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意堅持不放手,古穆又抽了她一個嘴巴子。
蓋子刀片也割破了古穆的手,倆人的血融在一起滴在荊如意的被子上,荊如意放開蓋子刀片,還了古穆一嘴巴子。
古穆扔掉蓋子刀片,又抽了荊如意一個大嘴巴子。
雙方都住了手,倆人的手都被蓋子刀片割破了,抽得對方臉上都是血。
“你妹的,你怎么沒死?”古穆聽到這話只想罵.娘,你說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我怎么沒死?自己在外面要死要活的,差點丟了半條命,這才走了兩天一夜你就在這里給我搞這鐘。
小屋里因為古穆的回來漸漸溫暖了起來,荊如意道:“因為你不讓我死。”
古穆退后一步,坐在長凳上。他昂著頭,凝視著荊如意,淡淡道:“因為你不讓我死。”
倆人氣喘吁吁,沉默地對峙著。
古穆先移開了目光,他看了看表,發(fā)現(xiàn)從離開到現(xiàn)在,將要三十個小時了。
荊如意用手抹臉上的血,抹成一個大花臉。
古穆看著她,想想又過意不去,盡管如意學(xué)歷高,但是有抑郁癥啊,走到床邊抽出幾張紙巾,走近荊如意,為她擦臉,道:“我都說過了,我肯定會回來的?!?p>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一不下心我在外面碰到些什么突發(fā)情況,可能會遲點回來,東西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吃個四五天都餓不死你,暖氣也開著,冷也冷不著你,你說你這是做什么?”
古穆很無奈的對荊如意說道。
荊如意聽了低下頭,沉默良久,眼里流出了淚水,有些抽泣的說道:“那...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你走了...走了這么久,我...我..就會胡思亂想,就會...就會...”
古穆看著荊如意突然哭了起來,有些一愣。
“哎呀,你別哭啊,你哭什么,自殺都不怕,還哭啥...啊呸,不對,不要哭了好不好?”
古穆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你說這么大個人哭了,古穆也不知道怎么辦,自己又不會哄女孩子,小屁孩給顆糖或者玩具就好了,可是荊如意又不是小屁孩。
“如意,你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吼你,我不應(yīng)該回來這么晚,讓你擔(dān)心了?!?p> 古穆吸收從抖音上學(xué)來的哄女孩子大法,道歉!準(zhǔn)沒錯。
果然,雖然古穆不是荊如意的男朋友,但是聽古穆這么說,荊如意就沒那么悲痛欲絕了,也不哭了,快速擦了下眼淚,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古穆小心的說道:“那你...你下次早點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里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一去不回了。”
“OK,沒問題,要是沒有什么突發(fā)意外,我肯定會及時回來的,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p> “好了,以后別再做這種傻事了,行嗎?你也是這么大個人了,我也是第一次到南極,互相理解好吧。”
荊如意被古穆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臉蛋紅了一下。
突然平息下來的兩個人,讓小木屋有一絲尷尬的氣氛。
古穆有些聞到了屋子一絲別樣的氣味,默不作聲的蹲下去,把床底的便盆拿出去到了。
回來又燒了點開水,倒杯水給荊如意。
這時倆人的肚子同時咕嚕嚕叫起來,倆人都想憋住,但那劇烈的腸胃蠕動無法靠人的意志阻止。
兩個滿臉血污的人抬起頭對視著,實在忍不住,一齊笑起來。
美美的吃完一餐,古穆又倒了兩粒維生素C片給荊如意進行補充維生素,之前一直放在這里,讓荊如意時不時就吃一粒,看著荊如意好像挺享受自己為她服務(wù)的樣子。
古穆累了。
吃完飯古穆就爬上床,重重躺下,沒多久就安靜地睡著了,沒有絲毫過渡。
窗外的暴風(fēng)雪不知何時停了,天空中布滿了下降風(fēng)形成的壯美云帶。
荊如意望著窗外。
這片大陸太過壯美,所以那些悲歡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這片大陸太過冷酷,所以那些生死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
第二天。
睡到自然醒的古穆一覺醒來已經(jīng)十二點了,這兩天就沒有這么安心過。
床下的荊如意看著古穆睡得香,也不忍心叫醒古穆。
雖然她餓了,但心情比昨天開心。
今天古穆要吃飯,還要吃兩個罐頭,一個牛肉罐頭,一個豬肉罐頭,好好犒勞一下死里逃生的幸運。
荊如意坐在床上抽著鼻子聞著罐頭散發(fā)的味道叫香。
罐頭還沒熱好,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古穆想起原著里荊如意脫衣服給回來就暈倒的男主角古穆暖身子,那畫面,自己比主角強太多了,沒享受到這個待遇,昨天回來沒假裝暈倒,還是太草率了。
看了一眼荊如意,皮膚白皙,小小臉蛋,柔柔弱弱的一枚科學(xué)家。
“你有男朋友嗎?”古穆問道。
一般這是喜歡別人才會這樣問,雖然荊如意很漂亮,但是古穆這樣問只是好奇而已。
荊如意看著古穆,遲疑了一下答道:“有!”
“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古穆問。
“他是……搞生物研究的,博士后?!鼻G如意答。
“博士后?”
“博……生物基因?!?p> “你男朋友搞轉(zhuǎn)基因嗎?吃了轉(zhuǎn)基因的東西,會得癌嗎?”
荊如意無言以對。
“他長什么樣?帥不帥?”
“高高的,瘦瘦的,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特別斯文,天天讀泰戈爾的詩給我聽,從來不說臟話,襯衫上沒有皺紋,身上總有股好聞的香味?!?p> 古穆下意識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偷偷聞了一下。
“香男人?還會讀詩給你聽?溜溜溜……這是個高富帥?”古穆問。
“不,是個高窮帥?!鼻G如意傲氣地仰著臉答。
“你們準(zhǔn)備結(jié)婚嗎?”古穆問。
“結(jié)婚?哦,是的,我們準(zhǔn)備結(jié)婚。”荊如意臉紅了。
古穆瞇起眼,盯著荊如意看了一會兒,問:“你們買房子了嗎?”
“為什么一定要有房子才能結(jié)婚?你不覺得這樣的愛情非常茍且嗎?”
古穆問:“枸杞?我在跟你說房子。和枸杞有什么關(guān)系?”
荊如意加重了一下語氣道:“茍且!”
“一點都不狗啊?!惫拍滦χf道。
“沒有房子,結(jié)了婚,連家都沒有,你不覺得嗎?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p> “高窮帥同志跟你一樣的清新脫俗的想法嗎?”古穆拖過凳子坐下,蹺起二郎腿問。
“這是灑脫好不好。他比我灑脫多了,他說只要租一個小屋子就夠了,一間溫馨的小屋,刷成淡藍色,只有兩張書桌,他一張,我一張,別的地方都堆滿了書?!鼻G如意比劃著。
“床放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