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華山下,有個(gè)陰山縣。
這幾天,總有一些小孩兒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城中捕快,找了數(shù)日,也不見蹤影。
捕快姓喬,人稱快刀喬二爺,是個(gè)古道熱腸的好人,見丟了這么多幼童,他心中焦急。
“他奶奶的,撞了邪了,婆子,給我拿壺酒來!”
一時(shí)沒有頭緒,便想著喝兩杯。
“喝喝喝,一個(gè)月十兩銀子的月俸,一半給你喝酒了,喝死你!”
婦人丟下一壺酒,也不理睬他。
“沒個(gè)下酒菜,怎么喝?”
“想吃下酒菜,自己炒去!”
“嘿,反了你了還,信不信,爺休了你!”
“你休啊,你倒是休啊,自從跟了你,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天天提心吊膽的……嗚嗚嗚……”
婦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哎呀,我這兒正頭疼呢,哭個(gè)錘子你哭……”
“你還煩,又不坐堂,就一破捕快……”
“這不丟了十多個(gè)孩子嘛,都是老門老戶的,總得給大家伙一個(gè)交代……”
“那你還喝酒,趕緊查去啊……”
婦人一聽,這還了得,自己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帶大的,可不容易,說著就收了喬二的酒。
“唉,你這猴急脾氣,找不著,縣城翻了個(gè)遍……”
“是不是偷孩子的賊人?”
“你懂個(gè)屁,賊人好膽,敢在我喬二的地盤上偷孩子,也得看我的大刀片子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你該去請(qǐng)個(gè)得道的高人,說不定是鬼怪做祟……”
喬二爺奪過來酒壺,咪了一口,這才連連搖頭。
“你懂個(gè)屁,整個(gè)南直路就一個(gè)打鐵的丹鼎派,只會(huì)撈錢,不會(huì)捉妖!上那里去找……
再說,哪有那么多鬼怪……”
“夫君,你別嫌我們婦人頭發(fā)長,成天張家長李家短的,我可是聽說就是妖怪做祟,偷了孩子……”
“說的跟真的似的……走遍了我不曾碰見妖怪……就算有,那我也不是妖怪的對(duì)手啊……就算要捉妖,也得找得到高人才行……”
婦人見喬二松了口。
“你等著,我出去找?guī)讉€(gè)相好的嬸娘問問,那里有得道的高人,也給你分分憂!”
“去吧,去吧,看著你啰嗦就心煩,讓老子一個(gè)人靜靜……”
“糟老頭子,喝死你……”
喬夫人出了門,喬二爺才自己到廚房偷了一盤花生米,生的。
花生米沒舍得放開了吃,還剩一大半盤子,喬夫人就回來了。
喬二爺好歹是捕快,反偵察手段高明,立馬將花生米往懷里一揣,桌面上再無其他,除了酒壺。
“怎么這么快……”
“你是不是又偷花生米了?”
“沒有,沒有,就喝了點(diǎn)悶酒……”
“怎么有股香油味道?”
喬二爺心肝撲通撲通跳,面上卻看不大出來。
“別廢話,打聽到什么沒?”
“哼,成天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萬一是妖怪,你能耐他何?”
“費(fèi)勁不費(fèi)勁,就算老子不是捕頭,也是一條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妖精咱也不能躲著呀!”
喬二起身,背過去,不讓婦人看到自己的肚子,路過花壇,才悄悄把花生連盤子一起塞進(jìn)花花草草中間去。
“哎,可憐我如花般一個(gè)美人,跟你沒享過一天福!”
“又來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做人卻看自己,老子只想做點(diǎn)自己想做的事情,貪公款,克扣薪俸,吃空響,老子做不來。”
“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聽好了……
陰華山上有一位小和尚,讓丹鼎派那幫仙人都吃了癟,乖乖送上二十大車銅鐵,鬧出好大陣仗……
不是我說你,這么大的事兒,你一個(gè)捕快居然不知道,還要我一個(gè)婦人去打聽消息,丟不丟人!”
喬二爺也不管天黑不黑,提著腰刀,就出門去,喝迷糊了,完全沒考慮危險(xiǎn)與否。
“哎,黑燈瞎火的,去哪兒???”
“陰華山!”
喬二爺趁著酒勁兒沒過去,壯膽往陰華山上走。
走到半路,突然聽到救命聲。
喬二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位女子,二八芳齡,被綁在一顆大樹上。
“你是誰家女兒,住哪里?何人可以作證?”
喬二爺?shù)穆殬I(yè)病,遇到不認(rèn)得的人,先查戶口。
“小女子,陰山縣人士,父親白老六,城中開米鋪的就是!”
喬二爺思索片刻,的確有個(gè)白老六賣米,所言不差。
他一刀斷了繩子,小婦人弱不禁風(fēng),跌座在地。
“恩人,且扶我一扶!”
女子渾身柔若無骨,衣服也有些凌亂,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來。
“你怎么會(huì)被綁在此處?”
“我本來是去省親,路過此地,不料被山賊綁了起來,我們快走吧,一會(huì)兒山賊就該回來了.......”
“你別怕,山賊來了正好,老子結(jié)果了他們!”
“恩人,小女子能得解脫,已經(jīng)是萬幸,還是回城里去吧!”
“哼,敢在我的地盤強(qiáng)搶良家婦女,當(dāng)老子是病貓?。 ?p> “如此,便在此等候也好,只是他們?nèi)硕?,我是?.....”
喬二爺最怕別人說他不行,立馬耍了一套刀法。
“爺是練家子!”
喬二爺還是喝多了,再怎么練家子,也不可能以一敵十。
“恩人,且稍座,那幫匪徒自己起了爭(zhēng)執(zhí),斗的不可開交,這才留我一人在此,我拍遇到豺狼虎豹,便大聲呼救,也許匪徒不回來也不一定呢。”
女子說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可這會(huì)兒喬二爺好不到哪里去。
“奴家看恩人身體疲乏,自幼學(xué)了一些推拿本事,便給恩人解解乏。”
女子湊近,玉手輕輕按下,捏的喬二爺大呼舒服。
要是家里那黃臉婆有這本事,那就好了。
“恩人,疼我一疼........”
女子衣服滑落,直播馬上開始。
只是喬二爺就是個(gè)武癡,對(duì)于女色毫無興趣。
“你那里疼?哎,衣服穿好,這山里風(fēng)大,別著涼了!”
女子的雙手變成一雙利爪,趁著喬二爺放松警惕,就要挖掉他的心肝......
喬二爺彎下腰,將倒在一邊的腰刀扶了起來。
“奇了怪哉,刀怎么倒了!”
女子收了爪子,雙手又恢復(fù)成珠圓玉潤模樣。
“奴家?guī)投魅税训妒罩?,怪嚇人?.....”
女子就要拿刀,喬二爺一把揣懷里。
“刀客,刀不......不離身!”
這酒后勁兒上來了,醉意更濃。
“啊,奴家好熱......”
女子直接寬衣解帶,赤誠相待。
“年輕就是好,比我家黃臉婆俏多了,嗝.......”
所謂酒壯慫人膽,喬二爺好歹一個(gè)大男人,此刻也有些燥熱難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