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眼鏡青年
來到分部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在雷佳絮絮叨叨的啰嗦中,晴銘敲響了雷局長的辦公室大門。
伴隨著一聲“請進?!鼻玢戇M入了雷局長的辦公室。
雷局長的辦公室說起來有些簡樸,正中間擺放著會客用的家具和一些綠植,然后是一張書桌和辦公用的電腦,最后是一些書籍。沒有什么很特別的東西,不過有晴銘也看不出來。
雷局長正在辦公,看見進來的是晴銘立刻熱情的邀請晴銘坐下,然后燒水泡茶,一副家長里短的樣子。
晴銘感覺有點不自在,要他說主要還是兩個人不太熟,要是對面坐著的是雷佳,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飲過一杯茶,雷局長笑容滿面的問到:“晴銘啊,你也加入了我們這個大家庭了,我呢?平時比較忙,很多事呢都管不過來,不過你和雷佳是好朋友,有什么事你和她講和我講都是一樣的。所以一定不要有心里負擔?!?p> 雷局長態(tài)度很好,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晴銘感覺放開了很多,于是講到:“雷局長你放心,沒有什么心里負擔,就是我有點好奇,就是我有一點比較好奇,為什么局里沒有給我安排座位?”
“關(guān)于這一點,是我的疏忽?!崩拙珠L又給晴銘倒上一杯茶然后說道:”根據(jù)我們國安局的規(guī)定,特殊類的人才可以自由的安排時間,只要在需要他的時候響應(yīng)招喚就可以了?!?p> 晴銘一聽這不就是彈性工作制嗎,平時不用早起上班,去不去公司全看心情,只要能在關(guān)鍵時候響應(yīng)號召處理事情。
這就很愉快了。
晴銘欣然接受了,再看雷局長,雖然還是不好看,但是感覺有點順眼了。
幾杯茶下肚,晴銘才想起自己是來報告的,主要是氣氛很好,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隨后晴銘就昨天的事情,做了一個詳細的報告,著重說明了怨靈體和眼鏡青年之間可能存在的聯(lián)系。
雷局長聽后沉吟不語,片刻后他才說道:“你剛才說你看到眼鏡青年覺得眼熟,這個眼熟是個什么程度?”
晴銘心里估算一下然后說道:“雷局長你不知道,我這人有點眼盲,就是見過的人如果時間太久就會忘記的越快。而以我對他的印象來看,應(yīng)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有見過。”
雷局長沒在國安部分部上任之前是做刑偵的,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問題。
他來到自己的電腦面前一陣操作,然后對著晴銘說:“你上來看看,那個眼鏡青年在不在這張照片里。”
晴銘上前一看,那是一張合照,上面寫著小壩山礦區(qū)考古遺跡合照。
合照上一共二十多人,晴銘只看一遍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眼鏡青年,指著他說道:“就是這個人?!?p> 雷局長一看照片,然后從柜子里翻出一疊資料,最后找到了眼鏡青年的那份。
眼鏡青年名為湛良哲,是清華歷史系高材生,老家是Z省的,家里是做生意的,不算多么富有,但也是不窮的。簡歷上介紹了他在大學(xué)期間獲得的一系列榮耀,要知道那是清華大學(xué),能進去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天之驕子,能在哪里混的好的,出社會之后只會混的更好。
你以為晴銘看到這個會自卑嗎?呵呵,來自學(xué)渣對學(xué)霸的蔑視。
奉勸各位一句,不要無聊的去看清華北大畢業(yè)生的簡歷,很有可能你就會發(fā)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大到,我的連簡歷都看不懂。
從簡歷上實在看不出什么東西,雷局長心中有些想法,但他畢竟不那么專業(yè)?!皩@個湛良哲,你是怎么看?!?p> 晴銘想了一想,便覺得說得通了:“我在礦區(qū)斗麒麟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一個封印法陣?!?p> 晴銘還待往下說,雷局長突然震驚發(fā)問:“什么,你說礦區(qū)的那個是麒麟?”
晴銘被嚇了一跳,然后又感覺雷局長有些莫名其妙?!熬褪趋梓氚。惺裁磫栴}嗎?”
雷局長這時才知道,當日靈靈子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如果那是一具麒麟的尸身的話,那就說的通的。
隨即又暗暗后悔,早知道是一具麒麟的尸身,哪能那么容易讓他奪走。最起碼也要換好多驅(qū)魔裝備才行。至此,靈靈子上了雷局長的黑名單,見面一定弄死的那種。
雷局長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一遍,面上還是沒有變化,他說道:“你繼續(xù)。”
晴銘有點奇怪雷局長的神經(jīng)質(zhì),不過那問題不大,他便繼續(xù)說下去:“我在考古營地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被破壞的封印法陣,那個時候我覺得麒麟便是從封印法陣里面出來的。現(xiàn)在看來那個封印法陣,應(yīng)該是封印了兩個東西。那湛良哲應(yīng)該是被封印的東西附身了,糟糕”
晴銘想到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還有一個被封印的東西逃過了一劫。從他行事的手段,以及前一次的交手可以得知,不同于麒麟那種純野獸一般的攻擊方式,這個敵人他做事有一定的章法,也危險的多。不過奇怪的事,自己把麒麟干掉了,難道他一點都不生氣嗎,還是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好。
雷局長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只見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后面色嚴肅的吩咐著什么。
晴銘知道他這是在動用官方的力量來追捕附身湛良哲的那個東西,不過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在外已經(jīng)生活了這么多天的修煉者而言,甚至可能是一個積年老魔而言,有點兒戲吧。
打完電話,雷局長的面色反而更加凝重。他看著晴銘詢問道:“你和他交過手,你感覺他怎么樣?”
晴銘想了想湛良哲奪珠子的時候,明顯是有預(yù)謀的,然后說道:“他做事情是有計劃的,他很有可能在計劃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p> 雷局長點點頭,然后又問道:“如果再遇見他,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打敗他?”
晴銘這下不好開口了,如果不知道湛良哲被附身的情況下,他其實是不懼的。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誰知道這么積年老魔會些什么樣的手段,本著穩(wěn)一手的想法,他說道:“最好還是請京城的天師來比較好。”
然而事情最為難的地方來了,湛良哲現(xiàn)在只是被懷疑在做一個危險的計劃,那他到底有沒有做,什么時候做,這就不知道了。別到時候把天師請過來,然后一直無事發(fā)生,那就很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