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興師問罪
第二天早上,當聽到京師第一制藥廠的間諜事件,群臣震驚。
“什么?暗衛(wèi)竟然把那個宋文國大將軍的兒子殺了?這些人做事也太糙了吧!平日里他們不是挺厲害的嗎?”
看著特地被女帝帶來朝堂上的暗衛(wèi)女首領,戶部尚書劉忠明第一個站了出來,對對方破口大罵。
聽到這話,暗衛(wèi)首領臉色一黑。
平日里,自己負責情報收集工作,經(jīng)常調(diào)查朝堂大臣們是否存在貪污和謀反的問題。
作為讀書人,他們自然很少敢去謀反。
但是貪污的問題,在這些人身上卻時常發(fā)生。
所以對于暗衛(wèi),朝堂大臣們平日里那都是避如蛇蝎的。
可暗衛(wèi)首領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給一個戶部尚書懟了……
為了維持作為暗衛(wèi)首領的面子,避免以后手下人心渙散,隊伍變得不好帶,暗衛(wèi)首領開始對劉忠明斥責起來。
“劉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要知道,這制藥廠工人的招聘,可是走你戶部負責的!而你當初在制藥廠籌備階段,又是怎么答應秦大人的?”
秦軒當初提醒過劉忠明,在挑選制藥廠工人的時候,要盡可能挑選保密能力強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制藥廠保持市場壟斷,獲得大量盈利。
這件事,在朝堂上算是公開的事情。
因此,暗衛(wèi)首領對劉忠明的斥責也不是無理。
然而聽到暗衛(wèi)首領的話,劉忠明卻惱火了。
他可不想莫名背負宋文國大將軍之子死亡的罪名,等宋文國大將軍到了以后,被人推出去說“如果不是劉忠明辦事不認真,讓大將軍你兒子進了工場,他也不會死”。
于是乎,劉忠明連忙反對暗衛(wèi)首領斥責,說道,“這位暗衛(wèi)首領,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說這是老夫的責任不成?”
“讓您負全責?我可不敢這么說?!甭牭絼⒅颐鞯脑?,暗衛(wèi)首領冷笑一聲。
她開心陰陽怪氣地對劉忠明說道,“我只是想提醒您,在這,所有人都可以說我暗衛(wèi)兩句……唯獨您劉大人,一句話也沒資格說!”
“夠了!”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鋒相對,女帝呵斥道。
一邊是從小效忠自己的暗衛(wèi)首領,另一邊則是為國鞠躬盡瘁……也談不上鞠躬盡瘁,但怎么說也是秦軒老上級的戶部尚書劉忠明。
女帝其實不太想讓他們吵起來的。
于是女帝說道,“現(xiàn)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
頓了頓,她對劉忠明說道,“劉大人,暗衛(wèi)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整頓了?!?p> “這次暗衛(wèi)會直接殺人,不排除有內(nèi)鬼里應外合的可能。”
“但我希望,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你不要說出懷疑暗衛(wèi)的話……這是皇家忌諱!”
聽到這話,劉忠明還能說什么。
女帝一邊指出自己指責暗衛(wèi)的行為是在犯皇家忌諱,另一邊又表明自己已經(jīng)在清查暗衛(wèi)內(nèi)部的情況。
這樣兩邊都敲打一下的舉動,顯然已經(jīng)十分公平了。
當下,他只能對女帝拜道,“是……剛才是臣孟浪了,請陛下恕罪?!?p> “嗯……朕恕你無罪?!迸埸c點頭。
在雙方的沖突結(jié)束以后,女帝又看向了朝廷眾臣。
這時候,秦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對女帝說道,“陛下,如今木已成舟,繼續(xù)問責已經(jīng)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了?!?p> “為今之計,我們還是要想想應該如何處理前來興師問罪的宋文國大將軍。”
“宋文國不同于羅剎國蠻夷,雖然和我鳳鸞國有諸多領域的暗斗,但是明面上一直保持和平?!?p> “加上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讀圣人之書的同胞之國,如果事情鬧大了,天下讀書人恐怕都會以我們?yōu)閻u?!?p> “為了鳳鸞國的名聲,我們需要想辦法處理宋文國大將軍前來興師問罪的問題。”
秦軒的話有理有據(jù),聽得女帝不禁點頭。
事實上,如今兩人的默契已經(jīng)越來越深,他們在朝堂上的言語配合越來越熟練。
只要他們愿意,一頓雙簧下來,無論他們是想引導話題,還是要轉(zhuǎn)移話題,朝堂眾臣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果然,在聽到秦軒的話以后,女帝便開始和他唱起了雙簧。
“秦愛卿所言極是?!迸埸c點頭,然后問秦軒,“既然如此,秦愛卿可有解決辦法?”
“辦法嘛,臣倒是想到了一個。”
秦軒笑了笑,謊稱自己昨晚提前想到的辦法,是剛才思緒電轉(zhuǎn)間的靈感。
他對朝堂大臣們說道,“等宋文國大將軍到我們這以后,我們可以這樣……”
又過了幾天,宋文國的大將軍便帶著使節(jié)團,來到了鳳鸞國京師。
面對前來興師問罪的宋文國,女帝也不好給臉色,于是安排了盛大的排場,迎接了對方的到來。
進入朝堂,一身使者長袍的宋文國大將軍對女帝躬身行禮道,“外臣宋文國大將軍韓剛,拜見鳳鸞國女帝陛下!”
“外使免禮,平身,賜座!”女帝擺擺手,道。
雖然給使節(jié)賜座,不是正常規(guī)矩。
但這位宋文國使者的兒子,畢竟是死在鳳鸞國暗衛(wèi)手上的。
再怎么說,這次也是他們理虧。
于是女帝便破例給韓剛賜座了。
對此,韓剛拜謝。
剛一坐下,韓剛就對女帝說道,“陛下,外臣這次前來,所為何事,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了?!?p> “雖然這件事一開始,是因為外臣教子無方,讓犬子誤入了鳳鸞國的工場?!?p> “但再怎么說,犬子也罪不至死吧?”
“外臣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一天?!?p> 說著說著,這位宋文國的大將軍眼角竟流下了悲傷的眼淚,看的一旁的秦軒直呼好家伙。
他沒想到,宋文國堂堂一個武官,竟然能這么演,這眼淚說掉就掉。
一旁的秦軒在直呼666,而御座上的女帝卻不能失態(tài)。
于是她只好安慰韓剛道,“外使……你的委屈,朕也知道,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對!交待!沒錯!”
聽到這話,韓剛的眼神亮了起來。
他十分硬氣地對女帝說道,“陛下,外臣在這里說明了,如果鳳鸞國這次不給外臣一個合理的交待,外臣就自掏腰包,在這鳳鸞國的國讀,給犬子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到時候,如果犬子的葬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陛下就不要怪外臣逾矩了!”
聽到這話,朝堂震驚。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韓剛竟然會玩這么一出。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韓剛真的在鳳鸞國的京師為自己的兒子舉行盛大葬禮,這妥妥是給鳳鸞國打臉?。?p> 然而他們卻悲哀的發(fā)展,如果事情再怎么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他們恐怕也沒有辦法阻止韓剛在京師舉行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