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世家豪族,盡在掌握
鹿苑。
這是一家酒樓,也是一家園林,包含吃住、游玩、賞花等于一體的消費場所。
同時,也是這靈州最大的園林,聽說建成耗資就高達百萬兩白銀。
那些花,都是全國各地搜羅來的精品,猶豫對環(huán)境、天氣等要求很高,賞花時間也有限。
而今晚,此地卻空無一人。
秦牧一身素裝,坐在一個院子里的石凳上,悠閑的喝著茶。
邊上,王山河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下都不敢。
汗水,緩緩地滑落臉頰,甚至都不敢擦一下。
對于賢王,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這可是個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梟雄!
自己一個商人,能在其手下做事,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王行長,聽說你最近過的很瀟灑啊,這鹿苑都快成你的后花園了吧?”
“賢王,我......我沒有這個想法啊,只是日常要見的人幾乎都約在了這里。”
王山河二話不說跪倒在地,低著頭身體都在顫抖。
表面上清明,背地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商業(yè)從來都不是什么光鮮表面,背地里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例如,受賄!
這一做法,在秦牧的治下是絕對禁止的。
難不成......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錯事,也不想知道你撈了多少,從現(xiàn)在起,在讓我聽到一句不好的話,這天下將沒有你王山河藏身之地!”
“賢王,賢王我錯了啊!我再也不敢了......那些都是豪族,我也不敢得罪??!”
砰砰砰!
王山河磕著頭,腦袋上都磕出了血,但卻不敢停下。
秦牧就這么冷眼看著,好一會,伸出手一把揪住王山河的衣領(lǐng)。
“你可知,我最恨的就是表面一出,背地里一出的小人!我給你的,難道不夠嗎?”
“賢王,我.....我真的是很無奈啊,那些豪族把控大唐經(jīng)濟命脈,我若是不接受,根本無法繼續(xù)合作,我們的分行也沒辦法展開,而且那些收來的錢財都已經(jīng)沖入了庫中,我是一分都沒敢私用??!”
聞言,秦牧皺了皺眉,放開了手。
“你說清楚,坐下。”
“那.....那些晉商,通商天下,想必您也知道他們的能耐,我們地處邊境,糧草消耗又大,在關(guān)內(nèi)一兩銀子的貨物,在邊境就要翻幾倍,這還要看他們心情?!?p> 王山河嘆了嘆氣:“前幾日,我受邀和他們談合作,對方張口就要無煙煤的配方......”
“無煙煤的配方?”
秦牧頓時面色陰寒:“這幫混賬,真是活膩了!”
“賢王,不能沖動啊,要是真這么做了,我們可就要被封鎖,一粒糧食都買不到啊,而且,鹽鐵都控制在朝廷中,實際上是他們把控,我們不得不低頭。”
啪!
劇烈的震響,讓王山河渾身一顫。
秦牧大怒,沒想到自己一直忙著軍事,沒怎么關(guān)注這些問題。
這幫晉商,難怪從歷史上就被人罵的不成樣子。
“想要配方是吧,好!他們?nèi)嗽谀???p> “就.....就在我府上,我出來時還讓我?guī)兔ν▓笠宦?,說要見您!”
“好,好,好得很!”
王山河看著賢王暴怒的模樣,心中一沉,“賢王,要不我找個由頭打發(fā)他們算了,現(xiàn)在不是除掉他們的時候?!?p> “誰告訴你我要除掉他們?”秦牧冷冷一笑:“我還打算過段時間找他們,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那正好,安排一下,一個時辰后讓他們來這。”
“賢王......”
“去!”
王山河渾身一顫,只能躬身退下。
心中卻忐忑不安,賢王什么性子,那怒起來可是要出人命的!
......
世家大族,向來以鐵血手段毀滅,絕對會遭到外界抵制。
作為一個未來的皇帝而言,這種做法無異于是愚蠢至極。
所以,秦牧的打算很明確,拉攏、分化、架空、毀滅!
鹿苑,亥時本來是關(guān)門停止?fàn)I業(yè)。
外面兩排戰(zhàn)士,身如標(biāo)桿,給任無窮的壓迫感。
“王家主,你認(rèn)為這次能談成嗎?”
“哼!你覺得他們還有理由拒絕嗎?”
說話這人,是晉商王家絲行代表王啟,同時也是一個儒家代表世家。
另一個人,叫李煥生,說是晉商也不盡然。
背后,其實是隴西李家!
兩人信心百倍,代替數(shù)十家豪門來討要秘方。
“這賢王,我聽說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要是出手可怎么辦?”
王啟不屑的笑了笑:“那這靈州在內(nèi)的五洲之地,一口所有人都將衣不遮體,吃糠咽菜!”
“嘿嘿,不錯,有手段?!?p> “兩位,請稍等。”
忽然,門口的守將攔住了兩人。
王啟一臉不悅,甩了甩衣袖,盡顯豪門風(fēng)范。
“我們可是賢王請來的,你是要干什么?”
“根據(jù)賢王令,凡是外來者必須要接受檢查?!?p> “檢查?”
王啟和李煥生對視了一眼,一雙眼某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檢查是吧,來吧。”
小將仔仔細(xì)細(xì)的在兩人身上搜查。
搜出了兩把匕首!
“二位,鑒于你們是第一次,也不懂規(guī)矩,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要關(guān)進大牢!”
“哼!”
王啟和李煥生冷哼一聲,闊步走了進去。
看著背影,小將露出了一抹冷笑。
大廳內(nèi),沒有一個下人、侍女,最奇怪的就是連凳子都沒有。
兩人雙眼微瞇,看著空曠的大廳內(nèi),只有賢王坐在椅子上。
“賢王,我們可是帶著誠心來的,不知你這是何意?”
“實在抱歉,我靈州太窮,這凳子都是稀缺物,就委屈兩位站著談?!?p> “笑話,賢王可是在消遣我們?”
秦牧眼中露出了一抹光芒,但臉上還是淡然的笑著,站起身。
“要不,二位坐我這個位置,我站著?”
“這......”
頓時,兩只老狐貍就心下一沉,這是鴻門宴?。?p> “既然賢王沒有誠意,我看著生意也沒必要談了,告辭?!?p> “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dāng)我是擺設(shè)?”
剛邁出一步,身后就傳來了一聲冷喝。
王啟和李煥生皺著眉頭相視,只能轉(zhuǎn)過身。
“不知賢王,到底何意,我們只是來談生意的,不涉及任何朝廷事物。”
秦牧淡然一笑:“若是涉及朝廷事務(wù),你們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p> 笑容看似平淡,卻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