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質(zhì)子的黑月光(30)
“我沒有。”司徒姚受不了眾多譴責(zé)的視線,她瞪著已經(jīng)被春杏扶起來的宋初曦,“你是不是又在裝模作樣?!?p> 鞭子明明朝著那個(gè)奴婢去的,不可能打到宋初曦。
“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與其他人無關(guān)。”伏凌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是我不說的可憐模樣。
“她自己都說沒事了。”司徒姚就知道這個(gè)女人在裝,她慣會(huì)這些伎倆。
路人看不下去了,那白衣姑娘面露驚恐,縮在椅子上抖動(dòng)著肩膀,顯然害怕的不行。
“向這位白衣姑娘道歉?!比巳褐胁恢勒l率先喊了一嗓子,緊跟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響應(yīng)。
“我道歉?”司徒姚不可置信地指著宋初曦,“她也配?”
“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狈柽B連擺手,一邊說一邊用怯怯的眼神去瞄司徒姚。
這番神情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白衣姑娘顧及勁裝姑娘,敢怒不敢言,即使被打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兩方對(duì)比,很多人不自覺就偏向了白衣姑娘,沒看到白衣姑娘被勁裝姑娘嚇得臉都白了嘛。
性子火爆的司徒姚從未如此憋屈過,今日這宋初曦明明什么話也沒說,可她怎么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越想越生氣,拿起鞭子以刁鉆的角度抽了出去,鞭子帶著凌亂的氣勢(shì),顯然是沖著伏凌的臉去得。
伏凌努力讓自己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然后害怕地往春杏身邊縮。
春杏本來已經(jīng)擋在小姐的面前,可被小姐撲了一下,避開了。
那鞭子沒有落到身上,反而打到了茶盞,茶盞被鞭子打成碎片,其中有一片碎片朝司徒姚的臉飛過去。
司徒姚瞪大了眼睛,眼看碎片就要?jiǎng)澠颇?,斜方向突然飛出一柄劍,將碎片截住。
“三哥!”
伏凌定睛一看,一個(gè)眸如寒星的男子一手持劍,一手握著鞭子,他身著淺藍(lán)色長袍,寬肩窄腰,衣袖上繡著云紋,面如冠玉,此刻正皺眉看著她。
看來這人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的三皇子司徒尉。
“宋大小姐,你又在鬧什么?”司徒尉冷冷地問。
伏凌還沒開口,旁觀的人已經(jīng)七嘴八舌地說話了,“這位公子上來也不問緣由,直接將矛頭指向白衣姑娘,是不是太過武斷了?!?p> “勁裝女子上來就對(duì)白衣姑娘語言侮辱,后又揮鞭相向,還拒不認(rèn)錯(cuò)?!?p> “還是好好管束自己的妹妹吧,這般張揚(yáng)跋扈,也虧得這位姑娘溫柔善良,未曾多計(jì)較?!?p> “你們這些人都是瞎子嗎?她在裝,你們看不出來嗎?”司徒姚非常氣憤,為何這些人都在幫宋初曦說話,明明她沒有錯(cuò)。
溫柔善良的伏凌拿著帕子做作的捂著唇,遮住嘴邊的笑意,面上卻一副受了驚嚇的可憐模樣,甚至還調(diào)整了坐姿,她敢保證沒人弱得過她。
司徒尉目光微冷,旁人不知宋初曦的把戲,作為受害者的他哪能不清楚,宋初曦表面柔弱,內(nèi)里卻是個(gè)有心計(jì)的女人,曾經(jīng)多次裝病逼他就范,手段著實(shí)卑劣不堪。
可到底是宋大將軍的嫡女,不能把事情做絕,這里又那么多人,著實(shí)不是說話的地方。
“宋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p> 伏凌強(qiáng)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擺出了被權(quán)勢(shì)欺凌卻又不得不強(qiáng)顏歡笑的弱者姿態(tài),然而嘴上卻拒絕的毫不猶豫,“男女有別,有話但說無妨?!?p> 這是拒絕了。
司徒尉怔了怔,忍不住朝伏凌看了一眼,以往的宋家大小姐總是用迷戀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卻完全不同,她眼里很清澈,眉宇坦然,甚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