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鬧烏龍了(2)
“罷了?!鼻?zé)罱K于松了口,他招手然后林崢把帶來的東西打開,里面都是一些布料:“我是來給楚寒送東西的。”
沈云安對什么年流行什么樣的款式太過于熟悉,她掃一眼便知道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布料,況且這種暖色最適合馬上的春節(jié)。
秦?zé)钜粋€(gè)養(yǎng)于將軍府的男子居然會對這樣的事情這么了解。
這人,不會來和她搶生意的吧!
這不行,這么好的一個(gè)暴富機(jī)會她怎么貴拱手讓人。
沈云安再次看向秦?zé)?,眼中多了一些敵視?p> 阻擋她和楚寒合作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秦?zé)畎l(fā)覺沈云安的充滿敵意的眼神,疑惑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發(fā)覺自己并沒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同,這突如其來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今年的布料,今年流行的顏色?!鄙蛟瓢泊蛄康溃骸扒毓友酃獠诲e(cuò)?!?p> 從脫口而出的阿燁到秦?zé)钤俚浆F(xiàn)在的秦公子,好像沈云安是什么心情就會喚他什么名字。
不過這秦公子三個(gè)字太過于疏遠(yuǎn),他不喜歡。
兩人都突然間冷著臉,倒讓夾雜在中間的楚寒如坐針氈。
楚寒適時(shí)站出來緩解一下氣氛:“其實(shí)那次我被阿燁救下后就有了重振守月閣的想法,如郡主所說,這些都是我最近才研究的,布料也是我托阿燁幫我?guī)淼??!?p> 這就奇了怪了,分明已經(jīng)有了重振守月閣的想法,那她拋出這個(gè)橄欖枝就不應(yīng)該會拒絕才對。
“那你為何遲遲不愿與我合作。”沈云安問道。
楚寒沒有說話。
他家的情況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此時(shí)拿出三個(gè)椅子已經(jīng)是極限了,雖說這三個(gè)小跟班站在這里讓他壓力很大,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給他們椅子坐下。
楚寒垂下眼睛,神色朦朧,眼神變得黯然失色,語氣也不自覺的帶了些沉重:“說難聽點(diǎn),我怕,或許是因?yàn)槲遗橙醢?。?p> 沈云安生氣了。
一個(gè)大男人猶猶豫豫,優(yōu)柔寡斷,若是這樣,能成什么大事。
“你怕什么?你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失去的?”
沈云安一雙眼睛真誠而熱烈,雖然說的難聽了些,不過總歸是話糙理不糙,良藥苦口,這樣難聽的話才能將蝸居在這種破舊的房子以訛人來混錢的楚寒叫醒。
秦?zé)畈⑽醋钄r沈云安說出這番過激的話,這話是傷人心,可若是楚寒懂得這個(gè)道理便不會再做出從前自盡的行為。
可若楚寒不懂,他們作為朋友言之已盡,人生的路總要自己走完,沒有人可以代替誰去做選擇,楚寒的人生自然要他自己去做選擇。
楚寒原本垂下的眼眸猛然抬起,深邃的黑眸微微顫著,可是卻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灰暗,反而多了一道光亮,他原本就生得好看,雖然如今有些頹廢,可卻徒增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整個(gè)屋子里除了幾個(gè)人細(xì)微的呼吸聲外聽不見任何聲音,三個(gè)人靜默良久,半晌,楚寒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看著沈云安語氣肯定道:“你說的對,若不嘗試一番,怎么能知道到底可不可以?!?p> 聽見楚寒終于松了口,沈云安笑得比自己掙錢了還要開心,兩只眼睛彎彎的瞇在一起,像是夜空中的皎月,嘴角上揚(yáng)在最好看的弧度,像是一片花園中開的最爛漫的玫瑰。
若說用一種花形容沈云安,那必然是帶著刺的玫瑰,美麗卻又危險(xiǎn)。
秦?zé)畈恢醯?,看見沈云安對著楚寒笑的燦爛,心中卻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氣,他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放在沈云安的臉上,掩蓋住沈云安的笑顏。
沈云安眼前忽的一片漆黑,她咬牙切齒道:“秦!燁!你!干!嘛!”
不錯(cuò),比疏遠(yuǎn)的秦公子好聽多了。
楚寒和秦?zé)钫J(rèn)識也有一年了,他鮮少看到秦?zé)钣袆e的表情,今日托沈云安的福倒是看到了不多,他打量著秦?zé)詈蜕蛟瓢泊螋[,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秦?zé)钕乱庾R的動作讓自己都嚇了一跳,他轉(zhuǎn)手在沈云安的額間點(diǎn)了一下,而后才送開了手,兩只手放在一起拍了拍道:“你額頭上有一個(gè)蟲子?!?p> 沈云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間,抬眼看向秦?zé)顔柕溃骸澳侨缃襁€有蟲子嗎?”
秦?zé)钜娚蛟瓢惨桓眴柕恼J(rèn)真模樣忍不住揚(yáng)起嘴角,可這次發(fā)現(xiàn)的還算早,他將手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掩蓋住自己:“沒,沒有了?!?p> 小郡主怎么這么天真。
沈云安哦了一聲并沒察覺到秦?zé)畹哪樕?,只是轉(zhuǎn)手將自己額間的碎發(fā)放在耳后,這才抬頭看向楚寒。
她道:“你不用有什么負(fù)擔(dān),既然你是商人,那我們就用商人的方式來合作,這銀子我出,店你管,我只當(dāng)個(gè)甩手掌柜便好,至于盈利之后,我想五五分應(yīng)該不過分吧。”
不談?wù)碌纳蛟瓢部傆幸环N嬌俏可愛的機(jī)靈勁兒,可是一談起正事就像是變了一個(gè)人般,她的這些話怎么聽也不像是一個(gè)十三歲的小丫頭能說出來的話。
更何況這不是普通的小丫頭,是惡名遠(yuǎn)昭的永安郡主。
對于楚寒來說這自然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他不用出一分錢,只要出精力就好,最后盈利了還能五五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罷了。
“可是郡主,你為什么這么篤定?”楚寒又問道。
楚寒的堅(jiān)持不懈讓沈云安都想鼓掌了,若是他這種堅(jiān)持不懈的精神能用在重振守月閣上,想來守月閣可能早就風(fēng)靡燕安城了吧。
沈云安還沒開口,倒是秦?zé)钐嫠虺f道:“她會算命。”
楚寒咂舌。
會算命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流行話語,怎么沈云安和秦?zé)疃荚谡f。
會算命這話還是秦?zé)钕日f出來的,如今秦?zé)钤俅握f出來又讓她體會到了揶揄的感覺,她看向秦?zé)顩]好氣道:“我謝謝你啊,但是我有嘴。”
秦?zé)盥柫寺柤?,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道:“那你說你為何如此篤定?”
“那自然是因?yàn)槲?..”
沈云安脫口而出卻又停頓下來,這后半段她還沒有想好,總不能說她是重生來的知道守月閣日后一定會紅火所以今日來撿個(gè)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