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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神樹無疆

第二十四章哦豁,死人了(八)

快穿之神樹無疆 我有一輪明月 2672 2021-06-05 11:26:41

  夜上柳梢,國公府別莊里一片寂靜,只有靠著小花園的書房泄露出一點(diǎn)燈光。

  書房里。

  一白衣少年伏案正寫著什么,燭光搖曳,他的臉浸透在橙黃的光暈里明暗交錯。

  忽的,一黑影停留在他后面。

  “世子。”

  周義低著頭,單膝跪地。

  “如何?”

  樂允將筆放下,他扭動著胳膊,舒展筋骨。

  “周公子去了南大街西。”

  “哦?”

  樂允有些意外。

  “他去看了一老婦。”

  周義有些懊惱,為何偏偏是周大娘。

  主子性情不定,若是說了怕是會招禍。

  樂允轉(zhuǎn)身低頭凝視周義。

  “我不需要不忠心的狗?!?p>  “世子贖罪,屬下確不知那老婦,只是聽說她曾相助于周公子?!?p>  周義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如此啊……”

  樂允拉開椅子,理了理衣袍慢條斯理地坐下。

  “你不必跟著了。”

  樂允慢悠悠敲擊椅子把手,一聲聲仿佛敲入人心。

  周義低頭不敢說話,四周只剩他的呼吸和心跳聲,他感覺背上的目光似是直接看透了他。

  半晌,樂允開口道。

  “明日你去上清觀請蓮生大師?!?p>  “退下吧?!?p>  “是。”

  末了,樂允加了一句。

  “喚丙一來見我?!?p>  “是?!?p>  周義恭敬退下。

  出了門,吹著夜風(fēng)他才發(fā)現(xiàn)他手心里已全是冷汗。

  ——

  是夜。

  烏有鎮(zhèn)。

  西園河邊漂浮著一盞盞蓮燈,各種各樣的都有,岸上盡是跪在河邊祈愿的人們,今日倒不是中元節(jié),而是因?yàn)殒?zhèn)上連續(xù)不斷有人死去。

  有人相信是連環(huán)殺人案,畢竟你見過那個鬼殺人能殺出刀捅效果的?

  有人又相信就是鬼怪殺人,不然怎么遲遲抓不到人?不說抓人,連兇手是男是女都不知。

  這不,信鬼怪殺人的自發(fā)組織來鎮(zhèn)上唯一一條河上放蓮燈來了嘛。

  街上冷冷清清,河邊擁擠不堪。

  “神鬼莫怪,神鬼莫怪?!?p>  一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子佝僂著,合十的手顫顫巍巍。

  但她不是唯一一個,她旁邊還有好幾個老婆子與她如出一轍。

  張捕頭黑著個臉,抄著手,斜靠在河邊唯一的樹上。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接二連三出現(xiàn)死人,就有不少人來這里祭拜。

  據(jù)說這條河有什么勞什子河神?他是不信。

  可他老娘天天都來這里拜,他拿她沒辦法,又怕老婆子半夜走路摔著了,他也沒個婆姨什么的,就只好自己天天干完活后來河邊等著。

  月亮又大又圓,隔著薄薄的云層,灑落在街頭,像是撒了層白霜,偶爾還有夜風(fēng)吹起,撩的茶樓和客站的招客帆微微晃動,要是看不清的還以為是有人在向自己招著手嘞。

  “娘,我們明日不來了可好?”

  張捕頭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老娘,雖說他不懼鬼神,但這一人也沒有的街頭著實(shí)瘆得慌。

  要不是他家在鎮(zhèn)邊兒烏溪巷,他也不必要橫穿大半個烏有鎮(zhèn)。

  日后定要在鎮(zhèn)中買個房子,張捕頭暗暗發(fā)誓。

  “你懂什么!”

  張老婆子橫了他一眼。

  “老婆子賤命一條,還怕這些?要不是為了你……”

  話沒說完。

  張老婆子四處張望了一下,松了口。

  “是是是。”

  張捕頭忙不迭點(diǎn)頭,他當(dāng)然知道他老娘想說什么。

  不就是張玉那檔事嘛。

  案子都判下來好些年了,那還能翻身不成?不過那張玉確實(shí)長得俊,可惜了。

  莫不是張玉變成鬼來報復(fù)?

  不可能,張捕頭兀自搖頭,他覺得他定是受他老娘影響了才會想這么些荒誕玩意兒。

  再說,她們一群人拜也拜了,可也沒見少死人?。?p>  “老婆子跟你講呢!”

  張婆子看著自己兒子就一肚子氣,這都三十幾了還沒討個媳婦。

  要不是張玉那賤人,張婆子想起就氣得磨牙。

  現(xiàn)在這檔口張婆子不敢明著罵死人,就只好拎著兒子罵。

  張婆子一路罵罵咧咧,張捕頭就一路點(diǎn)頭哈腰,他這人是挺渾,但對自己老娘那是沒得說。

  如果他們這時候要是回頭看看,他們就該發(fā)現(xiàn),那街角不知什么時候飄出來一截紅菱。

  翌日,天光大亮。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穿透力整個烏溪巷,家家戶戶趕緊開門查看發(fā)生了什么。

  “張大娘,怎么……”

  “嘔——”

  住隔壁的鄰居好心來幫張大娘,她家門沒鎖,但一推門就看見如此慘狀。

  入眼是血,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跡,再往前是張捕頭的頭,他眼睛睜得極大,似乎就要凸出來,嘴里塞著的似乎是那部位,腦袋下面更是不知道枕著是什么白色的液體,發(fā)著惡臭,至于身體卻不翼而飛。

  張大娘就倒在門口不省人事。

  鄰居腦子亂哄哄的,他不受控制的慘叫道。

  “來人??!死人了!”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周圍議論紛紛。

  恐慌彌漫在現(xiàn)場的每個人心里。

  張婆子就是在這環(huán)境里醒過來的,她看了一眼,又慘叫著昏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翼翼的繞過那攤穢物,七手八腳的將張婆子拖了出來。

  不知是誰好心的報了官,終于一向怠惰的官差們聞訊趕來。

  畢竟是張捕頭,官差們來得快,也不勝唏噓。

  他們公事公辦的收了張捕頭的尸體,又派了兩人抬了張大娘去醫(yī)館。

  只是半刻,不大的鎮(zhèn)子幾乎人人都知道張捕頭之死。

  林一自然也一樣又不一樣。

  官差說張捕頭死前奚落過他,問他怨不怨,又問他張捕頭來這兒見了那些人。

  林一還沒有說話,旁邊就有人接口道。

  “你問林一,那就一軟蛋,他怎么可能知道。”

  那人嘲笑著,還惡劣的問“林一你說是吧?”

  林一是個老實(shí)人,本來官差來提問他就嚇到了,此時有人替他說,他也只能撓著頭嘿嘿笑。

  官差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連捉都懶得捉林一,問了幾句就走了。

  “林一,金姐找你?!?p>  共事的小二酸溜溜的告訴林一,他們也納悶,金姐看上那小子哪兒了?怎么老使喚他一個?

  林一全當(dāng)作聽不出,他笑嘻嘻的厚著臉皮向那人道謝。

  關(guān)了門,林一舒了口氣,揉了揉笑疼的臉頰。

  “真不是你啊?”

  金姐坐桌上,似乎在翻閱什么。

  她倒是無愧于烏有一枝花,長頭發(fā)又黑又密,大眼睛又嫵媚又水靈,細(xì)腰大胸大長腿,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怎么可能?!?p>  林一語氣隨意,哪有半分之前的模樣,他徑直走到金姐身旁彎腰。

  “又看賬?看又不長金子?!?p>  金姐撥開林一,目不斜視。

  “沒辦法,缺錢嘛?!?p>  “不過這節(jié)骨眼你可別惹事。”

  “我知道——”

  林一錯開金姐在她身旁坐下,他撐著腦袋,悠閑的欣賞美人工作。

  “主公何時才到啊……,我都等不及了?!?p>  “別扯?!?p>  金姐放下手中賬本,轉(zhuǎn)頭與林一對視。

  “你姐姐的事——”

  話未說完,林一就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神情厭惡?p>  “提她作甚?她自己要跟野男人走,活該。”

  “可她畢竟是你姐姐?!?p>  金姐知道林一對他姐姐芥蒂頗深,但至少是她姐姐辛辛苦苦將他養(yǎng)大,更是讓他拜了個好師傅。

  金姐對那姑娘有些印象,當(dāng)初那姑娘送林一來樂家軍歷練時見了一面,那姑娘柔柔弱弱的,像小白花一樣,不過做起事來卻不含糊,說一不二,就是可惜所識非良人……

  聽說他姐姐便是在烏有死于非命,也不知真假。

  眼下林一如此抵觸,這話題也不好再談下去。

  金姐想了想,轉(zhuǎn)過頭拿起一本賬。

  “主公家栩栩還有幾日滿四歲了?!?p>  金姐提起栩栩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大約是女子的緣故,金姐格外喜歡栩栩。

  “哦,對!”

  林一拍了一把桌子,恍然大悟。

  “我還沒給栩栩準(zhǔn)備禮物咧!”

  金姐不悅的瞪了一眼。

  “不說了,我上街逛逛去!”

  林一看起來興高采烈,他伸出手遞到金姐面前。

  “金姐——”

  金姐不悅,撥開他手。

  秀眉微皺,低喝到:“滾!”

  “好咧”

  林一嬉皮笑臉起身離開。

  金姐低著頭,神情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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