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皇朝,劍皇朝交界,大商皇朝五泰城外。
數(shù)十萬身穿黑色鎧甲的軍士在五泰城外蓄勢待發(fā),殺氣騰騰。
五泰城門處,約有二十萬身披銀甲的軍士騎著戰(zhàn)馬,手提雪白的長刀嚴(yán)陣以待。
為軍將領(lǐng)是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他手握一丈多長的黑色戰(zhàn)槍,跨下騎一匹渾身青鱗外形似馬的妖獸,青鱗獨角馬,目光如炬,望著對面的數(shù)十萬大軍。
正是葉清河,他奉商皇之命統(tǒng)領(lǐng)邊界戰(zhàn)士,與劍皇朝最后的決戰(zhàn)。
在葉清河一旁,還有一名模樣稚嫩的少年,他劍眉星目,左眼眉間有一條刀疤,面頰棱角分明生得俊朗,年紀(jì)雖然年輕,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不過身上卻是有了一股軍人的鐵血之氣。
那銀色鎧甲穿在身上,更顯得英武不凡。
正是兩年后葉臨晨,大商皇朝有名的天才,葉家的天驕,自從母親被抓走后就跟隨父親在軍中征戰(zhàn),雖然才十五歲,不過已經(jīng)是一名開劈了紫府,擁有了元氣的天才,境界更是達到了紫府三重小天位修為。
可想而知這兩年他是多么艱苦的訓(xùn)練,只為那句對母親的誓言。
葉臨晨握緊了手中的黑色重劍,伴隨在父親左右,目光透露出同年人沒有的堅定,面對數(shù)十萬大軍心無畏懼。
五泰城上,一名身穿黑色蛟龍王袍的中年男子冷漠的望著下方,望向葉清河的背影時,多了一絲陰冷笑意。
“葉清河,誰讓你站錯了陣營,今日,怪不得本王心狠了”
中年男子喃喃自語。
“嗚~”
對面的七八十萬大軍中響起了沖鋒號角。
“殺!”
敵軍將領(lǐng)一聲怒吼,頓時數(shù)十萬大軍奔騰而來,氣勢洶洶,這一聲殺字響徹天宇。
“晨兒,怕嗎?”
葉清河望著數(shù)十萬來的奔騰大軍,問向了自己兒子葉臨晨。
“爹,我不怕,我葉家男兒,保家衛(wèi)國,寧可前進一步死,絕不后退半步生”
葉臨晨語氣鏗鏘有力說道。
“哈哈,不愧是我葉清河的種,兄弟們,你們呢,怕嗎?”
葉清河又對自己身后二十萬軍人喝問道。
“葉家軍,無怕死之人”
二十萬將士持槍怒吼,鐵骨錚錚。
“好!犯我家國者,罪當(dāng)誅,殺!”
葉清河一聲令下,提槍怒吼。
“殺~”
葉清河喊殺,二十萬葉家軍喊殺,頓時二十萬騎戰(zhàn)馬殺向了對面的數(shù)十萬人,盡管人數(shù)上差距太大,可就因為一個原因,就足以讓他們忘掉懼怕,熱血廝殺。
生為軍人,保家衛(wèi)國!
轟隆隆~!
頓時兩支鋼鐵洪流碰撞在了一起,刀劍交接聲響徹了云霄,喊殺聲震天而響。
葉清河手持戰(zhàn)槍,體內(nèi)藍色武元力如同奔騰的江河,灌入長槍,一槍刺出,頓時數(shù)十道藍色槍芒射殺向了對面人馬。
噗嗤!噗嗤!噗嗤!
頓時就有數(shù)十名敵軍被槍芒刺得透體而亡,死在這一招之下。
一人之力可屠滅千人,一招之威可斬百軍,這就是元丹境的武道強者。
“殺!”
葉臨晨手持重劍背戰(zhàn)槍,腳踏戰(zhàn)馬,跳過十多米遠距離,一劍劈下,頓時一道三米長紅色刀氣斬向了一名劍皇朝敵軍。
“啊!”
這名敵軍一聲慘嚎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葉臨晨落下,腳踏敵軍戰(zhàn)馬,又一劍劈下另一名敵軍將士頭顱。
腳步一踏敵軍馬背,到躍回了自己的戰(zhàn)馬背上,這軍中的殺人戰(zhàn)技,葉臨晨已經(jīng)運用得非常嫻熟。
葉臨晨也聰明,不離開自己父親二十丈之外,在大軍中大砍大殺。
“王爺,要放箭協(xié)助葉將軍嗎?”
高數(shù)十米的五泰城墻上,一名守城中將問向了中年男子,大商皇朝親王劉正豪。
“不用,亂箭無眼,可別誤傷到了我們?nèi)~將軍”
劉正豪冷笑說道,這中將眉頭一皺,也沒多說什么。
葉家軍和敵軍人數(shù)相差三四倍之多,盡管葉家軍驍勇善戰(zhàn),不過也敵不過人家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
大日漸漸偏西,大戰(zhàn)了許久之后,葉家軍損兵過半,殲敵有二十萬之多,鮮血染紅了黃沙。
而五泰城中,竟然沒有派軍支援葉家軍。
“王爺,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葉將軍的葉家軍雖然英勇,可人數(shù)上太吃虧了,屬下求王爺讓我?guī)к娭г~家軍”
一名中將在五泰城墻上對穿黑色蛟龍王袍的中年男子劉正豪恭敬道。
“不能派軍支援,人都派出去了,誰來守城?”
劉正豪竟然直接拒絕了。
這中將面色難看,咬了咬牙,望向了下方浴血奮戰(zhàn)的葉家軍,心中很不是滋味。
敵軍后方,一名騎著頭生龍角的龍馬將軍望著前方戰(zhàn)斗,不由得嘆道:“這葉清河,果然是一員虎將,可惜生在了大商皇朝,傳令下去,全力進攻,斬敵一人,賞百金!”
“是將軍!”
一旁傳令兵過去下令。
“將軍,這樣殺下去不是辦法,敵軍人數(shù)太多,我們還是先退于城,借有利地勢抵擋敵軍,等援軍到了在和對方一決生死不遲”
一名鎧甲染血的魁梧男子,葉清河左膀右臂葉正過來說道。
葉清河望了一眼損失過半的葉家軍,和自己一臉疲憊的兒子,點了點頭,大喝道:“退守城中”
隨后葉家軍開始邊打邊后撤,一直撤到了五泰城下。
“大軍回撤守城,快開城門”
一名葉家軍中將領(lǐng)吼道。
“將軍,我們立馬開城門”
城頭中將大喝回應(yīng),就要去開城門,可這時一把利劍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
劉正豪一劍斬殺這中將,對城下葉家軍冷笑道:“不能撤!”
“王爺,您什么意思?”
葉清河見這一幕眸子一瞇,怒火大起。
“葉將軍,你們一撤,敵軍必然乘機攻城,葉將軍,請堅持一會兒,我軍支援就快到了”
劉正豪望著城下冷笑道。
“我呸,媽的,劉正豪,你個卑鄙小子,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們?nèi)~家軍,快開城門”
有葉家軍將士怒喝道,他們可不認(rèn)什么王爺,他們服的只有一人,葉清河。
劉正豪不理會葉家軍的憤罵,對葉清河冷笑道:“葉將軍,現(xiàn)在可不能開城門,現(xiàn)在若開,敵軍必然尾隨殺入城中,到時五泰城的上百萬子民必然遭屠戮,請將軍多堅持一會兒,援軍不久就到”
下方葉家軍聞言怒火大起,甚至有人架弓對準(zhǔn)劉正豪,可是卻被葉清河一把攔住了。
“將軍~劉正豪這小人就是想害死我們?nèi)~家軍想害死將軍啊”
“是啊將軍,沖入城吧”
葉清河望著劉正豪,對一旁的葉臨晨冷聲說道:“晨兒,記住這個人”
葉臨晨眸中也多了一縷寒芒,點了點頭。
隨后葉清河撤馬回身,怒喝道:“葉家軍,沖鋒!”
葉清河說完提槍一馬當(dāng)先殺了出去,十來萬葉家軍面面相覷,隨后也咬牙一聲怒吼更著葉清河殺了過去,而葉臨晨,伴隨葉清河左右在亂軍中大肆殺戮。
鮮血,染紅了少年的鎧甲,染紅了少年那稚嫩中露出一絲鐵血氣息的面龐。
他胸膛前那一塊血紅色的吊墜,也沐浴在少年胸膛的鮮血中散發(fā)幽幽的血光。
十萬人,硬抗對方的數(shù)十萬人,結(jié)果不言而喻,葉家軍被包圍在了亂軍之中,人越殺越少。
漸漸的,葉家軍死得最后的一千多名將士。
葉清河一條手臂持槍,而他的另一條手臂已經(jīng)被斬斷,鮮血淋漓,他跨下的青鱗獨角馬在戰(zhàn)斗中早就死去。
葉臨晨鎧甲破碎,胸膛之上多了一條深可及骨的巨大傷口,小傷無數(shù),縱然身受重傷,不過兩父子的目光依然銳利,一模一樣的銳利,不帶絲毫的畏懼。
那一千多名僅存的葉家軍同樣都是傷痕累累,遍體鱗傷,可是,沒有一人露出畏懼死亡的軟弱之色。
敵軍對面,一名身穿黑鎧披血紅戰(zhàn)袍的魁梧男子騎在一頭猛虎妖獸背上,望著戰(zhàn)斗到了這一刻的葉家軍,也多了一絲敬佩。
“葉清河,投降吧,既然大商皇朝棄你,何不來我劍皇朝,我保證,你這樣的強者忠義之士,來我劍皇朝會給你更好的待遇”
中年男子開口勸降,同為軍人,他敬佩葉清河這樣的鐵血軍人。
“投降?”
葉清河聞言笑了,染血的面龐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笑意。
“我葉家世代為軍,就沒有投降之輩,我輩軍人,保家衛(wèi)國,我輩武修,脊梁不屈,寧可前進一步死,決不后退半步生,兄弟們,你們說降嗎?”
葉清河對身后一千多殘軍大吼。
“寧可前進一步死,決不后退半步生,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眾葉家軍齊聲怒吼,已經(jīng)殺紅了眼。
葉清河聞言虎目中不由得多了一絲淚痕,他望向了葉臨晨,頭顱碰撞葉臨晨的頭顱,低聲,充滿自責(zé)道
“晨兒,對不起,你自幼隨父親從軍多年,為父對你只有嚴(yán)厲,卻沒有給你一絲別人家父親的疼愛,今日更是將你帶入這死局,父親,父親不是個好父親,雪兒對不起,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兒子”
流血不流淚的葉清河說道這里也不由得流下淚來,誰道鐵血男子無淚,只是未到情深時。
葉臨晨笑了,蒼白蒼白了的笑容中沒有一絲后悔和怨恨,道:“父親,在晨兒心中您就是天底下最偉大的父親,從小鋒兒就以父親為榮,想做父親一樣的鐵血男人,武者,您對晨兒的嚴(yán)厲,不都是為了我好嗎?”
“哈哈,有此兒子,我葉清河夫復(fù)何求”
葉清河聞言大笑,笑聲說不出的悲涼,隨后他又望向了上千名將士,一揮戰(zhàn)袍,對上千將士單膝跪了下去。
嘩啦啦!
上千將士見狀也跪了下去。
“各位兄弟,我葉清河對不起你們,讓你們陪我被奸人所害,是我葉清河無能,將各位兄弟帶入死局”
“將軍~”
“我等成為葉家軍那日,就發(fā)誓陪將士保家衛(wèi)國,誓死追隨將軍,縱然馬革裹尸,我輩不悔”
“縱然馬革裹尸,我輩不悔”
上千將士熱淚盈眶,齊聲大吼。
“哈哈,好,好兄弟,你們都是最好的軍人和武者,我葉清河此生能與你們?yōu)槲闉闃s,若有來世,我們還做兄弟!生死不悔”
葉清河說完站起了身來,隨后他提起了槍,轉(zhuǎn)而大喝:“葉家軍!”
“在!”
“沖鋒!”
葉清河說完提槍殺向了對面的數(shù)十萬大軍,上千將士怒吼提刀槍殺向了數(shù)十萬大軍。
這一千多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悔,亦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