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老板查看了一下入住情況后,笑著說道:“兩位公子還真是巧,本店正好還剩一間房間,如果兩位公子晚來一會的話,那這間房間應(yīng)該也沒有了。”
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兩人還是要下了房間,交付了定金后,天昊問道:“老板,這莫里森城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我看城里有很多士兵在街道上?!?p> “兩位公子是剛?cè)氤前?,”看到天昊和林逸凡點了點頭,那老板接著說道:“也難怪兩位公子不清楚情況。我們莫里森城東面不遠就是天妖森林兩位公子應(yīng)該知道吧,就在今天上午的識海天妖森林的妖獸對城墻發(fā)起了一波沖擊,城主大人算了一下時間很有可能是到了獸潮沖擊城市的時間了。”
“獸潮?”就算是較為了解四極大陸的林逸凡也沒聽說過這個事情。
“就是無數(shù)妖獸襲擊城市,因為妖獸太多了,就像潮水般一波一波沖擊城市所以簡稱獸潮,兩位應(yīng)該是第一次到天妖森林所以沒聽說過。每隔十年天妖森林就會有獸潮襲擊我們莫里森城和大恒帝國的青州城,上一次獸潮就是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我胳膊這道傷口就是當(dāng)年守衛(wèi)莫里森城被一頭暗影獸偷襲抓傷的。”
大廳中的一個大漢也聽到了天昊兩人和老板的對話,接著話解釋了一下。那大漢還卷起袖子把胳膊露了出來,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大漢的肩膀一直延續(xù)到小臂處。
“既然如此危險,怎么沒有人逃離莫里森城呢?”林逸凡有些不解。
“逃?為什么要逃?這里是我們的家,如果連自己的家園都無法守護,那我要這一身修為又有何用,”另一桌的一人喝了口酒說道。
先前的大漢把袖子放下,笑道:“而且這獸潮也沒有很危險,莫里森城建成這數(shù)千年沒有一次被妖獸打入過城中。我們莫里森城應(yīng)對獸潮也是有自己的方法的,而且還有帝國其他城市的協(xié)助,抵御妖獸還是沒有問題的?!?p> 酒店角落處一個中年男子小聲嘀咕道:“既然你們那么有把握抵御妖獸,那為什么還關(guān)閉了去往他城的傳送陣,把我們留下來去守城墻?!?p> 酒店中大部分都是實力不差的修煉者,那中年男子的自言自語在這并不是十分寬廣的大廳中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清,莫里森本城的人只當(dāng)做是沒聽見。
那酒店老板是個老好人,怕天昊和林逸凡這種一看就是大顧客的人有什么誤會,解釋道:“其實這也不是城主大人的注意,而是諾爾德大人的意思。城中有著無數(shù)的冒險者,諾爾德想把這些人集中起來幫助守衛(wèi)莫里森城,有能力的人出一份力嘛?!?p> “什么叫幫助守城,那諾爾德大人就是不安好心,讓我們?nèi)ニ退赖摹N覀冞@些冒險者在前面阻擋妖獸,他們那些士兵在后面攻擊,好處全被你們莫里森城占了,”那中年男子盡管心中不忿,但也沒敢大聲說話。
“怎么你對諾爾德大人有意見嗎?”之前的大漢應(yīng)該是這諾爾德大人的擁護者,聽到中年男人說了諾爾德的壞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那中年男子吼道。
大漢瞬間爆發(fā)出的氣息居然和熒惑不相上下,赫然也是一位武圣境的強者,而且大漢身邊的幾人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氣息全部爆發(fā)出來,其中實力最低也有武魂境。
而那中年男子不過是和林逸凡境界相仿,遠遠不是那大漢的對手。就算隱藏了實力,也敵不過大漢那方的所有人。
所以看到如此情景,那中年男子不敢說話了,草草的把碗里的酒水喝了,起身離開了酒店。
大漢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聲道:“就是因為這些軟蛋,才讓諾爾德大人如此困擾,否則咱們莫里森城這么多修煉者有什么好怕那些沒腦子的妖獸?!?p> 因為不清楚具體情況,天昊和林逸凡兩人并沒有參與那大漢和中年男子之間的對話。等那中年男子離開后,兩人也只是在一旁靜靜地吃著東西聽著眾人的對話。
等天昊和林逸凡吃飽喝足,也沒有能夠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一點就是大致知道了這諾爾德大人的身份。
因為城外就是天妖森林的原因,莫里森城并不像是一個城市,更像是一個軍事要塞。在這里并沒有什么封地家族,地位最高的就是城主,其次則是駐軍統(tǒng)帥,而諾爾德就是莫里森城的駐軍統(tǒng)帥。
但實際上因為手握軍權(quán)的原因,駐軍統(tǒng)帥所掌握的權(quán)利并不比城主少,甚至話語權(quán)更重。很多決定和命令都是跳過城主由諾爾德所發(fā)布的,而城主只需要蓋上大印表示就行了,所以在莫里森城呆了一段時間的人,心里都知道誰才是這莫里森城真正的主人。
而這次因為獸潮的原因,諾爾德先是聯(lián)系了帝都和其他城市請求支援,然后又下令關(guān)閉通往外界的傳送陣。讓莫里森城處于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情況,這讓很多外地的冒險者十分不滿。
所有不聽從命令敢于反抗的人全都被驅(qū)趕出了莫里森城。在這種獸潮來襲,妖獸圍城的情況下離開城墻和城市防御陣法的保護,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妖獸撕成碎片,成為妖獸的口糧。在生死存亡的壓力和巨大的實力差距下,這些冒險者只能聽從安排,跟著莫里森城的士兵一起守衛(wèi)城墻。
但是這些沒有上過戰(zhàn)場也沒有受到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冒險者,在看到那如海般的妖獸進攻的情況下沒有被嚇得癱倒就算是好的了,哪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所以盡管打退了獸潮的第一波攻勢,這些普通的冒險者還是死傷慘重,活下來的人心中的怨氣當(dāng)然不少了。
兩人回到房間后,林逸凡略顯擔(dān)憂的說道:“這十年一次的獸潮也能被我們遇到,不知道該說是我們的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梧下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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