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千源仔細品味著這個單詞,感覺腳下的這朵云好像擁有生命力。
他有些好奇地問著:“這個云碑,能做什么?”
千源輕輕地撫摸著近在咫尺的潔白云層,沒有想象當中的觸感,只有一片虛無。
在恍惚之中,千源“聽”到了碑靈的訴說:“請向云碑發(fā)起溝通的申請,直接和云碑連接?!?p> 千源沒有猶豫,立刻按照碑靈所說的開始行動,也就是所謂的進行申請,“申請”這個新奇的詞匯對于千源來說實在是有些陌生,但是在接收到了碑靈灌注的信息之后,千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下一刻,千源感覺自己的存在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視野一下就變得無比開闊。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叫做中轉(zhuǎn)站的東西,周圍全部都是像蜘蛛網(wǎng)一樣的東西連接著自己的身體各處,各種各樣的信息通過自己進行傳送,讓千源能夠自然而然地知道其中地所有內(nèi)容。
在這一瞬間,千源終于明白了自己能夠干什么,一旦這個叫做中轉(zhuǎn)站地東西出了問題,那么千源憑借著自身的能力和與它的融合就能夠清晰明了地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大致應(yīng)該怎樣解決。
“還有......”
千源放眼望去,四周幾乎沒有什么奇怪地東西了,除了不遠處有一朵比自己要大得多的特殊云層,四通八達的能量網(wǎng)絡(luò)將那一片云層緊緊裹住,甚至貫穿其中。
那里是青云鎮(zhèn)所在的地方,那片云層是青云鎮(zhèn)所屬的能量和信息的中轉(zhuǎn)站,也就是云碑。
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除了青云鎮(zhèn)還有臨安村,其他的地方幾乎就沒有什么云碑了,周圍的村子上空也能隱隱約約看到云碑,但是只剩下些許的蹤影。
俯首下望,千源看到的是已經(jīng)忙碌結(jié)束、正在吃著早飯的村民,他粗略地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只有三十多個人,這三十多人就是現(xiàn)在整個臨安村的居住民,這對于能夠容納好幾百號人的臨安村來說實在是太寒磣了。
村子的廣場上大堆大堆的材料堆積著,這些全部都是這幾天從青云鎮(zhèn)上買來的東西,不僅如此,所有的木桶、水缸、爐灶全部都處于廢棄狀態(tài),至少千源已經(jīng)看到剛剛吃完早飯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將水缸和木桶搬運到角落里去了。
此外,村子正中央的房子被拆掉了好幾間,現(xiàn)在請來的工人正在積極地忙碌著,而千源也終于看到了林陌川的身影。
“原來在這里。”
千源感覺自己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怎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要知道這幾天林陌川最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村子中間新建的房子了。
臨安村的正中央原本緊挨著三間土坯房子,周圍的一大塊土地都是屬于這三間土坯房子的原本主人,也就是不知道進入了哪只野獸肚子的臨安村村長。而林陌川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打起了這塊土地的主意,現(xiàn)在房子才有了個雛形,要等房子建好估計得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包工頭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看著已經(jīng)大概有了個架子的房屋,用間來形容已經(jīng)不太合適了,因為新建的房子比起原來不知道大了多少,旁邊還修了兩個水池,應(yīng)該說真不愧是懂得享受的貴族大人嗎?
趁著現(xiàn)在還有一會兒休息的時間,包工頭嘗試著向林陌川打聽最近鎮(zhèn)上的消息。
“林大人!最近鎮(zhèn)上有沒有什么消息?。课覀兏鐜讉€在這里忙活也快十天了,還不知道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呢!”
林陌川看著辛苦忙碌的工人,又瞧了瞧村子的另一邊,在那里,工人們的家人正在搬入這個破爛得不行的臨安村。早在三天前,這些工人就拖家?guī)Э诘匕岬搅诉@個村子里來,還想方設(shè)法地打聽著消息,今天這包工頭又是好奇地問一嘴。
“嵐山城的軍隊快到了,青云鎮(zhèn)多半都會被封鎖?!绷帜按ㄖv出了包工頭等待已久的消息。
“這么快?”
“已經(jīng)很慢了?!边@么多天才到青云鎮(zhèn),林陌川估計應(yīng)該有半個月的時間吧?
“還好我把老婆孩子都給帶到這里來了?!卑ゎ^一臉的慶幸,不過馬上就有些不高興了,有些郁悶地問著:“林大人,你這里的伙食倒是好,但是你收的錢也太多了吧?”
“這有什么多的,你要是愿意用建房這個工作來抵的話,你一個子兒都不用給我,你手底下的工人也是這樣,只要干活就不收你們的錢?!?p> “那可不行?!卑ゎ^使勁搖搖頭,說著:“我們干這活可賺錢了,拿到的錢在你這兒混個半年沒有問題吧?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免我們一年的錢,林大人應(yīng)該知道,我們可不只是會建房子的?!辈蝗缯f建造土坯房屋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絕活,多看看多上手就知道該怎么弄了,稍微難一些的,只有有圖紙,包工頭也能試一試,他可是讀過書的。
“一年......”
林陌川像往常一樣躺在涼椅上,思考著包工頭的話,同時他也看到了匆忙跑過來的千源。
“呼......”
千源感覺自己的喉嚨快要燒成灰了,剛剛踏入修煉之路不久,身體又沒有充分得到鍛煉,這么一通狂奔下來他的臟腑已經(jīng)有些不堪重負。疲憊不堪的他只能狠狠喘了幾口氣之后才將這幾天的工作進行匯報,順便提了下趙以晴的事情。
“你說應(yīng)不應(yīng)該給她一個機會?”千源問道。
“那個人在哪里?”
“剛剛和我一起來的,只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鼻г从行擂蔚孛嗣亲?,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辦事有些不牢靠,找人費了半天的功夫,還把外來的客人給晾在一邊。不過林陌川從來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只是擺了擺手表示已經(jīng)知道。
說著說著,千源想起來了什么?!芭秾α耍沁呂葑永锏氖鞘裁垂治锇。吭趺纯雌饋砗邝聍竦??!?p> 千源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還指了指方向。
林陌川歪著頭,看著千源指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解釋道:“那個啊,那是露兒,她生病了。”
“?。?!”
那個渾身焦黑還一股子臭味兒怪物,是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