秧子跟女護衛(wèi)也住了一夜,但并沒有出現(xiàn)如斗篷男一樣的情況。
可于負責人而言,這病秧子更令他記憶猶新,也更惡心。
第四個,就是畫中的美人,
記住她,原因就一個,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