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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9 狐貍不是妖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6536 2021-05-24 18:17:56

  “敏汐!開門呀敏汐!起床了!快起來!”第二天的一大早,我是在闌珊堪比國貨女版帕瓦羅蒂般的狂轟濫炸下被驚醒的,我迷迷瞪瞪地從被窩里鉆出來,一邊四下里摸索空調遙控器,一邊拖著依然很疲憊的雙腿踉踉蹌蹌走到門口。

  門一開,就看見了闌珊黑乎乎的眼影,根根分明的超長假睫毛,美圖秀秀都秀不出如此效果的小紅臉蛋,還有那像極了剛剛享用過小鮮唐僧肉般的烈焰紅唇。

  我向全世界各種黨組織以及全宇宙任何一個物種發(fā)誓,我在看見闌珊的一瞬間,立馬就從朦朧的半夢半醒狀態(tài)完全清醒了,秒秒鐘不耽誤,這種感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太特么驚艷啦!

  “幾點了?我還沒睡夠呢,你怎么起得這么早呀?”我一邊狂打哈欠,一邊向闌珊拋出一連串問題,雖然意識已然在她的強烈驚嚇中被迫清醒過來,但是身體和思緒仍然處于疲勞狀態(tài),很難迅速恢復過來。

  “不早了,都八點半了,”闌珊進我屋從來就沒客氣過,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徑直走到窗前,只聽嘩啦一聲,我身上那件根本遮不住身體的大兔子圖案小睡衣,就這樣毫無準備地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下,“你趕緊換衣服洗漱,凱蒂正在停車場等著咱們呢。”

  “???”我有點兒懵圈,心說不是明天才啟程呢嗎?難道是我記錯了?于是乎抓起手機看看上面的日期,沒錯呀,的確是明天才動身前往巴黎呢,那么今天闌珊這火燒屁股似的模樣又是怎么回事?

  “你還愣著干嘛?快點兒的呀。”見我半天沒動地方,闌珊還挺不樂意。

  “三小姐您能先告訴我,咱們這是要去何方?又是去做什么嗎?小女子有點兒懵逼。”盡管搞不清楚狀況,但我還是從衣柜中取了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卡通T恤,把身上那件一直被闌珊和凱蒂嘲笑太幼稚的大兔子睡袍脫下來,嗖一下胡亂飛出去,然后就想也不想地穿上了牛仔褲和T恤,穿完才意識到,貌似忘記穿內衣了。

  “當然是買東西啦,巴黎呀!咱們要去的可是巴黎,可不能穿的跟鄉(xiāng)巴佬似的,怎么著也得弄幾套行頭吧?”闌珊說得眉飛色舞,頭頭是道,還羅列出了一大堆必帶物品和一系列可帶可不帶的東西,貌似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次去巴黎的真正原因。

  我本想提醒她一下,讓她別光想著玩,可是看到闌珊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無憂無慮的眼神,已經到嘴邊的那些大道理,最終還是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人生苦短,什么錢啊財啊的,有錢能怎樣?沒錢又怎樣?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懶惰,尤其表現(xiàn)在對個人形象的打造方面,還化妝?化什么妝???除了自己以外,我又不稀罕給別人看,至于自己看自己,嗯,還是素顏最順眼,就這么決定了,今兒就徹底素顏到底吧,臉也不用洗了,“走吧?!?p>  “啊?”闌珊眨巴著一雙修飾精致的大眼睛,看著我那雙尚未脫去水腫的金魚眼,“你就這么的就打算出門了?”

  “不然呢?還先放掛小鞭兒,然后嘴里叼倆二踢腳再出去?”我說完,拉著闌珊就往外走,一直走到電梯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丫子上穿的貌似是拖鞋,不過也沒關系啦,反正本姑娘買的都是傳說中的當紅女星同款夾腳拖,就這么上街應該也無所謂吧?

  事實證明,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而我的想法也太樂觀了,當我被闌珊和凱蒂兩位腳踩Prada,手提Chanel,妝容很精致,面色如桃花的妹子一左一右襯托在中間時……啊哦!我怎么瞬間有種想要直播吃屎三百斤的沖動?。?p>  什么也不用說,什么也不用講,跟著二位姐姐買買買就對了。我們仨進去的時候全都一身輕松,二美夾著一個土鱉妹的CP組合很是搶眼。

  再看出來的時候,那就更搶眼了,大包小包,就差嘴里沒也叼上兩個包裝袋了。

  我看過一部名為《我們是夜晚》的吸血鬼電影,其中一個鏡頭是四位吸血鬼妹子深夜光顧百貨商場后滿載而歸的場面,我感覺我們仨現(xiàn)在就跟那畫面差不多。尤其是我,腳底下踩著一雙拖鞋,身上卻已經換上了凱蒂特意送給我,并且強烈要求我立刻換上的Gucci經典超長裙,簡直像極了電影中那位赤腳長裙身披小貂的妹子。

  別人都是輕裝上陣,到了巴黎之后再大買特買,我們可好,這還沒出發(fā)呢,就已經先把箱子給塞滿了。為此,凱蒂還特意重新買了一個更大的旅行箱,都快趕上她人那么高了,要我們三個一起抬著才能勉強下樓梯。我真不知道,凱蒂打算如何把這東西冠以行李的身份帶上飛機去。

  一點不扒瞎,我是真覺得今天這一天可比昨天累多了,雖然在我自己一分錢沒花的情況下,得到了一件凱蒂送給我的價值近萬的連衣裙,和一雙美膩膩,大多數(shù)女人見了之后都會愛不釋手的高跟鞋,可我卻寧可不要這兩樣東西,而是把這一整天用來逛街的時間消磨在雖不高大上,卻著實舒適的宿舍里,宅著。

  “我的天吶!腳不能走路了!哎呀,哎呀!”剛一踏進宿舍,我就迫不及待地趴倒在了闊別一整天的小床上,連那雙已經走爛了的夾腳拖都懶得脫了。

  “你穿雙拖鞋逛街還好意思喊累?”闌珊啪的一下拍在我屁股上,“趕緊起來,還有好多正緊事兒要辦呢?!?p>  啊?還有正經事?我心說這都快月上柳梢頭,人約后半夜了,還能有什么正經事?該不會是真打算來個we are the night,玩把搶銀行吧?那……關鍵我沒槍呀!

  “是啊,”凱蒂也附和道,“咱們得好好在造型方面下一番功夫?!眲P蒂說完,繞過地上那一大堆光是收拾一下,我都嫌頭疼的大包小裹,走到本姑娘房間里那一直呵護有佳,定期保養(yǎng),平均一年擦一次的鏡子前面,看著鏡中……咦?好像看不太清楚耶!凱蒂回過頭來看著我愣了半晌,然后好不容易強迫已然驚脫臼了的下巴重新恢復知覺后,結結巴巴地問我道,“敏汐,你房間里有抹布嗎?”

  “抹布?那東西不是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經不幸慘遭四人幫的迫害了嗎,你還是用這個解決吧?!闭f著我就隨手抄起放在枕頭邊上的面巾紙盒,凌空一個點射,正正拋進了凱蒂懷中,同時在腦海中回憶幾個星期前,和闌珊、凱蒂、還有辛炎一起打牌時不小心碰翻了凱蒂的番茄汁,然后可憐的麻布君犧牲自己,舍身吸西紅柿的一幕。

  如今想起,也許畫面已逝去了那時的顏色,回頭看去,也許時間早模糊了過往的年華,不過不要緊,回憶的影子總會在我們心中最純凈的那片凈土留下一塊最深刻的印記,就好像當時舍身吸干了番茄汁后瞬間進化成七度空間少女系列的抹布君。

  我徹底看出來了,今天晚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機會睡覺了,闌珊和凱蒂擼胳膊卷袖子一副如臨大敵般的氣場,簡直令我感到后脊梁骨一陣比一陣更加涼颼颼的寒意,情不自禁地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了兩度。

  凱蒂的說法是,反正飛機上有的是時間補覺,先各自收拾好行李,然后就得趕緊開始臨陣磨槍,抓緊時間為明天過安檢時的戲碼做準備。

  我安靜聽著,并且表示絕對服從組織安排,但是心里卻在琢磨著,白天掃貨那會兒怎么沒見你們倆如此緊張過?果然女人一旦逛起街來,就絕對會將一切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

  由于游小非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嬌柔卻不做作的優(yōu)雅夾雜性感,所以我必須在一夜之間完成從夾腳拖到Prada的華麗轉身,學會扮優(yōu)雅,更學會裝性感。

  “性感,性感,好的,性感!”我一邊對自己唸咒語,一邊從今天新買的那些衣服堆里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然后又在自己的衣柜里好一頓翻騰,最后拎了一件去年萬圣節(jié)時高級定制的行頭,走進了洗手間。

  經過嘁哩喀喳一頓猛捯飭,鏡子里的自己到底是副什么鳥樣,我自己也說不好,總之走出來往闌珊和凱蒂面前一站的時候,二位姐妹雙雙驚呼,說好似看見了某島國大片里的女主角!

  “拜托!狐貍不是妖,性感不是騷!”葉老師小腰一叉,開始給我上課,“來,跟著我的步伐走,跟上節(jié)奏,擺好姿態(tài),一,一,一二一?!?p>  闌珊扭著屁股就在屋子里溜達開了,高跟鞋踏在純實木地板上發(fā)出咔噠咔噠的噪音。得虧現(xiàn)在是小長假期間,整幢宿舍樓里都沒幾個人。

  “胸挺起來,頭抬高點兒……過了過了,太高了,再稍微低點兒?!眲P蒂也在一旁指點迷津,看著我和闌珊如同白娘子攜小青走T臺般的搖呀搖呀搖呀搖,眉頭忍不住越皺越緊,“游小非雖然很性感,但是也很優(yōu)雅呀,而且長相還屬于那種古典型的美人,你們倆學的一點兒也不像?!?p>  闌珊聞言停止了社會搖,啊不,是停止了扭臀舞才對,再次小腰一叉,眉頭也皺了起來,盯著我的臉蛋,胳膊,洗衣板,籃球屁股,看了又看,忽然一拍大腿,“有了!”闌珊說完,不等我和凱蒂反應,自顧自就奪門而出,五分鐘之后,又踩著腳下那雙十好幾厘米的大高跟鞋沖了回來,把昨天從左羅那里剝削到的真絲小旗袍往我懷里一塞,“你把這個穿上,不光古典美有了,走路姿勢也一下子就解決了?!?p>  此話不假,當我吸著肚子,憋著氣,好不容易才把開在旗袍后面的拉鏈給系好之后,別說穿著夾腳拖狂奔了,這會兒就算天降一雙簽著‘David Beckham’大名的New Balance正正砸在我腳底板上,我也根本彎不下腰,穿不上鞋,想不走出野生波斯貓的步伐來都難。

  看著已經被凱蒂擦得錚亮的鏡子中的自己,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身材還挺適合穿旗袍的,屁股也不顯大了,反而還挺翹,平原也不坦蕩了,胸線以下的位置剛好有一道收緊,完美營造出了凹凸有致的立體效果。

  “嗯——”凱蒂難得贊賞地看著我,但很快又轉向闌珊,對闌珊伸出了大拇指,“這件旗袍選得好,既包裹出了曼妙的身姿,又不失優(yōu)雅與氣質?!?p>  “喂,”我相當不滿地瞪著凱蒂,“長了曼妙身姿的人可是我耶,你怎么不夸夸我身材長得好?”

  凱蒂撇撇嘴,“換上卡通T恤,你就是個娃哈哈。”

  “切!”我擺擺手,“還爽歪歪呢,看來以后我應該沒事兒多穿穿旗袍?!蔽覍χR子左照照,又看看,挺挺胸,收收胯,扭兩下屁股,又轉了幾下腰,不錯,實在是不錯。

  俗話說,人靠衣裝,狗靠毛裝,當然了,此‘裝’非彼‘裝’,你還真別說,自打穿上了旗袍,我這腰桿也直了,胸背也挺了,回想前天晚上闌珊從飯店洗手間里走出來時的氣場,嘖嘖嘖,不得不承認,衣著對一個人的影響確實不可小覷??!

  “敏汐,你趕緊把鞋換上?!比~老師誨人不倦地開始督促起我這位既是她開門弟子,恐怕也會是閉門弟子的唯一一位學生來。

  我順著闌珊的視線,一眼就看見了靜靜躺在地板上,等我去穿它的凱蒂送給我的那雙嶄新高跟鞋。

  那流線,那設計,那材料,那之地,那高傲得如同一位公主般的模樣,那嬌艷得如同一朵水蓮花般的顏色,光是看看,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鞋走起路來絕對不是一般的磨腳!

  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之后,我這邊的角色扮演游小非總算搞定了,下一位挑戰(zhàn)者即將登場。

  令我和凱蒂萬萬沒想到的是,闌珊裝起單純小女生模樣,竟然手到擒來,就連我和凱蒂這兩個非常了解闌珊的親閨蜜,都被她如此精湛的演技瞬間折服了,更別說機場安檢那些從來沒見過葉闌珊,估計也不會和肖茉莉有一腿的陌生人。

  最難搞的還得數(shù)凱蒂,這新西蘭中的特侖蘇,實在是太特么純正大家閨秀了,怎么裝也裝不出兇婆娘的味道來。

  “不對!不對!不對!眼睛要立起來!”葉老師親自向凱蒂示范,看來我并不會成為她的閉門弟子最后一位學生,起碼還有凱蒂墊底呢,而且據(jù)我觀察,凱蒂絕對是一位后天學習速度比我慢許多,先天變臉速度也不如我的笨學生。

  “眼睛是長在臉上的,怎么可能立起來嘛?!眲P蒂那眉頭皺的,都該擰成吸溜蹦脆版的天津十八街了。盡管已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可凱蒂就是凱蒂,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王玉燕的狠勁兒來。

  “不行,光從外表上裝,確實有點兒難,你得由內向外,從心態(tài)上開始改變,”我也加入了叫獸,啊不,是老濕,也不對,總之就是我也開始跟隨闌珊的腳步,向凱蒂傳授起幾個小時前才摸索出的門道來,“你就這么想象,假如左羅,別了,就假如辛炎吧,”我也是豁出去了,“假如辛炎向你求婚,然后以結婚需要花錢為借口管你借了一千萬,再然后就沒然后了,他拿了錢就開始玩失蹤,手機不開,短信不回,什么微信、QQ、陌陌、YY的,那家伙統(tǒng)統(tǒng)把你拉黑掉,總之就是騙了一筆錢之后就人間蒸發(fā)了,你說,你恨不恨他?想不想宰了他?”

  “如果他確實需要一千萬有急用的話,那么我想我為他付出一千萬也是值得的吧?!?p>  ……我和闌珊面面相覷,瞬間無語了,這學生,這死腦筋,還是趁早放棄,任由她自生自滅去算了。

  接下來的漫漫長夜里,幾乎都是我和闌珊在不停地說,凱蒂一邊聽,一邊點頭。經過足足三四個小時的好一番調教,給凱蒂折騰得都快崩潰了,而我和闌珊卻漸漸享受起這種折磨死人不償命的快感來。

  當凱蒂身上終于不負眾望地散發(fā)出了那么一點點兇巴巴的味道時,我的余光偶然瞥見宿舍窗子上那不太遮光的窗簾外,天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泛起了一縷微光。

  “行了,就這樣吧,準備上戰(zhàn)場了?!蔽逸p描淡寫道,然后登上高跟鞋,提起自己那份被闌珊和凱蒂的東西占去一大半空間的行李,就打算出門了。

  身后傳來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兩聲深呼吸的聲音,三姐妹就這樣迎著清晨的朝霞,踏上了前路未知的旅程。

  我們拖著行李向校門走去,一路上都沒看見什么人,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早了吧,可是盡管周圍只有靜止的花花草草,凱蒂和闌珊卻還顯得很是緊張,一路上不停出錯。

  一會兒穿慣了十幾厘米恨天高的闌珊突然拐了腳,還說平底鞋比高跟鞋更不靠譜。

  一會兒一項做事穩(wěn)重心細的凱蒂,突然想起護照竟然忘了拿,結果一路拎著鞋狂奔回去一看,她自己的護照確實忘了拿,可是本次旅程所需要的那本護照,卻好好躺在她的隨身包包里。

  我自己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和每一次外出旅行或者辦事時的心情差不多,可能是雞鳴狗盜的事……啊不對,是偷雞摸狗……更不對,總之就是那種當冒牌貨的事情干多了,所以對此已經麻木了吧。

  走到學校門口,左羅已經按照吩咐等在那里了,還問我們怎么出來得這么晚,是不是睡過頭了?

  我心說還睡呢,看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更正版的熊貓眼,就知道我們必然是一夜未眠了。虧他還是職場人士呢,連這點兒觀察能力都沒有,難怪混了這么久,卻還是一個奮斗在階級最底層的白領小職員。

  三姐妹一起擠在左羅那輛本田思域的后座上前往國際機場,沒辦法,前排副駕駛已經被行李占滿了,家用型小轎車不比越野,后備箱容量實在有限。

  我們三個人幾乎沒怎么跟左羅說話,倒不是因為仍然對項鏈的事情怨恨他,而是因為實在沒時間閑聊。

  剛一上車,凱蒂就拿出了她讓她們家公司助手給我們準備的東西,每人一份,包得那叫一個精致,我還以為是美金或者歐元呢,結果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快易典法語王’,打開來再一看,還是個最新型號的彩屏貨。

  原來,凱蒂琢磨著我們仨人都不懂法語,萬一遇到什么麻煩就慘了,所以就買了幾本應急口語書,還在手機上下載了電子詞典,但是想來想去,總覺得這樣還是不太夠,萬一三個人走散了呢?于是乎,就趕緊再次給公司助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趕在商場關門前,又買了三部‘快易典法語王’,以備不時之需。

  我表面上十分感激地跟凱蒂道了謝,可心里卻在犯嘀咕,心說要是真跟旅行團走散了的話,這玩意能管用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法語貌似是世界上語速最快的一種語言吧?

  有人統(tǒng)計過,以一分鐘為單位計算,漢語普通話是120個音節(jié),法語350個音節(jié),日語310個音節(jié),德語250個,英語220,如此一比較,中國人,尤其是習慣了慢半拍加拖長音講話方式的北方人,我們平時說話跟法語那小語速簡直沒法相提并論呀,你這邊才數(shù)到二,人家那頭六都落地了。

  難怪中國的歷史長河中沒孕育出西部牛仔那種背對背走,數(shù)到三后一齊轉身開槍的決戰(zhàn)方式,我估摸著跟語速多少有點關系,你要是讓一個SJZ小伙跟一個溫州小哥用這種方式玩命的話,估計這SJZ小伙得無限原地好幾百輪,才能勉強跟對面那位大哥打個平手。

  左羅車速不慢,主要是闌珊催得比較兇,準備做虧心事的人,往往都會懷著一顆既緊張又忐忑的心情,總想讓事情快點進行,又很恐懼最終對決即將來臨的那一刻,總感覺自己這邊的行動好像太慢了,總覺著時間似乎過得太快了。

  一個急剎車,本田思域以它極為輕便靈活的身姿滑了一個精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停在了唯一一扇大敞四開的機場大門前。

  左羅跑前跑后,幫我們把行李從車上搬下來,末了還對凱蒂那只特大號旅行箱表示了好一番敬仰。

  旅行社給我們預訂的是最早一班飛機,這個時間機場人很少,幾乎每一位旅客的出現(xiàn)都會引起很多地勤人員的注意。

  我們三個一邊深呼吸,一邊跨進了機場大門,直到這會兒,我才總算感覺到了一陣做壞事該有的緊張與刺激,于是乎,從包包中取出一個特意為這一刻而準備的眼鏡戴上,因為我聽說躲在鏡片后面的眼神往往不易被察覺到心虛的情緒。

  “敏汐,你不是暈鏡嗎,這樣沒問題嗎?”凱蒂有些擔心既穿了高跟鞋,又戴上眼鏡的裝扮會適得其反。

  我晃晃悠悠地邁著醉酒一般的步伐對她笑笑,“你猜。”

  “看你的樣子……貌似不大行耶。”正在為我擔憂的凱蒂一個不小心,不自覺地露出了她的真實一面。

  “恭喜你,猜對了!”

  “咳!咳!”闌珊輕咳兩聲以示提醒,然后小聲嘀咕道,“你們倆趕緊入戲,前面就要過海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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