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回走去,一輛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豪車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得體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徐朗,只是他此時的表情有些古怪,悲傷之中透著一絲喜悅。
“許大師,你是我們徐家的救命恩人,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您盡管開口?!?p> 徐朗激動的小跑過來握住了許真的手,盡管受過良好的教育懂得克制情緒,但此時的感激已經(jīng)難以克制,他也沒料想到自己的父母被活著救出來。
剛開始許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當(dāng)時還真沒注意那十幾個幸存者的長相,不過見到徐朗那副激動相,就知道他的父母就在幸存者之中。
“令尊令堂還好嗎?”
“只是有些虛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p> “他們長時間被陰氣侵蝕,可不能馬虎,我給他們開一副藥方,之后要多曬太陽,晚上不要出門,一年半載就無恙了?!?p> 許真同徐朗交代起一些注意事項,他也是從業(yè)多年了,這種事情再熟悉不過,徐朗也連連點頭肯定。
說完把那張賬單遞給了徐朗。
“這是賬單,請徐少爺過目。”
看著賬單上各種無厘頭的收費項目,徐朗努力地克制住臉上的表情,不過說實話,能把他的父母平安救出,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這個價很公道,稍后我會把這筆傭金匯給您...”
許真擺了擺手,打斷了徐朗,豪氣十足的說道:
“這筆錢就不用匯給我了,我希望可把它捐給這些受災(zāi)群眾,就勞煩徐少爺幫忙了,我對這些事情并不擅長,請讓這筆錢一分不少的落到這些需要幫助的人的手中?!?p> 彭隊長和徐朗紛紛用驚異的眼神看向他,原本貪財好色的形象的背后升起了萬丈光芒,變得偉岸了起來。
“許大師的濟(jì)世安邦之心在下佩服,在下愿以大師您的名義再捐三百萬,為許大師的善行錦上添花?!?p> “小許,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彭隊長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一個看見兒子成為人民英雄的老父親。
倒是許真的老祖宗許四海有些氣惱的教訓(xùn)他:
“你這個敗家子,多賺點錢你就飄了?你這不是讓我們白忙活一場嗎?我不管,我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p> “行,我回頭燒點天地寶通給你,一百億夠不夠?再給你燒兩個錘背丫鬟?!?p> “我要這東西有什么用,你這不孝子孫??!”......
一人一鬼開始了一場無聲的罵戰(zhàn),最后再次以絕后威脅贏得這次罵戰(zhàn)的勝利,心神疲憊的許真心血來潮地抬頭望天長嘆:
看來今后的碧月又要不太平了。
許真告別了兩人,一場大戰(zhàn)下來他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需要好好調(diào)理一番,但愿碧月市能多太平幾天吧。
他沒有選擇坐車,而是懶散的散步回去,順便吃了個早餐,路上的行人如往日一般,成人行色匆匆的趕往上班地點,孩子嬉嬉笑笑的走在上學(xué)路上,昨晚的噩耗還沒有傳開。
許真剝開了棒棒糖的糖紙,將五彩斑斕的圓糖含如口中,而糖紙則隨手扔在了地上,一個背著粉色書包扎著雙馬尾的小學(xué)女生小跑著過來,撿起地上的糖紙,對他投來了鄙視又嫌棄的眼神。
“大叔你怎么可以亂扔垃圾呢,沒素質(zhì)?!?p> 由于附件沒有垃圾桶,小學(xué)生把手中的糖紙塞進(jìn)了許真的衣兜,被小學(xué)生教訓(xùn)沒素質(zhì)的許真頓時掛不住臉面,老臉一紅的掐了一把小學(xué)生肥嘟嘟的臉頰。
“你個小鬼頭真是太—可—愛—了?!?p> 想不到這精靈鬼馬上含沙量驚人的大喊:
“警察叔叔,這里有個蘿莉控!快把他抓起來。”
嚇得許真馬上像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馬上大聲辯白:
“小小年紀(jì)嘴巴就這么毒,誰教你的?可不要亂誣蔑我的愛好,比起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對于你媽媽更感興趣一點?!?p>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許先生的愛好有些特別。”清脆悅耳的女聲從許真的背后響起,許真回頭就看到朝他走來的伊星燭。
伊星燭帶著饒有興趣的微笑看著一臉尷尬的許真,禮貌的和他問候。
“早安,許先生,好巧呢,又和你相遇了,我之前的確聽過你的名字,是碧月市最有名的那個攝...”
眼看對方就要說出那個讓他羞恥的名號,許真趕緊打住。
“沒錯,我就是碧月市鼎鼎大名的白頭鬼探許真,很高興再次遇上你伊小姐,我...”
許真正絞盡腦汁想個禮貌而不失風(fēng)度的告辭理由,口袋中的手機(jī)鈴聲非常巧妙地響了起來,許真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他遠(yuǎn)在天陽洲的母親打來的,馬上露出一副見到救星的眼神。
“咦,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找我,下次再聊?!?p> 許真轉(zhuǎn)身拿起手機(jī)放在耳邊,腳步坦蕩地?fù)]手離去,給伊星燭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喂你跑什么跑,不是商量好要從她嘴里打探消息的嗎?”
六祖許問柳正打算發(fā)揮自己的泡妞本領(lǐng)為許真出謀劃策,卻想不到這平日里的鋼鐵直男竟然像個靦腆男孩一樣臨陣脫逃。
“好歹先和她加個微信啊,不然下次遇到得等什么時候?”
許真沒搭理因不能勾搭美人而暴跳的許問柳,接通了電話。
“老媽,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嗎?不會又是給我安排什么相親吧?!?p> “阿真,你快回公寓,不要讓人等太久?!?p> “誰來了?”
“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嘻嘻?!痹S真的母親楊蕓有些神秘兮兮的笑一聲,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讓他產(chǎn)生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他急匆匆地招了輛出租車趕回了住所,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祈禱老媽不要又給他安排了個前凸后翹的...
...農(nóng)村大媽。
直到他看見門口帶著行李箱的是個年輕俏麗的女孩后才稍稍松了口氣,帶著一絲尷尬地走了過去。
“我是這間房子的屋主,你、你是哪位?”
許真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竟然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是誰,在哪見過。
“好久不見許大哥。”女孩見到許真后有些臉紅,而且對方還沒認(rèn)出自己就更讓她尷尬了。
“唔,這不是你小時候隔壁的小女娃楚璃夜嗎?這才幾年就長得這么亭亭玉立了,小子你賺到了?!痹S問柳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楚璃夜!這不是他初中時住他隔壁的小女生嗎,當(dāng)時經(jīng)常來他們家吃飯,原因就是她有兩個嗜賭如命的父母,經(jīng)常把她一個人丟家里。
許真恍然大悟地?fù)狭藫项^。
“是小夜子啊,抱歉太多年沒見面了,你是來這邊讀書的嗎?是要暫住我這邊嗎?沒問題的?!?p> 可許真這么一說,那小姑娘的臉變得更紅了,有些難以啟齒的拿出一張字條遞給了他。
看完上面白紙黑字的字條,許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痛斥:
“那兩個賭狗也太不是人了,竟然用親生女兒抵債,賣給我家當(dāng)兒媳婦??!!”
以120萬的價錢賣了給了他的老媽,上面還有她的簽名,更可恨的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楚璃夜今年才17歲,還是未成年,簡直是喪盡天良,許真馬上撕掉了紙條。
“這種東西是沒有法律效力的,人身自由不是可以讓人賣來賣去的,那筆錢就算了,就當(dāng)是喂了兩只野狗。”
許真對她的父母沒有一點好印象,毫不客氣的當(dāng)面數(shù)落,楚璃夜也非常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不敢面對他。
“你回去吧,要是遇到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盡量幫忙的?!彼嗣念^,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梗,馬上又尷尬的收回了手。
可對方卻完全沒有走的打算,一把抱住了許真,哭訴起來。
“我不想回去,他們已經(jīng)不要我了,既然可以把我賣給你,自然也可以賣給別人!可許大哥的為人我最清楚,能嫁給你也是不錯的歸宿。”
就在兩人激情擁抱的一會功夫,小區(qū)內(nèi)的居民已經(jīng)圍觀了過來,看著兩人上演老套的言情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