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終究是打了自己的臉,過來開車接走了喬雅,走之前還把摩托車鑰匙和頭盔都交還給了古寂。
“正好,回去不用走路了?!?p> 在一群探員異樣的目光中,古寂心滿意足地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回到診所,他正好看見古箏和梅新月兩人相談甚歡,見到他回來,古箏似乎還有些嫌棄:“你怎么回來得那么早?”
古寂一頭霧水,回來早咋了?
古箏意猶未盡道:“小月說你回來了她就該走了,你應該晚點回來的。”
古寂神色木然:那我走?
見古寂一副呆滯的表情,梅新覺得有些好笑,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確實也該回去了?!?p> 她對著古寂兩人擺著手:“我走了?!?p> “哎,要不你再留一會……”古箏有些不舍,但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色,她又擔憂道,“也好,十九區(qū)晚上不安全,你回去吧,古寂,你去送送人家?!?p> “不用了古箏姐,我的車就在前邊?!泵沸略禄仡^對著古寂笑了笑,“我會常來的?!?p> 語罷,她轉身消失在街道之中。
古箏目送著她離去,嘴里還在不停嘀咕著:“多好的女孩啊,要不你追她讓她做你女朋友吧?”
古寂有些茫然,女人的友誼建立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再好的女孩能好得過你弟弟?
“桌子上有飯菜,小月才買沒多久,還是熱的,快去吃吧。”
古寂看向辦公桌,桌上果然擺著一袋餐盒,他扭頭問道:“你們吃過了?”
“嗯,這是小月特意給你留的,”古箏隨口說了一句,隨即露出探詢之色,“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哪有那么快,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處理好?!?p> 古箏自然不可能將偵查局副局長當場去世這種事告訴古箏,免得她擔心。
“回家吧。”
吃完飯,古寂照常將診所打掃了一遍,然后就背著古箏往家里走去。
“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不來診所了,在家里陪著你。”
“那怎么行,你不是有很多病人嗎,我跟你來診所就好了?!惫殴~搖頭道。
我每天睡得手都酸了,哪來的什么病人……
古寂心虛道:“病人就不管了,他們哪有你重要?”
“沒事的,我在家里閑著也無聊,正好跟著你來看看,還是病人重要?!?p> “不行,你的傷勢都復發(fā)了,這種情況得靜養(yǎng)?!?p> 古箏還是不同意,認真道:“你背著我上班就好了,總不能放著病人不管。”
“一直背著你讓別人看了多不好啊……”古寂突然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大叫道,“我去,差點忘了,我騎了車來著?!?p> “嗯?有車就更好了,方便帶著我來診所,病人重要。”
“別說了,”古寂知道古箏姐在調侃自己,悲憤道,“其實我壓根沒有病人,這下你總歸滿意了吧!”
古寂郁悶地回到診所,然后開著摩托車和古箏回了家,中途還解釋了車的來歷,說是領導賞識送給他的。
古箏的表情上就寫著三個字:我不信。
回到家,古寂先是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然后站在門口看著倒在地上的門板傷腦筋。
天都要黑了,總不可能這會找人來換門吧?
“雖說晚上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少了門總感覺沒有安全感?!彼哉Z道。
“沒有門才好,”冷陰惻惻地開口,“我一點都不喜歡門?!?p> 古寂沒有搭理他,耳邊卻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他循聲看去,一眼看到一個長發(fā)身影。
看到來人,古寂愣了一下,腦海中的產生的第一個想法是:怎么會有比我還帥的人?
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卻不顯得冷俊,英挺的鼻梁之上,一雙狹長的眼睛帶著笑意,如水眼眸隱于金絲眼鏡之后,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頭,在一個男人身上卻不顯得怪異,反而仿佛渾然天成一般。
“你好,”男子的聲音柔和,“我是你新來的鄰居?!?p> 鄰居?
古寂看向不遠處的帶有院子的房子,眼中產生了些許的茫然。
我家附近……以前有這么一棟房子存在嗎?
“你好?!彼芸焓栈厮季w,禮貌道,“請問有事嗎?”
男子微微一笑:“初來乍到,我想請你和家人來我家吃頓晚飯,可以嗎?”
溫和,儒雅,仿佛一個脫離世俗的藝術家,這是古寂對他的第一印象。
“可我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彼窬艿馈?p> “沒事的,吃飯只是次要,主要是想和鄰居認識一下?!蹦凶拥膽B(tài)度顯得很是友好。
“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古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暗地里詢問冷的看法。
“能有什么問題?”冷冷笑一聲,“我覺得應該沒問題?!?p> “應該?”古寂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你這是什么語氣,要是你能積極點推門,我現(xiàn)在就能帶你去把那什么集團殺個干凈?!?p> “你可別亂說,”古寂認真道,“這種危險的想法從未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p> “呵?!?p> 見古寂低頭嘀咕個不停,男子有些詫異:“你這是……在自言自語嗎?”
“沒有沒有,”古寂笑了笑,隨口編造道,“書上說的,每天默念幾遍乘法口訣,有助于提高記憶力?!?p> 男子:“……”
在他的再三邀請下,古寂回屋詢問了古箏的意見,還特意強調了鄰居是個大帥哥。
“能有多帥?”
聽到這話時古箏明顯有些不相信,拄著拐杖走出了房屋,可即便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男子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有些失神。
“呵,女人……”
古寂暗自搖頭,和古箏跟著男子進了他家的院子。
院子里雜草叢生,看樣子很好修整,石桌被擦得發(fā)亮,上面擺滿了菜肴和碗筷,桌子周圍還安置了不少椅子。
“抱歉,我剛買下這間房子,還沒怎么打掃過,雜草有些深。”男人面露歉意。
古箏二人自然不會介意,聽得連連擺手。
經(jīng)過一番交流,他們得知男子名叫清雅,是個畫家。
這名字與其儒雅帥氣的面容倒是頗為般配,古箏有些好奇,問道:“你為什么會搬到這里來?”
見清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古寂心中也在琢磨,嗯,總不可能是因為太帥吧……
“因為我的長相?!?p> 豈料清雅偏偏要打他的臉,遺憾道:“我這種容貌,待在人多的地方總是會有很多困擾的,所以才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古寂嘴角抽搐,倒也認同他的話,這家伙是真的太帥了。
古箏也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她遲疑片刻,問道:“但你不會覺得十九區(qū)太……”
“太什么?”清雅面露疑惑,隨即笑道,“如果你是說十九區(qū)不被他人所接受的話,那我倒覺得無所謂,這世界都是一樣的,人與人更是沒有差別。”
“藝術家的思維就是不一樣?!惫偶刨潎@道。
三人聊起了天,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怎么動過,期間清雅還拿來了一瓶酒,但古箏姐弟都不喝酒,他只好自己獨飲。
一番交談下來,古寂覺得清雅是那種慵懶隨和的性子,和自己還挺像的,都是秉持著“不爭”的人生哲學。
為什么不直接說他的性格是咸魚?
這里借用一下古箏的回答。
“因為他真的太帥了,咸魚這個詞……有點配不上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