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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歐當(dāng)?shù)範(fàn)?/h2>

第016章 老大哥家里的小姐姐

  草原真美。

  有詩曰: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

  ……

  然而,下過了雪的大草原另當(dāng)別論。

  或許更美,更壯觀。

  但那黃罡,卻再也不愿意多看上一眼。

  無他。

  剛才緊盯著那片雪原看了一個多小時,而且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那種。

  看得他差點得了雪盲癥。

  連做了五遍眼保健操都沒能恢復(fù)過來。

  看不了風(fēng)景,那就跟三弟聊聊天唄。

  黃罡也確實想知道,一大早七點前后的時候,餐車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三弟怎么就把那頭北極熊搞得是服服帖帖。

  可是。

  躺在鋪位上的三弟卻將屁股對向了他,怎么招呼,都是一個醒不來。

  難怪有人說,裝睡的人是最難叫醒的。

  楊寧的確是在裝睡。

  但并非故意消遣黃老大。

  夜里實在是沒睡好,有各種噪音和各種氣味的影響,也有自己心思太重的緣故,總之是到了凌晨兩點來鐘,醒來之后就再也沒能睡著。

  今一早,又跟伊萬諾夫聊了將近半小時的天,還喝了三杯二鍋頭。

  聊天喝酒似乎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但若是帶著目的的聊天,每一句話都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方能出口,那么,這聊天將成為一項既消耗腦力又消耗體力的運動,比下象棋累多了。

  此刻的楊寧,確實很困,很乏。

  確實很想睡上一覺。

  可是,躺了好長時間,卻怎么也睡不著。

  心里面,好疼啊!

  那棵逍遙樹上掛著的十顆紅色逍遙果,現(xiàn)如今只剩下了五顆。

  胖揍道森時用去了一顆,在看守所忽悠陳老五時吞下了一顆,而今一早在餐車上,為了達到在最短時間內(nèi)取得最佳效果的目標(biāo),他在二十來分鐘的聊天中摘下了三顆紅色果實。

  不然,跟那頭北極熊的忘年之交及莫逆之交,又將從何談起呢?

  收獲雖然滿滿,但付出同樣巨大。

  看一眼那棵逍遙樹上掛著的少了整一半的紅色逍遙果,楊寧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戳了個小口,直往外汩汩冒血。

  當(dāng)然,心疼只是睡不著的一個小因素。

  更大的因素,則是他必須對未來進行一番展望。

  三顆逍遙果才拿下的這個關(guān)系可不能浪費了。僅僅是安排個不花錢的宿營車臥鋪顯然是不夠的,一定要充分利用好跟伊萬諾夫列車長的這個關(guān)系,把生意做得更大一些更輕松一些那才夠本。

  只是,方向雖然明確了,但腳下的路卻始終連貫不起來。

  一時半會,還真就想不出什么擴大生意的合適招數(shù)。

  對面的鋪位上,黃罡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坐起。

  太興奮了,根本就靜不下來。

  必須把裝睡的那個家伙給弄起來!

  陪我聊天陪我嗨,最好再賠個不是,道一聲不應(yīng)該。

  不應(yīng)該欺瞞我黃老大,害得老大我都差點染上了愛擠巴眼的壞毛病。

  聽說,叫醒裝睡人的最有效手段就是暴力。

  黃罡瞅了眼對面鋪位上的楊寧……

  不。

  帝大的同學(xué)從不崇尚暴力,解決問題必須依靠腦力。

  拿上包香煙,在帶上盒火柴,黃罡若有所思,溜達到了車廂連接處的吸煙區(qū)。

  五分鐘后。

  黃罡急匆匆歸來。

  搖晃著楊寧的肩,頗為神秘道:

  “老三,老三,快醒醒,我剛遇見了一個老大哥國的大美女,那美的可叫一個美不勝收不可言表,趕緊的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老大哥那邊的小姐姐?

  還美不勝收不可言表?

  楊寧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一個速度翻身,立馬就下了床鋪。

  黃罡呲出了兩顆大門牙。

  “嘿嘿,我就說你丫是裝睡吧?!?p>  楊寧不由一愣。

  馬德,大意了。

  死黃老大居然不講武德,玩偷襲?

  但見楊寧臉色忽變,黃罡立馬賠上了笑臉。

  “別再睡了,都快該吃午飯了,這會子,你就陪我說會話唄?!?p>  楊寧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有一說一,裝睡著并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悶得慌不說,躺久了還落下個腰酸背疼。

  “說,我聽著呢?!?p>  “哈拉少這個名字聽起來挺不錯,就是不知道跟哈喇子有什么關(guān)系?”

  黃罡訕笑著開起了楊寧的玩笑。

  一是想調(diào)節(jié)下聊天說話的氣氛,二是純心報復(fù),報復(fù)三弟欺瞞自己害得自己差點得了雪盲癥。

  楊寧翻了翻眼皮,忽地笑開。

  “跟你說呀,這哈拉子嘛,跟哈拉少是親兄弟,哈拉子老大,哈拉少老三,想不想知道老二叫什么?”

  黃罡先是一怔,隨后臉色倏變。

  此話題立刻打??!

  你丫給黃老大我起了個黃大仙的綽號也就罷了,要是被你丫再安上個哈拉子的江湖雅號……

  呃!

  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三弟,一張笑臉越發(fā)邪魅。

  “老二叫項方舟?!?p>  楊寧下了床鋪,拍了下黃罡的肩。

  “走了,哈拉子,抽支煙去?!?p>  黃罡深吸了口氣,瞪起了雙眼,很想拿捏出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模樣。

  可一秒鐘后,卻得來了自己憋不住的噗嗤一聲。

  伊萬諾夫為他們兩個安排的臥鋪緊挨著車廂的通道門,出了這道門,便是車廂連接處,連接處的兩側(cè),靠近車門的空間,各安掛了兩只煙灰斗,這兒,才是煙民們心中的圣地。

  點上了煙,剛抽了一口,楊寧忽然怔住。

  黃罡下意識扭頭望去……

  一口氣只喘了一半便噎在了喉嚨口。

  一位身材高挑的金發(fā)女郎,踩著一雙高跟鞋,邁著婀娜的步伐,來到了對面的抽煙區(qū)。

  而且,還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

  “咕咚——”

  黃罡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那一張白皙的面龐,真可謂螓首蛾眉、朱唇皓齒,再略施粉黛,更顯得姣好俊俏楚楚動人。

  還有。

  那雙大長腿。

  雖然已經(jīng)進入了寒冬,可那金發(fā)女郎的高跟皮靴之上僅穿著一雙淺褐色的連褲襪,滾圓的大腿在緊身連褲襪的襯托下,更顯得豐滿性感。

  “咕咚——”

  黃罡下意識地再吞了一大口口水。

  那女郎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女士健牌香煙,翻開盒蓋,拈起纖細(xì)的的手指取出了一支,含在了唇邊,再拿出了一只金屬外殼的汽油打火機。

  好優(yōu)雅的點煙姿勢啊!

  無限感慨中,就見到那金發(fā)女郎按住了火機的打火輪。

  “刺啦——”

  沒著火。

  “刺啦——”

  還是沒看到火苗。

  黃罡心中狂喜不已。

  機會來了!

  劈手從三弟的手中奪過火柴,三兩健步,邁到了女郎的身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頂開了火柴盒,取出了一根火柴,眼見著就要獻媚成功……

  可就在這時。

  “刺啦——”

  那金發(fā)女郎終于打著了火。

  點上了煙,那女郎沖著黃罡淺淺一笑,隨即送上了一個濃濃的煙圈。

  黃罡當(dāng)場尬住。

  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搭訕。

  回,老大已是顏面盡失尚不知三弟該如何嘲笑。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時,楊寧拍馬殺到。

  勿需多言。

  你丫噴我家黃老大一個煙圈,盡顯不屑之意。

  那咱就還你一個煙圈,啥意思丫自個去理解。

  一個更濃的煙圈自楊寧口中噴出,從另一側(cè),奔向了那女郎的面門。

  那女郎一聲冷哼,再抽了煙,沖著楊寧吐出了一串煙圈。

  楊寧回以輕笑。

  吐個煙圈算什么本事,十個煙民九個會。

  連吐一串也沒啥,三十年后必會遭來一句基操勿六。

  既然你丫如此傲慢,那么,本帥鍋也只能披上輕薄的外衣,偽裝成一個登徒子好了。

  深抽了一口后,稍做些準(zhǔn)備,隨即,一只濃煙翻滾旋轉(zhuǎn)的煙球自口中赫然飄出,擋住了那串煙圈的去路。

  那女郎的眼眸中顯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楊寧眼角輕揚。

  服不?

  不服的話,本帥鍋再送你一根煙柱來如何?

  “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么?”

  楊寧不由一怔。

  真沒想到,這位小姐姐居然會講華語,嗓音優(yōu)美動聽不說,吐字發(fā)音還非常準(zhǔn)確。

  好感于瞬間生成,并壓制了南方人的那種看不慣抽煙女性的思維。

  “如此美麗動人的小姐姐的請求,我怎么忍心拒絕呢?不過……”

  楊寧壞壞一笑,斜了身旁的黃罡一眼。

  “這可是我導(dǎo)師的不傳之秘,教給小姐姐沒什么問題,為了國際友誼嘛,但要是被別的什么人給偷學(xué)了去,那可就太不應(yīng)該了?!?p>  黃罡不由一怔。

  好你個楊老三,這胳臂肘非得要往外拐是嗎?

  那女郎同樣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楊寧的話意。

  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眼黃罡。

  “這位先生,如果您是位紳士的話,我想,此刻您應(yīng)該回到您的車廂中去了?!?p>  黃罡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總不能當(dāng)著人家大美女的面不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紳士吧。

  暗自長嘆一聲,再惡狠狠剜了楊寧一眼,黃罡悵然轉(zhuǎn)身。

  一步。

  兩步。

  好生艱難。

  可就在這時,身后還傳來了那位大美女銀鈴般的笑聲。

  “不就是一外國小娘們嗎?有啥好稀罕的?別他么光看外表靚麗,可要是脫了衣服,那一身的汗毛能嚇你一跳,還有那讓人上頭的體臭……”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兩句,黃罡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

  

醒后一支煙

別忘了給楊寧送個比心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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