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殊猛然抬起頭,這人說話的邏輯給有點給她搞糊涂了。
秦紹邦的門客接受秦紹邦的命令來到西陵,先行打探西陵皇室的意圖。如果想要讓秦紹邦和西陵聯(lián)姻,他應(yīng)該多多討好雅慧公主才對呀。怎么還能保證這場聯(lián)姻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呢。
“姑娘可是奇怪,在下為什么在睿王府做門客卻不替睿王辦事嗎?”
韓孟殊當(dāng)然奇怪,但這事兒她也不打算多問。
或者說和秦紹邦有關(guān)的一切事她都不打算多管。只要保證那個人不壞了秦紹宸的事兒就行。
至于前世的深仇重怨,她總要等秦紹宸穩(wěn)定了之后再去親自解決。報仇的事情如果交給別人,那就完全失去了報仇的意義了。
所謂的報仇在韓孟殊心里就是看著秦紹邦一步一步走向滅亡,看著秦紹邦在她眼前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
祁國的馬車從后院進(jìn)來,停在了東墻角下。上面走下來的和車門差不多寬的人韓孟殊終于看了個清楚。
她慶幸自己沒有貿(mào)然行動,沒人去打探。否則真是要壞的大事。
到西陵來替秦紹邦提親的正是祁國的福王殿下。這個福王在安平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韓孟殊。所以她是通用過她臉上的印記來判斷懷疑了韓孟殊的身份,才讓隨從一路追趕她的。
福王都出動了,看秦紹邦這次是真的打算利用雅慧公主來讓他自己翻身呢。
福王帶著隨從從門口走進(jìn)了驛館之內(nèi),走廊里的腳步聲漸漸停歇。
韓孟殊和裴文宴拱手道謝,“多謝裴公子。公子可能再幫我一個忙?”
“在下還沒請教姑娘芳名?!?p> “韓瑋?!?p> “韓姑娘請講?!?p> 一事不煩二主,韓孟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要盡快見到雅慧公主。
福王天天去西陵的皇宮蹲守,別說是侍衛(wèi)不給她通報,就是通報了她都不能去見雅慧。
“韓姑娘的請求在下倒是可以代為傳達(dá),不知道韓姑娘要用什么來表達(dá)誠意呢?”
“誠意好說,只要公子能夠安排我和雅慧公主見面,韓瑋一定送上誠意。”
裴文宴毫不遲疑的答應(yīng)下來,時間就定在第二天早上宮門開的時候。
韓孟殊在心里暗暗乍舌,一個小小的門客只在西陵待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和公主結(jié)交的如此深厚,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么年輕有為,要不要把他弄到秦紹宸的背境去呢?
隨從送了一身衣服進(jìn)來,裴文宴示意韓孟殊到屏風(fēng)后面換好,送她離開驛館。
長身玉立的玉面公子站在冬日的寒風(fēng)里久久注視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馬車。
深冷的風(fēng)穿過他的發(fā)髻,讓他的心思啊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在一起顫抖。天知道當(dāng)他在街上看見那一抹胭脂紅的時候和怎樣的欣喜若狂。
他和秦紹邦毛遂自薦來西陵,就是為了破壞秦紹邦迎娶西陵公主的美夢的。
前世的秦紹邦,前有韓孟殊對戰(zhàn)滄瀾替他博得了美名,后有和西陵公主的聯(lián)姻基礎(chǔ),才在秦榮的兒子當(dāng)中有了地位。
他不知道今生的韓孟殊為什么沒有像前世那樣選擇秦紹邦,而是留在了秦紹宸的身邊。
但只要能夠讓她完成心愿,只要能夠阻止秦紹邦登上那個位置,他相信韓孟殊的命運就會被改變。
再也不會成為鳳儀宮里沒有養(yǎng)分,失去水分,不見陽光的花兒一樣,慢慢干涸,慢慢枯萎,慢慢的在他面前凋零
剛才沒有告訴韓孟殊的是,他還有一個名字叫裴俊。那是他前世自宮之后在明華宮里做太監(jiān)的時候,他的師傅給他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