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不可以破個戒?”
“不行,遇到仙人就破戒,要戒律何用?”
鳴禪忍不住嘴角上揚。
鐵錘哥見大和尚和那女子都不出手,心中大定。
錘子哥也是步步逼近。
不能用法術(shù),那就是大力也不行咯……
那就用風(fēng)炮。
金山幾步拉開距離,調(diào)整風(fēng)炮的位置,瞄準,一拉……
狂風(fēng)起……
吹得鐵錘哥睜不開眼睛。
十個大漢也被吹得動倒西歪。
好歹是陰陽鏡,雖然有些狼狽,還不至于被嚇到。
“這叫風(fēng)炮,怎么樣,比你們家法器如何?”
“小和尚,你惹怒我了,呀呀呀……”
又一拉……
“錘子哥,你唱京劇呢?”
這次風(fēng)更大,吹得錘子哥倒退五步,上身衣服都吹沒了蹤影。
“唱你大爺……”
錘子哥心中恐懼,又捱不過面子,底下十個大漢看著呢,這要是輸了,怎么好意思回門派。
鐵錘如離弦之箭……
猛拉……
鐵錘倒飛而回,鳴禪和錦繡連忙躲避開去。
錘子兄褲衩都被吹沒了,狠狠撞在院墻之上。
鐵錘倒飛,又往錘子兄身上補了兩下。
即便是陰陽鏡,也免不了一口老血,從腹中升騰。
錘子哥倒也硬氣,生生把血咽了回去。
“服不服?”
金山推著風(fēng)炮,對著錘子兄。
只是看到這個黑漆漆的大塊頭法器,鐵錘哥最后一點骨氣也沒了。
“服了,服了,好漢饒命……”
“唱征服!”
鐵錘哥那里知道什么是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金山自己唱了起來……嚇得鐵錘哥雙手抱頭,生怕再來一炮。
“會了嗎?”
“啊?”
“問你學(xué)會沒?”
金山做勢就要拉鐵栓……
“會了,會了……”
“那就唱啊……”
“就這樣被你征服……”
鐵錘哥五音不全,唱得聲線飛上天去,傷耳朵。
“爽不爽?”
金山蹲下來,望著鐵錘哥。
“我應(yīng)該回答爽,還是不爽?”
“你們幾個爽不爽?”
金山又一指十個大漢。
“好漢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別緊張,就問你們爽不爽?”
“我們怕……不是,我們爽,爽,爽死了……”
“每個月給我送一萬斤銅鐵塊來,不然下次我直接把你們家鐵匠鋪吹翻!”
“是,是,是……”
十個大漢扛著鐵錘哥,連滾帶爬的跑下山去。
“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金山現(xiàn)在寺門前,一聲嚷嚷,十個大漢一個哆嗦,跑得更快。
“頑徒……”
鳴禪笑了笑,也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以法器對付丹鼎派,想必他們再也沒臉再來。
“你這法器,甚是厲害,卻不見絲毫法力波動,如何做到的?”
錦繡對于道門各派都有了解,實在想不出有那里記載此種法器。
“我這不是法器,是機器!”
“機器?”
“理論上,任何人都可以用,凡人也可以,只可惜,要想發(fā)動,尋常人恐怕沒有這個力氣。”
“鳴禪,要不你來試試?”
鳴禪搖搖頭,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師娘,你看這里,使勁兒搖,然后將鐵栓挨個按進去,要用就這么一拉……”
錦繡很想嘗試,可是女孩子家家,有些不雅。
“鳴禪?”
鳴禪拗不過,便來嘗試搖動鐵桿。
只是無論怎么用力,也不能搖動分毫。
“這不就成了為你自己量身定做的?天下修士,金剛宗,怒目派,恐怕都不見得能搖得動?!?p> “如果有十個人,百個人合力,還是能用,算不上為我自己量身定做?!?p> “電炮有何威力?”
金山嘿嘿一笑。
“佛曰,不可說!”
“鳴禪啊,鳴禪,你非逼著他守三戒,金山怕是想給自己留點保命的本事吧!”
“還是師娘善解人意!”
沒點底牌,怎么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金山又開始打造彈簧鋼,得多做一些,萬一壞了也好更換。
這個世界沒有工業(yè),自己打造的彈簧鋼,用過幾次就會崩斷。
還有更重要的,多做點彈簧鋼,萬一風(fēng)炮電炮上用光了彈簧,還能更換一批,增加續(xù)航能力,底牌當(dāng)然越多越好。
......
鐵錘哥回到丹鼎派的鐵匠鋪,耷拉著腦袋,不肯說話。
十個大漢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廢物,平白浪費了門派的金丹,連個小和尚都打不過……”
“舵主,非人之過,乃器之過,那家伙擅長練器,所造風(fēng)炮,厲害非?!?p> “老子讓你們?nèi)フ异`寶派得場子,你們幾個倒好,讓錦繡那娘們搞得灰頭土臉,氣煞我也……”
如果錦繡在場,一定能認出這個老頭,就是他堅持不賣退風(fēng)散給錦繡。
也是他,派幾個大漢以查退風(fēng)散為名,探錦繡底細。
他乃丹鼎派南直道分舵的掌柜,人稱錢姥爺,掌管錢財寶物。
他雖然打聽到錦繡曾是靈寶派弟子,實際上對錦繡的背景一無所知。
他沒想到,十個大漢,加一個陰陽鏡的人仙,居然會吃癟,不過鐵錘哥好歹是自己人,總要給大家個臺階下。
“也不能完全怪鐵錘,他是老實人,打架賣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都怪這幫和尚太狡猾……”
鐵錘哥一聽有人給自己撐腰,這才開口。
“舵主,真不賴我們,人家法器在手,大風(fēng)呼呼的,吹得人睜不開眼睛……我是沒臉再去,人家還說了,每個月給他們一萬斤銅鐵……”
舵主氣的不要不要的,輸了還理直氣壯,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你個傻子,二愣子,我們是要把靈寶派的人都趕走,懂不懂?。?!”
“舵主,靈寶閣連夜搬家了,整個南直道,一家也沒剩,以后什么靈符,寶物的生意,都是咱們的了……”
錢姥爺既然已經(jīng)站出來,總要給大家一個體面,都得有個臺階下。
“錦繡不是還在么?”
“她一個被逐出門墻的女道姑,由她去吧……沒必要趕盡殺絕!”
“你有什么妙計?”
掌柜賣了個關(guān)子,笑而不語。
“滾吧,滾吧,好好練功,知不知道?真是丟人現(xiàn)眼……”
等人都走了,掌柜才開口。
“我有位生死之交,是司天監(jiān)的道士,據(jù)說他們在找一個道姑!”
“這和錦繡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找得就是錦繡!”
“你要把他們賣給皇帝的鷹犬?!”
這位舵主對皇帝十分不滿,不光他不滿,天下道門都對皇帝不滿。
“非也,放個風(fēng)出去,真真假假都不重要,嘿嘿……坐山觀虎斗……說不定還能把那風(fēng)炮奪過來……”
“天下道門雖然派別不同,好歹也算是同門家事,引來朝廷鷹犬,豈不是殘害同道?”
“舵主……我丹鼎派逐漸式微,如不趁靈寶派隱世不出,打出一片天地來,恐再難翻身……”
舵主本就是練器一脈的弟子,門派密賜金丹,這才有了陰陽鏡修為,對于天下奇技淫巧,沒有不動心的道理。
只是讓他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他辦不到。
“不行,朝廷鷹犬當(dāng)不得,怕為天下同道瞧不起,我親自去,用定風(fēng)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