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計中計
京城郊外,喻子言的車隊正緩緩地向北行駛中。
也許是為了低調(diào)前行,與車隊隨行的人并不多,馬車旁也只有簡單的三名侍衛(wèi)守著。
“怎么樣?現(xiàn)在動手嗎?”
潛藏在林子中的一名蒙面黑衣人一邊注視著前行車隊,一邊向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問道。
此路是從京城向北而行的必經(jīng)之路,因此他們在聽聞喻子言將要回蘇云山莊的消息,一早便守在了這里。
只見另一名黑衣人搖了搖頭,道:“再等一等吧。主子只是讓我們跟著,并沒有讓我們動手。”
就在此時,林子中頓時又冒出了一名黑衣人對著兩人說道:“主子說了,一個不留。”
領(lǐng)頭的黑衣人一聽,立刻抬手,揮向了車隊的方向,示意身后的黑衣人們一同進攻。
瞬間,林子中突然冒出了多名黑衣人,從四周涌出,直往車隊的方向突襲而去。
“不好,有偷襲!”侍衛(wèi)們一見狀,立刻大叫了一聲,兩方便打了起來。
侍衛(wèi)們?nèi)际怯捎髯友跃奶暨x而出的,雖遭遇突襲,卻也絲毫不慌不亂。
但他們只有三人,面對一眾數(shù)十名黑衣人的突襲終究還是有些地方顧及不來的。
幾名黑衣人趁亂,直接越過了侍衛(wèi)們,直向馬車而去。
黑衣人一把推開了馬車的門,卻驚覺馬車內(nèi)空無一人。
“人不在!”
黑衣人見了,立刻轉(zhuǎn)身對著自己的同伴叫道。
就在此時,其他的黑衣人也是一臉慌張地叫道:“那些人也跑了!”
才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原本還在那里的三名侍衛(wèi)全都不見了蹤影。
“糟了!我們上當了!”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這才后知后覺地驚覺到他們這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可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喻子言早已悄悄地離開了京城,不見了蹤影。
。。。
另一邊的喻子言與秦柯正悠哉地站在一艘貨船的甲板上,看著江邊的風景。
此時一只白色的鴿子向他們飛來,停在了秦柯的手臂上。
秦柯從鴿子腳上取下了字條一看,便笑著對著喻子言笑道:“他們果然上當了。”
喻子言聽了,也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只是露出了淺淺一笑。
對于這一次的突襲,并沒有什么值得讓人意外的。畢竟他早就料到了只要自己與賀茗蘭和親的消息一出,‘某人’定是坐不住了。
派人在京城外圍剿他也只是情理之中之事。
既然能過提前預測到李袞的下一步,那一切就好辦了。
他只要找?guī)讉€善于逃跑的影衛(wèi)偽裝成他們的出行車隊,引誘出他們即可。
只是他們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走水路。畢竟若要走水路從京城回到蘇云山莊,得要繞過很長的一條路才行,回去的路途更是要翻山越嶺的。因此,一般人平時都不會選擇走這條路的。
水路漫長,無事可做的秦柯在船上簡直都快無聊死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喻子言。
只見喻子言一如往常一般正悠哉悠哉地喝茶看書,一點兒也沒有快成親的新郎官的模樣。他不禁讓他回想起了出發(fā)前在宮中見到的那一幕。
心中有滿腔的好奇,卻不知到底該不該問出口。
秦柯糾結(jié)了一會兒,心中的八卦魂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他的克制,開口問道:“對你來說,茗蘭公主是個什么樣的人?”
反正他們倆在這艘船上也無事可做,正好八卦一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喻子言聽聞,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疑惑地看向了秦柯:“什么什么樣的人?”
秦柯這莫名其妙的提問究竟是想要打聽些什么?
秦柯只能趕緊解釋道:“你這不是下個月就要與公主完婚了嗎?我就是好奇,你對你這位即將要過門的未婚妻是什么想法?”
畢竟在紀安死后,喻子言可是沉浸在其中許久都無法自拔。如今卻突然答應與順國和親,這是許多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喻子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頓時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對賀茗蘭有什么想法嗎?說實話,拋開她也許就是紀安的轉(zhuǎn)世不說,在他眼里,他覺得賀茗蘭就是一個心中藏了許多秘密的一個人。
聰明,也很識時務,只是長年壓抑自己的她時常會露出一些十分憂傷的神情。
他最終他還是換上了一張無所謂的臉,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
秦柯見了,更是好奇地問道:“那你對曲侍衛(wèi)又是什么樣的看法?”
這才是他真正想問的。剛剛也只不過是開場白而已。
“曲侍衛(wèi)?”喻子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秦柯。
他在這時候問有關(guān)于曲侍衛(wèi)的事情想干什么?
見到喻子言警惕起來的模樣,秦柯只能趕緊搖手:“我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與茗蘭公主成婚后,必定會有許多機會會見到曲侍衛(wèi)。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你是怎么想的而已,真的沒有別的什么意思!”
最后還不忘再次強調(diào)了多一次,但也正是他這種態(tài)度反倒讓他顯得更加的可疑。
不過好在一旁的喻子言一想起了曲侍衛(wèi)的態(tài)度,便是滿腔的不滿,根本就沒有察覺出秦柯的異樣。
“我是怎么想的?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p> 喻子言說著,有些不悅地輕哼了一聲。
秦柯聽了,不禁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兩人該不會是還沒談妥吧?
所以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兩廂情愿,深陷這禁忌之戀不乏自拔,而是喻子言單方面的喜歡?
曲侍衛(wèi)一直都在拒絕喻子言,但喻子言就是不放棄。而喻子言就是為了能過更加接近曲侍衛(wèi),才會答應與賀茗蘭和親的。
不對,喻子言也不是如此一個自作多情的人才對呀。該不會是曲侍衛(wèi)先動的手,撩撥完了人就想撒手不管,而喻子言才是那個楚楚可憐,錯付真情卻永不悔的那一方?
這么說來還真有可能。畢竟當初喻子言喜歡上紀安的時候,紀安也是相當抗拒的。因此還逃離了山莊,投靠了監(jiān)察司。
所以這一次喻子言又想再來一次你追我拒的戲碼嗎?喻子言其實該不會暗地里有什么被虐傾向吧?
越是被拒絕,便越是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