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到岳家,花兒一回房間就開始做作業(yè)。
馬上就要高考,高考后,她們高一、高二的學生也要考試了,這段時間她們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尤其多。
打開本子正寫著關于建黨一百年的作文,房門忽然被人咯吱一聲推開。
她心下一跳,忙扭頭看去,不待她說話,不禮貌直接推門而入的人竟拉著俊臉搶先大爺似的說了話。
“姜湯呢?我也要喝?!?p> 是岳海陽。
能如此霸道,來去自如,隨心所欲出入她房間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她狐疑地盯著他,問:“你又沒感冒,干嘛要喝姜湯???”
“我就是要喝,誰規(guī)定沒感冒就不能喝姜湯了?”岳海陽幾步走到她面前,一臉的勢在必得。
花兒深知他從小就是被人眾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岳家大少,早被寵壞了,她從小寄人籬下住在他家,她幾乎都順著他,此時見他那模樣,又哪敢說個不字。
她一聲暗嘆,只得點頭,說:“你實在要喝,那我叫劉奶奶給你熬一碗吧?!?p> “我不要喝劉奶奶熬的,我要喝你給我熬的。”
“好吧,我去給你熬?!?p> 要求還真多,他一副理所當然的高傲樣子,花兒怎么看他都有點無理取鬧。
花兒也懶得和他計較,放下作業(yè),起身便去給他熬姜湯。
——
熬姜湯其實是一件挺簡單的事,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不到半小時花兒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姜湯回到了房間。
岳海陽早已鳩占鵲巢地坐在她坐著寫作業(yè)的椅子上,端過她手里的姜湯,淺嘗一口,不僅被燙到也被姜水辛辣到。
他趕緊把碗放到書桌上,吐著舌頭,跟喝了毒藥似的說:“這就是姜湯?。窟?,一點也不好喝,我不要喝了?!?p> “你……你盡會折磨人?!被▋瑚烀家话?,幾分氣惱地說。
“我這就叫折磨人了?”岳海陽卻并不這樣覺得,花兒氣惱,他臉上神色看上去比花兒更氣惱。
花兒感到委屈,“你急吼吼的嚷著要姜湯,守了半小時熬好端到你面前,你就嘗了那么一點就不喝了,還一臉我熬了毒藥要害你似的。海陽哥哥,你究竟什么意思???”想起那晚莫名其妙的被他奪去初吻,心里又悶澀起來,她‘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再不看他了。
見狀,岳海陽這才有點消停,高高在上拉著的臉柔和幾分,“花兒……”
“……”花兒不理。
“小胖妞……”
“……”還是不理。
“小瘦猴……”
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兒倏地轉(zhuǎn)頭瞪他,撅起紅潤的小嘴氣鼓鼓道:“海陽哥哥,你說過以后不再叫我小瘦猴的。”
“哦,是、是嗎?”岳海陽立馬一臉自己有健忘癥的樣子。
“是啊?!被▋汉芎V定。
岳海陽注意到她微嘟的涂有玫瑰色口紅的紅唇,莫名的有點心猿意馬,“花兒……”
“干嘛?”
“你今天干嘛要涂紅嘴皮?。俊彼麊柍鲂闹羞@日想了一天的疑問。
聞言,花兒有點害羞了,眼神躲閃,埋著頭說:“好多同學都涂口紅去學校上課的,我、我也想嘗試一下而已,南升去年送我的那只口紅,再不用就要過期了。”
岳海陽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插兜,一手將她下巴一抬,盯著她紅潤嬌艷的小嘴,“抹了紅嘴皮,你看起來還挺好看的。”不知怎的,他聲音聽起來啞啞的,似乎帶有一種克制,喉嚨一滾,又啞著聲忍不住道:“花兒……嗯……我們……我們再接一次吻吧,我想吻你了。”
這家伙后面說的話,簡直和登徒子無異。
花兒的臉瞬間暴紅,不可思議的同時立即保持滿心的戒備,趕忙推開他的手忙不迭的離他遠一點,并迅速抬起兩手緊緊捂住自己嘴巴,悶聲道:“海陽哥哥,你走開啦,你要是再這樣,我、我……”
“你就怎樣?”岳海陽蹙眉,緊緊瞅著她,好奇問。
“我就大叫。”
“你想把我媽招來?”
他媽……
呃,她真的好怕他媽。
心里一悸,忙改口,“我、我就咬舌自盡?!?p> “……”岳海陽俊美妖冶的臉一陣黑一陣白,聞聽花兒要咬舌自盡的話,他怕了她了。
清晰看見花兒很害怕他再吻她那戒備排斥的神色,他心里從未有過的感到一種泄氣。
不過,只一秒間,他便揚起性感唇角露出迷死人的邪魅笑容,半真半假地說:“我跟你開玩笑而已,瞧把你嚇得?!闭f著,身一轉(zhuǎn),雙手插兜抬步就往外走,“走了,馬上要高考了,這幾天別來煩我?!?p> 什么啊?
這家伙,明明總是他來找她,來煩她,居然還這樣說,好似是花兒總纏著他似的。
花兒心里有些氣惱他,想到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行為,一顆心七上八下,他離開了,她心里好一陣才漸漸的松懈、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