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男人撒的慌
第二天一早,顧非就拉著林瑾出了門。
橘子洲頭、岳麓書院、茶顏悅色,反正都走馬觀花的轉(zhuǎn)了一圈。
看什么景色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瑾需要出來散散味。
初冬的早上風(fēng)寒露重,穿的稍微少一點就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顧非突然有點懷念起昨天那條圍巾了。
上面的HELLO KITY雖然不適合出街,但是暖和啊……
到了岳麓書院的時候,他避開林瑾給汪洪濤打了一個電話,商量了下拍攝時間推遲到下午的事情,汪洪濤也很無奈,原本一天半的拍攝日程,硬生生被砍成了兩個半天。
和汪洪濤說定了之后,他才回到林瑾的身旁。
請假這種事自己來就行了,沒必要讓林瑾出面。
林瑾趴在欄桿上,望著山下的青蔥草木,怔怔的發(fā)呆。
“冷嗎?”顧非問道。
林瑾搖搖頭。
“還說不冷,臉都凍紅了?!?p> 顧非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林瑾的身上,林瑾怔愣了一下,抓了抓顧非外套的領(lǐng)子,沒有說話。
“把手伸過來?!?p> 顧非說道。
林瑾終于開口了:“伸手做什么?”
“我?guī)湍阄嬉晃??!鳖櫡前琢怂谎邸?p> “……不用?!?p> 林瑾看了看周圍,還有不少其他的游客,她有點擔(dān)心兩個人會被別人認出來。
顧非皺了皺眉頭:“伸出來。”
林瑾遲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
“還有那只?!?p> 顧非覺得現(xiàn)在的林瑾幾乎快變得他都不認識了,要是換做以前,林瑾肯定會白他一眼,并且?guī)追昼娭畠?nèi)不再搭理他。
可是現(xiàn)在的林瑾并沒有。
林瑾看著顧非的眼睛,最終沒有拗過他,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過去,顧非抓在手里,一片冰涼。
顧非幫她揉搓了一會,她的手終于熱乎了一些。
兩個人看上去明顯就是一對情侶。
顧非心底腹誹,這個女人,還想跟自己分手?
拿來吧你。
“好了嗎?”林瑾抬頭問道。
抬起頭的時候,她看見顧非專注的神情,呆了呆,以前好像就挺期盼有這樣的畫面,現(xiàn)在顧非就在眼前,她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差不多了?!?p> 顧非松開她的手,看了看天色,說道:“走吧,咱們下山吃個飯就回去……”
林瑾“哦”了一聲。
轉(zhuǎn)身想要把外套脫下來還給顧非。
顧非擺了擺手:“你披著吧,我也不冷?!?p> 說完顧非就后悔了。
他娘的,這個天凍死個雞兒了。
“對了,我送你的圍巾呢?”林瑾忽然問道。
“圍巾?”
顧非想了想,說道:“我放房間里了,出門的時候忘記拿出來了。”
那樣配色的圍巾,顧非哪好意思圍出來。
“你是不是不喜歡……”林瑾神情變得黯然。
“怎么可能?!?p> 顧非言之鑿鑿的說道:“我很喜歡,那條圍巾這么漂亮,我希望讓更多人看見我圍著它……”
林瑾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
顧非一臉認真……的撒謊。
……
下午。
《浪漫滿屋》的院子里。
林瑾一邊給菜葉澆水,一邊跟靳小年打著電話。
節(jié)目還沒開始錄制,她和顧非也剛剛回來,前院只有她一個人。
“姐,我覺得顧非肯定還是喜歡你的,你就這么跟他分手了,不合適?。 苯∧暝陔娫捘沁呎f道。
林瑾抿了抿嘴唇,說道:“他也沒那么喜歡我?!?p> “是是是?!?p> 靳小年連忙回應(yīng):“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姐,你想想啊,談戀愛又不是做買賣,還非要等價交換?”
林瑾:“……”
靳小年繼續(xù)說道:“再說了,顧非犯了什么錯?他是出軌了?還是在外面養(yǎng)小三了?都沒有吧,原則問題沒有,那其他的都是小問題了?!?p> “可是……”
“別可是了,你想想,這段感情你就沒有問題嗎?你每天都在外面跑來跑去,就連顧非的早飯都是我買的,你讓人家對你能有多深的感情?”
“……”
“讓我來說,你們倆談這個戀愛,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從一開始就是顧非追的你吧,給你送奶茶,陪你去看電影,跑去聽你的演唱會,你想想你為他做過什么?”
林瑾愣怔了一下,
昨天送了一條圍巾算嗎?
其實顧非還幫她寫過歌,只不過因為是羅雨掏錢買的,靳小年沒有說。
“當(dāng)然了,顧非也不是東西,你是有抑郁癥,但是他也不該同意跟你分手,回頭我批評他?!?p> 靳小年覺得自己真的盡力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她和顧非也相處了很久,雖然顧非身上有著各種壞毛病,抽煙、喝酒出洋相、吃早飯不洗手、長得太好看,呸,這個不算,但是總體來說,顧非是個還不錯的人。
就拿林瑾和顧非談戀愛那段時間的甜蜜程度就能看出來。
其實顧非對林瑾還是挺上心的。
林瑾就是太較真了。
主要原因是林瑾的抑郁癥,加上她們媽媽的遭遇,讓林瑾一直不確定自己在顧非心中的地位。
談戀愛又不是做買賣。
哪有這么多平等,靳小年反正是不相信,即便她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但是她電視劇看的多啊,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
“顧非也是的,你說分手他還真同意,這不是腦子有病嗎?”靳小年碎碎念叨一句。
林瑾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是繼續(xù)走下去,還是回到從前兩個人不認識的時候。
她甚至知道,自己可能因為抑郁癥,有了一絲的自卑心理,就連醫(yī)生都說了,她的抑郁癥,比以前更嚴重了。
可是,和靳小年聊了這么久,她對自己一直堅信不疑的事情卻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我不該分手?”
這時,
屋內(nèi)傳來一個著急聲音:“哎,哎,小瑾,別再澆了,再澆就澆死了。”
林瑾慌忙回過神來,剛剛走神,手里的水壺一直在對著菜葉子澆水。
她忽然怔了怔。
回頭看向屋內(nèi),里面站著的男人正是顧非。
他的脖子上,圍著那條紅色的HELLO KITY圍巾,有幾分臃腫,也有點滑稽。
顧非松了口氣,把堵在脖子上的圍巾往外拽了拽——
男人撒的謊,總歸要圓回來。
愛打球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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