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吃醋了
陸賢說完,氣的直咳嗽。
陳嘉沂連忙倒了杯水,幫忙順著后背,為他說話:“叔叔您別生氣,喝口水吧!”
陸賢發(fā)愁的看著自家兒子,憂愁的連連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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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停車場。
天外完全黑下來,地下車場陰冷潮濕,燈光也是忽明忽暗,一會兒亮一下。
阮舒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頂,可是仍舊擋不住嗖嗖往里面灌得冷風。
她凍得牙齒直打顫,有好幾次差點咬到舌邊的肉。
而陳嘉沂和陸星難卻是大搖大擺地走著,他們穿的比阮舒還少,里面毛衣,外面大衣,但是他們似乎一點也不冷。
陸星難微妙的察覺到她越來越緩慢地步伐,腳步頓住,微微回眸,脖子里戴著條灰色的羊毛圍巾,襯得他整個人沉穩(wěn)又溫柔。
男人伸手將帽檐兒抬高,露出明亮的眼眸,笑道:“你真有那么冷?”
阮舒勉強張開嘴說:“你以為我是你,那么抗凍!”
“來吧!”他沖她攤開手心,面孔笑容明媚。
阮舒嫌棄的問:“你想干嘛?”
陸星難搓了搓手指,用眼神示意她搭上來,但看她不動,干脆主動去握住她的手,牽到阮舒的瞬間,他感覺像是攥著一塊冰。
他暗自道:“確實挺涼的?!?p> 陳嘉沂先上車把暖風開開,然后一眼看到牽著手的兩個人,無語地扯了扯唇角。
他心想:這剛領(lǐng)完結(jié)婚證的時候,陸星難唯唯諾諾不敢主動出擊,這領(lǐng)完離婚證后,這么主動,難不成腦子是被挖掘機開發(fā)過了?
陳嘉沂自顧自點頭,一定是的!
不然他不會開竅開的這么猛!
對比之前的陸星難,現(xiàn)在的他,簡直可以稱作體貼入微,幫開門,手扶上方,以免碰到頭,上車還會提醒系好安全帶。
阮舒垮下臉,明顯很無奈。
她把雙手靠近風口一側(cè),疑惑的問:“你們男生冬天都是不怕冷的嗎?”
陳嘉沂疊著手臂,回答:“身為藝人,不怕冷是必備?!?p> 你看,你見過哪個藝人冬天裹著羽絨服出街亮相走紅毯的?當然除了極少數(shù)。
阮舒若有所思地說:“這樣?!?p> 尾音落下,她把視線轉(zhuǎn)到認真開車的陸星難身上。
猛然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真的和高中時期的模樣,差了很多。
所以,這也不怪她認不出來。
陸星難邊開邊問:“回家還是去哪兒?”
阮舒淡定地說:“CC酒吧?!?p> “這個點,去酒吧?”陸星難笑。
“嗯,我哥找我,說要給我介紹一個新的人認識?!?p> 聽到這話,陸星難的笑臉立馬僵住。
他試探的問:“男的女的?”
阮舒從包包里掏出口紅補妝,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現(xiàn)在缺個結(jié)婚對象,你說是男的還是女的?”
“……”陸星難的臉色驟變。
余下來的路程,出人意料的沉默。
陳嘉沂一上車就想睡覺,這次也是。
前邊兩位明里暗里透著不爽,就只有他在倒頭呼呼大睡。
說實話,阮舒也沒多不快。
反正認識新人是社交必備,結(jié)不結(jié),處不處,那還不是她說了算。
只是陸星難有些鉆牛角尖,他吃醋生氣都不喜歡擺在臉上,面對喜歡的人,又慫又剛,簡直就是個活脫的矛盾體。
半小時后,陸星難踩住剎車,冷聲開口:“到了?!?p> 陳嘉沂被猛然的剎車給嚇醒,手掌撐在副駕駛的后背上,若不是他醒的及時,估計現(xiàn)在就躺在下面了。
他睜著眼睛往外看,看到酒吧兩個字,興奮地問:“我們是要去酒吧?。 ?p> 陸星難從儲物格摸了一顆糖,撕開包裝扔進嘴里,對陳嘉沂的話,置若罔聞。
阮舒率先下車。
陸星難有情緒,她不是看不出來。
只是她現(xiàn)在沒有合適的身份與理由去問,朋友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的細節(jié)。
說不定是她在自作多情。
但是他突然的冷漠與疏遠不是假的??赏瑫r,他的主動靠近又遠離,忽冷忽熱,才是讓阮舒感到最致命的原因。
陳嘉沂好久沒去酒吧快活,也下了車。
他敲車窗,“阿難,進去一塊玩會兒!”
面對陳嘉沂的邀請,現(xiàn)在可能阮舒的親口邀請會更有用。
陸星難舔著嘴角,口腔內(nèi)紅茶味道濃烈,他一言不發(fā)的拔掉車鑰匙,從儲物格拿出一個黑色口罩,給自己戴上。
這過程中,陳嘉沂偷偷告訴阮舒:“他吃醋了!”
阮舒提起眉頭,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這種情況下,她選擇性保持沉默。
陳嘉沂走在中間,顯得很多余。
酒吧里面非常熱鬧,人群如海,入目之下,全都是人。
他們來到二層卡座,這邊稍微人少點。最主要是燈光夠暗,看不清人的臉。
陸星難進來以后,帽檐兒壓得極低。
他平常不喜歡來這種地方,礙于藝人的身份,私下能參與的活動太少了。
一到卡座這邊,先入眼的就是程橙,她每次的打扮都很驚艷,程橙屬于那種清純掛的,黑長直的頭發(fā),給人印象很乖覺。
她先看到裹得嚴實的阮舒,伸手打招呼。
酒吧內(nèi)熱,阮舒坐下就脫掉了羽絨服。
她里面穿了一條純白色的毛衣裙,高領(lǐng),顯得脖子細又長。
她往程橙后面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阮易楓的身影,于是問:“我哥呢?”
程橙說:“他應該在忙剛才的事情,就在你們到來的十分鐘以前,這邊出了點事?!?p> 程橙的表情嚴肅,看樣子事情很嚴重。
阮舒擔憂的問:“出了什么事?”
程橙抿了抿嘴唇,將剛剛的事一一道來。
酒吧有人鬧事不少見,但是輸不起又玩不起,還鬧事的人,他們是頭一次聽說。
阮舒抱著飲料喝了起來,在這里待久了,還有點熱,“那蔣司野他沒事吧?”
程橙說:“沒什么大事,就被人打到后背了,現(xiàn)在在樓上包間躺著呢!”
阮舒,“沒什么事就行?!?p> 說完,她細心地注意到一直保持沉默的陸星難,他坐在自己旁邊,卻一句話沒說。
陳嘉沂雖然不認識程橙,但是偶爾也插兩嘴,爭取有點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