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抱著蘇婉貞到了偏院的廂房中,這個丫頭還睡得正香,要不是她還在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江守都快認為給她打癱瘓了。
“不要走……不要……”給她蓋好了被子后江守起身剛要離開就被蘇婉貞伸手抓住了手腕,嘴里嘟囔著話語語氣頗為可憐,但是她并未醒過來,看來是說的夢話。
江守坐在了床邊將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輕聲安撫道:“不走不走,我就在你身邊,好好睡一覺吧?!?p> “嗯。”這丫頭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到了。
蘇婉貞這段時間的生活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一個小姑娘開始對世間一切充滿了畏懼,沒有了安全感,睡夢中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江守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孤獨無助,若不是碰到黎笙,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知道在哪一個角落里茍活著。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己所能的,讓蘇婉貞能有個好的生活,去書院讀書去學(xué)琴棋書畫,日后能有個好的夫家,也不枉費這姑娘對自己的信任。
他的房間安排在了隔壁,這樣與蘇婉貞也好有個照應(yīng),總不能把這姑娘孤零零的扔在這個院子里。
江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了床上進入冥想狀態(tài),這樣也能夠有利于快速恢復(fù)靈力也能進行修煉。
自己剛剛邁入凝魂境,境界還不太穩(wěn)定,連續(xù)的戰(zhàn)斗讓他也有些身心俱疲,剛剛一直強撐著精神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于脆弱,沈天的突然出手雖然沒有殺意但是也讓他有些動怒,平復(fù)下心神吸納著周邊的天地靈氣,那欲望者稻草人的攻擊差點打碎他的龍象神體,這也讓他深刻意識到境界差距的重要性。
“你的心性亂了。”明月的聲音在腦海里想起,這次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有些冷酷。
“這次若不是左項王前來,沒有你在身邊,可能我也會和那些鏢師一起葬身在那里?!苯赜行┚趩剩胍Wo身邊所有的人,但是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哼”明月冷哼一聲“再強大的高手都是一步一步修煉,不知度過了多少歲月才終有一番成就,若是你現(xiàn)在就怨天尤人,那我勸你還是滾回去給你江家人守靈去吧。”
明月的話語有些過激,她沒有選擇此時給予他安慰,反而都是些冷言嘲諷。
“我不會回去的,九年之后,我要取下軒轅明的狗頭帶回去祭祖!祭奠江城父老?!苯夭]有因為明月的話而怪罪她,或者更加沮喪,反而眼神更加堅定,語氣中也再無剛才的失落。
明月暗自點頭:“那你可知,想要殺入長安城,想要殺進皇宮殺掉軒轅明至少要到什么境界么?”明月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言辭也不再那么激烈。
“化仙?”江守對境界還沒有太大概念,他所遇見的凡人中最強的便是黎笙,不知道他是何種境界,但是肯定超脫了現(xiàn)有境界的概念,因為他可以與十二魔仙不分上下,定然不是真仙一詞可以比肩的,如果擁有了黎笙的實力,想來要拿下整個軒轅王朝也不過爾爾。
明月?lián)u了搖頭回答道:“是地仙,而且不能是一般的地仙,軒轅王朝統(tǒng)領(lǐng)大陸幾十載,能壓制住眾多門派宗教立于王者般的地位,揮下化仙地仙絕不在少數(shù),甚至還一直隱藏著天仙強者,所以若是你沒有地仙的實力,那么去了只會是送死?!?p> “地仙么?!苯剡诉^,九年成地仙要是說出去肯定要被世人笑掉大牙的,多少人一生都無法摸到地仙的門檻,能成地仙者大多付出了百年光陰,那些人無不是年少時就被冠上了天才的名號,但又有幾人能得償所愿,大多也都是遺憾終生。
我行么?江守不禁自己問自己,有那么一瞬間他也質(zhì)疑自己,未曾經(jīng)歷變故之前,自己只想做一個書生,能夠十年苦讀一朝中榜成為高高在上的狀元郎,變故突起,自己放棄舞文弄墨放棄詩書詞匯,棄文從武,能夠成為舉世矚目的地仙么,仿佛是天方夜譚。
但是僅僅只是一瞬間,江守眼中鋒芒畢露給予了明月肯定的答復(fù):“別人做不到的,我肯定能做到,九年后我定成地仙,殺入皇都!”
“嗡!”一道劍鳴自江守體內(nèi)響起,一股劍意驟然爆發(fā),在空氣中都彌漫著劍意,不過幾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是明月在他體內(nèi)將這股外放的力量收了回來。
“哈哈哈,真該讓天上那幫匹夫看看,十一歲的凝魂期劍主!那些自視清高的劍道天才,如果看到這一幕怕是要自慚形愧了吧!哈哈!”明月笑得花枝招展,江守不知道明月說的那些人是誰,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明月好像特別開心笑得很好看。
就在剛剛江守的劍道一途突破到了劍主的層次,是因為明月幫他指點迷津破除困惑,讓他的心境變得堅不可摧,現(xiàn)在感覺到自己可以操控體內(nèi)的劍意,手中無劍似有劍,劍意外放的操控更加的來去自如。
明月止住了笑意,但是依舊嘴角含笑輕輕一點,一道信息傳入了江守的腦海中:“這是我自創(chuàng)的法門,在劍意中蘊含靈魂力,能傷其靈魂,你靈力以達凝魂,多練習(xí)多運用即可,好了這是獎勵你的,有事記得叫我?!毖粤T就又隱退于劍中沒了蹤影。
剛剛?cè)舨皇怯忻髟鲁鍪盅谏w剛才的劍意,怕是整個左項城都知道有人突破到劍主了,一名劍士達到了劍主的層次就會被各大宗門勢力所拉攏,成為坐上卿,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一名十一歲的少年修成劍主,恐怕會遭人暗殺將至扼殺在搖籃之中,因為一但任其成長那么年輕一輩皆會被其影響,這樣會阻礙他們宗門的發(fā)展,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江守仔細消化著明月所傳遞的信息,這功法太過于詭異,將靈魂力蘊含于劍意之中,當(dāng)敵人對抗劍意之時,劍意之中的靈魂力會侵入對方的靈魂造成干擾,大成之后可誅殺對方魂魄,這功法有些毒辣,看來不能隨意使用,不然會被有心人夸大其詞造成不好的影響。
“嗒嗒”就在江守正在冥想狀態(tài)中嘗試新的功法時,有人敲響了他的門,江守從狀態(tài)中退出,邊下床走去開門邊問道:“誰啊。”
“是我,公子?!敝赡鄣呐曉陂T外響起,隨著門被打開那姑娘美麗的面容也出現(xiàn)在江守面前。
“有什么事么。”江守問道,這姑娘突然到訪讓江守也不知道她有何事。
姑娘露出一個笑容顯得格外甜美好看:“公子屋里是有人么,不讓我進去坐坐?”
“姑娘哪里的話,請進便可。”江守轉(zhuǎn)身走回房間,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后自己坐到了一旁。
那姑娘抬腳走進屋里,坐到了桌子邊上,端起那杯茶水喝了一口濕潤了下嘴唇開口道:“我復(fù)姓慕容單字一個雪,家中本是東方城里的大戶,但是后來家道中落遭受奸人所害,家中父母雙亡,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雇傭小鏢局將我送出城,是想將我送到遠房親戚那里討生活,但誰知那親戚不愿接受我,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只能跟著鏢隊回到他們這邊的鏢局,打算尋一間庭院做些縫補之事過此余生?!?p> 那姑娘的話說的越來越楚楚可憐,讓江守不免的有些擔(dān)心她以后的生活怎么辦,曾經(jīng)應(yīng)該也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現(xiàn)在卻淪落到要靠縫補本能生活下去。
“需要我怎么做。”江守問道,所遇見之事太過讓人可憐,既然已經(jīng)開口告知,那肯定要相助于她。
那姑娘抻著袖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那模樣楚楚可憐:“我的家人皆是被當(dāng)今圣上所害,雖然我是一弱女子,但是我也不想就這樣茍活下去,我知道公子乃俠義之士,所以懇求公子能讓我跟隨左右,有朝一日能幫我報殺父之仇,小女子愿意一直相伴公子?!?p> 慕容雪說罷就要跪下那眼含淚花的模樣楚楚可憐,話語之中說道相伴二字,說是相伴意思卻簡單明了,是愿做江守的侍妾只為讓江守能夠幫其報殺父之仇,這樣也更加增加了話語的真實行,女人一生貞潔為重,愿意以此作為交易,江守自當(dāng)不該再妄加猜測。
江守起身將慕容雪扶起,重新坐回位置上,江守開口道:“姑娘曾有助于我,我們就是朋友,姑娘安心即可,好好在城中生活,做個營生,有朝一日我能力達到,定當(dāng)為姑娘報仇?!?p> 江守并沒有說他與軒轅明也有仇恨在深,這種事情一但傳出變會招來殺身之禍,這姑娘雖然可憐但是總感覺言語之中有所保留有所遮掩,他也不會讓她做他的侍妾,在江守的思想里,那要是一生所愛是互相喜歡是相伴終老,而不是一時的貪圖美色只為肉欲,再說了現(xiàn)在的江守也不想那么多,現(xiàn)在的他還小。
“小老弟!大哥帶你出門逛逛啊!”沈天連門都沒敲大大咧咧的推門而進。
當(dāng)看到慕容雪也在屋里時整個人呆在了那里,口中也含糊不清:“你……你們怎么在一起?”
只見慕容雪突然伸出手搭在了江守的胳膊上,小臉微紅的看著江守開口道:“這事情,你我二人知曉就可以了。”
沈天:“???”
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