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君臣對話，直言造反
數(shù)千大軍在外警戒，房間里卻如同老友相見。
看著秦牧熟練的泡茶，李世民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厲色！
“不知以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你泡的茶讓人平靜，不像那些往里面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按你的話說失去了茶本身的味道?！?p> 秦牧將茶杯推到了李世民面前，“這茶葉，還是你年前送我的?！?p> “哦？你到現(xiàn)在都沒喝完？”
看著清澈碧綠的茶水，李世民還是端了起來。
秦牧淡然，“不，是沒碰過?！?p> “可惜了，茶葉放久了味道會變?！?p> “那要看怎么保存了，若是干凈陳年茶葉更有一番滋味?！?p>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李世民舉著茶杯，愣了一會才放下。
“唉！”
臉上的疲憊，這一刻倒像是個憂國憂民的君王。
“自我上任，發(fā)下誓言要讓大唐在我手中興盛，可實際做起來卻并不容易，朕，苦??！”
“高處不勝寒，你沒得選?！?p> “可我總覺得，大唐如今的處境，時刻都在發(fā)生變化……”
“是怕位置不保？”
秦牧言語犀利，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
“你擁有一個帝王需要的一切，卻做不好一個為國為民的帝王！”
越說，語氣也越發(fā)陰冷。
“你的所作所為，對我，對眾將士，說你不顧恩義，你可贊同？”
“朕......”
李世民面露苦澀，“位置不同罷了，沒有你，可能也沒有現(xiàn)今大唐的安穩(wěn)，甚至，我早已葬身血海?！?p> 說著站起身，語氣變得無比激動。
“可......朕，無法信任你！”
“你如同天兵，古往今來無人可比，更是無數(shù)人追捧，民間甚至出現(xiàn)傳言說你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秦牧，你本該是衛(wèi)國大將，封為國公也不為過?！?p> “你的呼聲，甚至超過了朝廷！”
“朕，貴為天子，天下人無不敬畏，但這不是我要的！玄武門之變，我成了天下人口中的罪人?！?p> “我何罪之有！”
“整頓吏治、抵抗災(zāi)情，我做的還不夠嗎？”
砰！
茶杯被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秦牧，你厲害啊，可曾將我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恐怕這天下，你都不放在眼中！”
秦牧搖了搖頭，淡然的放下茶杯。
“李二，我只問一句，你可曾想過，若是我忠于朝廷，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加官進爵，朕，必不虧待與你！”
“那你做到了嗎？”
秦牧面色一寒，“收歸我的屬下，我為你固守邊疆，開疆裂土卻只給一個五品散官，這就是你說的不虧待？”
“朕......”
“不必再說，這邊境沒我秦牧，你李二還能這么安穩(wěn)的坐在這？”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李世民感覺呼吸都停滯了。
“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決心要逼我走，那我順你心意，但是，這大唐在你手中卻無法中興，難道不該換個帝王？”
“你！”
李世民氣急，忽然大笑，滿臉猙獰。
“哈哈哈，朕的好將軍.....”
“你要造反！”
一雙充滿陰鷙的眼神，緊緊盯著眼前肅穆的秦牧。
“是了，我早該想到你會這么做，長安城內(nèi)，你暗中拉攏人，恐怕就是為了這一天！”
看來，皇帝早就盯上了秦牧。
“好戰(zhàn)必亡，忘戰(zhàn)必危，你是怎么做的？”
秦牧冷哼一聲，“因為邊境的安穩(wěn)，你對軍力削弱認(rèn)為不會在遭大戰(zhàn)，可事實情況你可知道？”
“邊境將領(lǐng)因為王公貴族，所有的軍費被克扣甚至一分不給，在這金城郡，數(shù)萬將士吃穿用度，全都是我秦牧找來的錢！”
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李世民啞口無言。
“沒話說？那我來告訴你！”
“大唐需要的是一支強大的軍隊，而不是邊防固守，你以為塞外國家都是怕了嗎？被餓狼環(huán)伺，朝廷卻視若無睹，我苦苦堅守，你們認(rèn)為沒問題，那數(shù)萬將士的亡魂在天上看著你們！”
“子民納稅卻被用來養(yǎng)一群蛀蟲！這天下需要的是一個能讓百姓吃飽穿暖的皇帝，而不是一個只想著維持家族皇權(quán)剝削百姓，放任世家大族蛀空這大唐！”
“這天下，是所有百姓支撐起來的，不是李氏一脈獨占！”
哐當(dāng)！
忽然，大門被撞開，李靖帶人沖了進來。
“秦牧，你放肆！”
秦牧緩緩轉(zhuǎn)身，面色陰寒。
“李靖，你被視為一代軍神，卻為這樣的帝王效命，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你......”李靖心中自然知道李世民是個什么人，但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秦牧，你對賞賜不滿，也不必做出如此事情?！?p> “大唐需要的是明君，而不是一個廢物！”
說著，秦牧一把將滿臉陰沉的李世民推倒在了地上，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一眾將士立刻拔刀，擋在了門口。
“怎么，你們認(rèn)為能擋得住我！”
一聲冷喝，頓時讓將士膽寒。
曾經(jīng)，他們也是與秦牧的部隊一起殺敵。
眼前人的厲害，他們自然清楚。
此時卻刀兵相見，怎么能不慌！
“滾開！”
眼看著人離開，李靖和李世民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他們不是沒能力擋住，可又有什么用？
難道要眼看著皇帝被殺嗎！
“李二，你不配做皇帝！”
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喝，緊接著一陣馬蹄聲逐漸消失。
狼狽的李世民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如水。
天子大怒，血海萬里！
周圍的將士更是低著頭，呼吸都刻意控制，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壓抑的氣息，讓人窒息。
“我李世民何罪之有，一個小小的邊塞將軍竟然造反！”
“陛下......”
李靖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臣冒昧，秦牧乃是大將之才，我大唐有現(xiàn)在的安穩(wěn)，全靠他固守邊疆！”
“無故貶低秦牧有損皇家威信，更讓眾將士寒心！”
“若真刀兵相見，這大唐恐遭大難......”
“住嘴！”
話還沒說完，李世民暴怒，抓起茶壺就砸在了李靖的面前。
“朕是天子，是這大唐的天！秦牧一個小小臣子，朕要他死，這是旨意！大唐沒了秦牧，天塌不下來！”
恐怖的殺氣充斥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