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官員那里懂這個,恨不得一掃把把他掃出去。
“官家,官家,幫忙打聽打聽……”
金山悄悄塞過去一枚十兩重的銀角子。
“等著,我?guī)湍銌枂柸ァ?p> 反正問一句也不費(fèi)事,問了沒結(jié)果,錢是不可能退的,也算有個十兩銀子的交代。
“寧三,見沒見過黑色的鐵礦石?說是什么磁石!”
“見過,見過,不過都是廢料,都扔山底下去咯……”
這位寧三是礦山的隊(duì)正,專門往各地匠作司送鐵石,銅塊。
“真有這東西……”
金山又給了這位官員十兩銀子。
這才拱手一禮,轉(zhuǎn)過來,來到寧三的旁邊。
“寧官爺,這是五十兩,給諸位弟兄買酒喝……”
“喲,無功不受祿啊,多謝了,兄弟!”
“唉,這大熱的天,搬運(yùn)這些鐵疙瘩,怪累的,兄弟看著心疼啊……”
金山又湊到寧三耳旁,低聲說道。
“有條來錢的路子,兄臺可感興趣?”
“有話說,有屁放!”
寧三使勁一推,這才發(fā)現(xiàn)金山紋絲不動,自己反而退了三步。
“喲呵,還是個練家子!”
“班門弄斧,我得了一本八卦樁法,不如去旁邊酒樓,喝幾杯,我們探討一番武學(xué)?”
總算是上鉤了,當(dāng)兵的,不是貪財好色,就是沉迷武功,總有一款適合你。
“弟兄們,走,陪這位壯士喝兩杯!”
到了酒樓,推杯換盞,杯盤狼藉。
“金兄,你這到底是什么功夫,可否透露一二?!?p> “馬步,總聽過吧?”
“那不是屁話,打小就扎馬步,不然能混到隊(duì)正?”
金山故作神秘。
“這叫八卦樁,重點(diǎn)就是卸字!”
“泄?”
“嘿嘿,一時說不清楚,那是有招式的,不如我把秘籍送給寧兄如何?”
“夠意思,有什么為兄可以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唉,我是個和尚,師父給出了個難題,要我找黑色的鐵礦石,這可把我難倒了……正發(fā)愁呢!”
“就這事兒,包給我了,下個月這個時間,我給你拉一車下來…?”
金山做了個為難的表情。
“得要一整塊,可不要零碎的。”
“老子寧三說一不二,專門給你買輛馬車?yán)^來!”
“來,先干了這杯酒,秘籍待我抄一份,改天給大哥送過來!出門走的急,沒帶身上,再說師門有嚴(yán)令,不得外傳,千萬為我保密,不然師父要打斷我的腿?!?p> 寧三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清醒,不見兔子不撒鷹啊,不過是些廢料,給他拉一大塊過來便是,五十兩,夠買好幾輛馬車了。
“好,一言為定,干!”
寧三摸了摸五十兩銀子,覺得這買賣虧不了。
“不過,這東西都是皇家的,這個價格,可得按生鐵的價格來!”
金山大喜,有門!
“我出雙份價錢!而且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痛快,來,來,喝酒,喝酒!”
要不是看在金山是個光頭,寧三都想拉金山下水,所謂一起扛過槍,就是好老鄉(xiāng)嘛。
總算找到了磁鐵,金山打發(fā)了寧三,又去買了許多銅鐵。
原來,銅鐵塊兒都是匠作司才有的賣,上次買都是高價,盡管將作司價格也不低。
金山?jīng)]有急著回凈業(yè)寺,找了個山坡,拿出耳朵眼里面的幾樣?xùn)|西,一頓操作猛如虎。
這東西有個重重的搖桿,裝了三根葉片,酷似三葉草。
金山猛一用力,大力法術(shù)自動發(fā)動,金屬之間的摩擦聲,嘎吱嘎吱,分外刺耳。
葉片開始呼呼轉(zhuǎn)起來,正對著一顆大樹。
先是樹葉被吹的掉了一地,接著整個樹都歪了下去,就像在鞠躬行禮。
堅持不到一柱香,大樹被連根拔起。
“不行,還是要用發(fā)條,這個太慢了!”
金山對這件裝備的危力還是很滿意,可是不足以用來戰(zhàn)斗,等速度搖起來,敵人早就跑了。
得加速,大風(fēng)要隨叫隨到!
可是此處生鐵,脆弱不堪,恐怕一折騰,就斷了,只能嘗試煉出鋼來,能做彈簧的那種。
金山趁著夜色,又摸回城中,富人有幾個干凈的,不偷個千萬兩黃金,那里夠買材料的開銷。
聞著上回那個冤大頭的味道,金山很容易就找到了馬員外家。
好家伙,家丁護(hù)院比丞相府還要多,搞得和軍營一樣,時時刻刻有人巡邏,一隊(duì)一隊(duì),沒個間歇。
“怎么才能進(jìn)去?老子又不會隱身……要是讓鳴禪知道,又要吃苦頭,不行,還得快些。”
只能放火……
金山拿出自制的火折子,從屋頂輕輕丟到馬廄處的草料房。
一時間,烈焰焚天。
“走水了,走水了!”
金山一看,這幫人訓(xùn)練有素,院子里水缸密布,看著節(jié)奏,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就一刻鐘。
在哪里,金銀財寶在哪里,白天躲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在哪里,按道理,明天還要再蹲點(diǎn)才對。
如今可不能等,萬一鳴禪一個念頭,自己恐怕就直接回了凈業(yè)寺,出不來咯。
金山借著月光,看到一處有金光閃過。
他四肢著地,飛快爬過去,這樣目標(biāo)小,又快。
地窖!
金山從透氣孔看到了里面的金銀財寶,全都用箱子裝著,有個別箱子都不曾關(guān)上。
“上哪里掙這么多錢,鳴禪不讓我貪財,我不貪就是,拿個一箱,兩箱,沒人知道。”
他用了個壺天的法術(shù),從氣窗處收了兩箱在耳朵洞里。
金山可管不了身后洪水滔天,飛快回到凈業(yè)寺。
“師娘,我回來了!”
這是說給鳴禪聽得,他還故意將鐵塊狠狠地往地上扔,砸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知道了,沒闖禍吧?”
“哪能,我可是受戒律的好和尚喲!”
鳴禪吃了一整瓶退風(fēng)散,此時雖然妖氣盡去,然而身體虛弱,無心也無力管金山。
只要沒有生出亂子,便由他去。
天剛蒙蒙亮,金山已經(jīng)起床,趁著天氣涼爽,趕快打鐵,他要自己練鋼。
一遍一遍鼓風(fēng),鍛打,退火,總算是打出一條可以做彈簧的鋼片。
此時才發(fā)現(xiàn),儲存的木柴已經(jīng)所剩不多。
“師娘,出去砍柴去了!”
鳴禪沒有阻攔,金山感覺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平??偸菗?dān)心鳴禪又使什么幺蛾子。
山里豺狼虎豹當(dāng)?shù)?,但動物敏感,都不敢接近金山?p> 不到半天,柴禾已經(jīng)足夠,堆起來兩個柴垛子。
“夠用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