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山茶花
一個邪靈道的女修在撩撥自己?
當秦軒意識到這點之后,他將視線轉移回聶小倩身上。
他很好奇,聶小倩對這件事是否知情。
想來她應該是知道的,而且對這件事抱著不贊同不反對的態(tài)度。
秦軒想了想,用餐巾布擦了擦嘴,說道:“今晚的酒有點上頭,本王都流汗了,陛下記得少喝一點...嗯,本王去換套衣服?!?p> 說著,秦軒放下了餐巾布,并順手在女帝的大腿上龍飛鳳舞地寫下幾個字。
這些年來,秦軒常常用手指和舌頭在女帝身體各處寫字,讓女帝猜自己寫的是什么。
長期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讓女帝幾乎瞬間就知道了秦軒的意思。
她對秦軒笑道:“親王去吧!這里有朕招呼著,不會怠慢到女修會各位前輩的?!?p> 說完,她拿起酒杯,對聶小倩道:“來,前輩,朕敬你一杯?!?p> 觥籌交錯之間,秦軒離開了養(yǎng)心殿。
他停在了一處涼亭,看著雪花從天上飄落,天地仿佛在這雪夜下歸于冷寂,秦軒燥熱的心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殿下不是要去換衣服嗎?怎么在這賞雪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在秦軒背后響起,就好像夏日的無酒莫吉托,冬夜的阿華田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他轉過身,看到那個坐在聶小倩身邊的邪靈道女修,正站在涼亭門口,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養(yǎng)心殿的供暖有些強,讓本王感覺些許燥熱,所以想在這賞賞雪,吹吹風,冷靜冷靜?!鼻剀幙粗倥f道。
和秦軒視線交錯,少女卻故作好奇地問道:“親王真的在賞雪嗎?不是在賞別的東西吧?”
這女的好會!
秦軒不由得心想。
憑著前世的海王經(jīng)驗,秦軒知道在這郎情妾意下,不需要玩太多虛的,直球就好。
他上前一步,撩撥道:“我賞的是美景,既然有比雪更美的景色,我當然不可能繼續(xù)賞雪。”
少女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紅暈。
她又明知故問:“親王說的美景在哪里?可否讓藪春看看?”
“藪春,又名山茶,是十一月開的花,藪春姑娘的名字,真是應景?。 ?p> 說著,他牽起藪春的手,深情道:“這藪春花,確實比雪好看?!?p> 藪春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抱住了秦軒。
她說道:“女修會的長老們認為只有皇后的位置,才配得上嫁給皇極道修士的女孩,所以對我們管教得嚴。”
“但藪春一直覺得,親王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豪杰?!?p> “所以藪春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在親王身邊侍奉?!?p> 好家伙!聽到這深情告白,如果秦軒穿越前是個雛,或許他還真上鉤了。
但奈何秦海王是情場老手,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聽慣了那些女人對自己的深情告白。
但這些告白的女人,在興致過去之后都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后來,秦軒也怕了,所以他也學會主動離開,在那些女人提出分手之前先提出來,維持自己的體面和尊嚴。
再后來,他甚至不再相信愛情,不再愿意維持一段精神上的關系,每天只愿流連于不同的肉體之間,享受那一哆嗦的刺激。
如果不是遇到那個明明沒有必要愛上自己,沒有必要告白,沒有必要和自己在一起,卻甘愿頂著壓力,為了愛情分享在許多人看來比愛情更重要的權力,做出虧本買賣的女孩,秦軒甚至不會因為穿越,就相信愛情的存在。
在他看來,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邪靈道女孩,其實和紅牡丹一樣,都在渴望著什么東西。
只是她比紅牡丹幸運,知道秦軒的底線,不會像紅牡丹一樣觸犯秦軒的雷區(qū)。
但在感情領域警惕到魔怔的秦軒,除了那個為了自己愿意犧牲至高無上權力的女孩外,在愛情上誰也不信。
所以他在抱住了藪春后,表情卻變得冷酷。
他問女孩:“我是一個無情的人,這點從我的治國理政中就可見一斑。”
“這正是我崇拜的地方...無情,對一個統(tǒng)治者來說是優(yōu)點?!彼挻赫f道。
“我不會因為你跟隨我,就給你想要的東西?!鼻剀幚^續(xù)道。
“親王愿意給的,我就拿,親王不遠給的,我不會主動提?!彼挻豪^續(xù)說。
說著,她還挪動了一下身體,仿佛要將整個身體往秦軒的懷里繼續(xù)縮進去。
秦軒閉上眼睛,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他在這個世界太過潔身自好了,所以這個世界的女人普遍以為自己是個癡情純情的大男孩,隨便撩撩就能將自己玩弄于鼓掌心。
她們并不知道秦軒來自地球,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有著豐富的感情經(jīng)驗。
論情場的手段,他甚至比這些邪靈道的海王女還要豐富許多。
所以當秦軒看到藪春撩撥自己的時候,細節(jié)拉滿,秦軒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是個海王女。
傻一些,沒經(jīng)驗一些,單純一些的女孩子,可做不到這么熟練。
抱著藪春,秦軒不禁感慨,這個世界上,就連那些和自己利益相關的親密盟友,也并非和自己一條心的。
她們有自己的利益訴求,會做出與秦軒想法相違背的事情,雖然不會刻意和秦軒對著干,但也不會事事順著秦軒。
或許從概率學上來說,在圣靈修女會的人看來,坐在宋親王這個位置上的秦軒畢竟是個男人。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用美人計來算計他,就算被拆穿了也無傷大雅。
有哪個男人會介意中美人計呢?
可惜秦軒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盡管他在一些場合里,原則和底線很靈活。
但在感情上,那些維持原則和底線靈活性的潤滑油都被秦軒晚上拿去和女帝助興了。
所以他在這方面的原則,格外僵硬。
于是他抱著藪春,用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虛情假意地說道:“回去之后,幫本王收集女修會的情報,證明你的用處?!?p> “如果你足夠有用,今后來本王這里,本王會給你一個名分?!?p> “殿下...”聽到這話,藪春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但秦軒已經(jīng)不會給她思考的時間了。
只見一個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接著是女帝說話的聲音。
“真是奇怪,親王去了這么久也沒回來,不會有什么事吧?”
發(fā)現(xiàn)女帝走向這邊,秦軒和藪春連忙分開。
他們迅速而熟練地正好衣冠,離開涼亭,向著不同方向分離而去。
走到女帝面前,只見女帝抱住了秦軒,在他的身上嗅探起來。
發(fā)現(xiàn)秦軒身上只有淡淡的山茶花味,確定他和那個邪靈道女修沒有進行深入交流,女帝放心了不少。
于是她問道:“怎么樣了?”
“基本上鉤。”秦軒得意地笑道。
剛才那一切,顯然是秦軒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