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聲音很低,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快請大夫!”管家看著少爺褲襠上泛著鮮紅的血跡,連忙高聲說道。
而南宮玟星看著這個離去的背影,不可避免的浮現(xiàn)出來幾絲殺意!
“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要是我兒有了什么好歹,就算是鎮(zhèn)北候的兒子,我也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而眾人在圍觀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看著站在臺階上那位老爺陰氣沉沉的臉頰,連忙退卻。
咱們這些小人物,就算他動動汗毛,那也惹不起??!
等到離去了幾條街之后,眾人才敢議論。
“嘖嘖嘖,感謝他為咱們京城除了一害啊,這么幾腳下去,那玩意還能有嗎?”
“就是就是,聽說羅大少爺雖然腦袋不太好使,可卻天生蠻力,那每一腳,可都用盡了力的!”
作為男人身上最堅(jiān)硬但卻最脆弱的地方,這么幾腳下去,鐵定是要報廢了!
眾人心里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總不用提防那個混蛋了!
“嘿嘿,你說說南宮垣到底睡了他老爹的侍妾沒有?我可記得,有位侍妾可是怡紅院里的頭牌??!”
“那哪能啊,我跟你們說,就在前幾天深夜,那南宮府里的后花園啊,有一男一女在野外茍合啊,這可是真事,你可別不信,我遠(yuǎn)房表親的姑姑家的小舅子親眼看見的!”
………
今天的事情雖然暫告一段落,但余波卻注定不會平靜下來!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時卻回到了府上,身后跟著一個俊俏的小廝!
“少爺,你可真勇武,你可沒有看到,一人獨(dú)擋對面幾十人,就算是面對那個糟老頭子,也絲毫不虛,他可是誰啊,當(dāng)今兵部尚書,三品大官啊,少爺,我對你的敬仰猶如……”顧寧在身后拍著馬屁道。
雖然自己表面上被攔住了,可是暗地里早已換了一身行頭,隱藏著人群中,這樣,少爺如果有危險的話,那自己也能幫忙!
可明顯自己是多慮了!
今天的少爺,當(dāng)真是威猛極了,就算把那南宮垣踢廢了,可還不是照樣沒事的回來了!
還有那一句“今日誰敢動我,我便讓我爹帶領(lǐng)十萬邊疆戰(zhàn)士回來弄死你”,這打出了咱們羅府的威風(fēng),也讓咱們這些年受到的怨氣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
不過,少爺傻了十幾年,一朝覺醒,就變得如此智慧!
雖然他不懂得里面的彎彎繞繞,可今日少爺?shù)男袨椋厝挥衅渥晕业目剂?,不然的話,斷不會這樣輕易的回來。
“行了,行了,恭維的話少說!”羅宇擺了擺手,道!
“少爺,小的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問您?”他猶豫了一番,詢問道!
“什么事?”
“就是少爺你這般豪橫,為啥別人還不敢過來招惹與你?”顧寧問道。
要知道,京城中其他的紈绔子弟都沒有他這么囂張,在天子腳下,圍在一個三品官員的府邸外,打廢了人家的兒子,言語威脅他,關(guān)鍵是,還這么安全的回來了!
這樣的“戰(zhàn)績”,就連某些皇親國戚都做不到吧!
是什么給了他這樣囂張的底氣!
羅宇聽了這句話,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邊打量邊說道:“我給你說了,你會懂嗎?”
他想了想,確實(shí),這些大人物的邏輯是咱們小人物所不懂的,自己有些突兀了,連忙扯開話題說道:
“少爺果真是勇猛無敵,我看看今日之后,誰還敢欺負(fù)我們羅家!”
羅宇拐過了幾個彎,羅府上的老管家此時正和宋萱在茶亭上喝著茶,他們表情肅穆,仿佛是在思量些什么!
“小姐,少爺回來了!”一旁的采兒正看見羅宇兩人,連忙說道!
宋萱偏過頭去,發(fā)現(xiàn)了毫發(fā)無損的羅宇,而后提著裙子,小跑了過來,仔細(xì)的對著在羅宇身邊打量著!
“你沒事吧?”她的語氣中閃過焦急!
“他肯定沒事,不過那南宮垣可就出大事了!”顧寧插嘴道。
“仙子姐姐,我把他給廢了,沒了那玩意,以后他就再也沒法欺負(fù)你了!”羅宇說道。
宋萱眼神中透過震驚,羅宇居然把他給廢了,這怎么做到的!
而一旁閑坐的老管家眼睛則猛地一亮。
“那他們怎么可能放過你??!”宋萱有些精神恍惚的說道。
她沒有想到,這個常年圍繞自己身邊的紈绔就這么突然間被收拾了!
而且,而且動手的還是羅宇!
“沒事,他們要動了我,咱家也不是吃素的!”羅宇說道。
“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宋萱還是有點(diǎn)不相信!
要知道,羅宇出門就只帶了幾十兩銀子,一個小廝而已,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總不可能用這二十兩卻雇幾個打手吧,那些人又不傻。
“嗯,這個啊,能不能邊吃邊說,我有點(diǎn)餓了!”羅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
“好,我在廚房里給你留了,全是些你愛吃的!”
“真的嗎?”
管家看著眾人離去,一個人喝了一口茶,望了望即將要落下去等我殘陽,喃喃道:“老天保佑,少爺終于恢復(fù)理智了,那咱們是時候要去討個總賬了!”
……
南宮府內(nèi)!
臥床里!
檀木香使得整個房間裹上一層淡淡的芳香,刻滿了奇珍異獸的精致雕欄下,一個蒼白的年輕人眉頭緊縮,時不時傳出痛苦的喃喃聲!
而在一旁的柔軟木床上,一位豐腴的中年婦女此刻手持繡帕,低低的啜泣著。
“大夫,他怎么樣了?”一旁的桌子上,挺拔的中年男子威嚴(yán)的說道!
大夫擦拭了臉上的汗水,想了一想,措辭道:“經(jīng)過救治,少爺已命已無大礙!”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這個,那個…,因?yàn)樯贍斠d部受到嚴(yán)重?fù)p害,而且那人仿佛是故意為之,整個組織已經(jīng)嚴(yán)重壞死,就算救回來,估計今后也不能在使用了,而且還會增添感染的風(fēng)險,最好是切了!”他的聲音是越來越低!
他沒有想到,這是有多大的仇和怨啊,那個玩意完全就被踢爛了,這要不切除,怎么能呢?
“切了就切了吧!”南宮玟星思索了好久,這才下定了決心。
基本上把京城所有的名醫(yī)都給找了過來,都得到了這樣一個相同的結(jié)果,它救不回來了。
羅宇,你這個混蛋,讓我斷子絕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別以為你是鎮(zhèn)北候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
“爹,我不要,我要留著!”南宮垣慘白的臉上閃過堅(jiān)韌。
“少爺,留著風(fēng)險更大??!”大夫好言相勸。
“不,起碼我還是個男人,不是宮里的太監(jiān)!”他掙扎道。
“老爺,你就依了他吧!”一旁的婦女哭的更兇了。
“隨你!”南宮玟星丟了這句話,大袖一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