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fù)就由我來決定,標(biāo)準(zhǔn)當(dāng)然是我的主觀和偏見。你們不用想太多,好好加油吧?!逼节lo興沖沖的說完后,便離開了教室。
隨著平冢靜的離開,教室里陷入了沉默。
隨著一陣鈴聲響起,雪之下“啪”的一聲闔上了書本,收拾東西,然后離開。
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聞人旭陽先一步走出了教室,向著樓梯口走去。
“喂,小鬼。你過來一下?!闭谙聵堑穆勅诵耜柭牭搅艘宦暫魡?。他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平冢靜。
“平冢老師有什么事嗎?”聞人旭陽問道。
“你怎么看待比企谷和雪之下?”平冢靜看著聞人旭陽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所以這個家伙竟然沒有回去,而是一直等在這里,她還真是關(guān)心她的學(xué)生呢。
“比企谷同學(xué)的話,是一個比較孤僻,冷漠的人?!甭勅诵耜栐u價道。
“和你一樣?”平冢靜發(fā)問道。
“不,我們不一樣。我是不愿進(jìn)入這嘈雜的群體,而比企谷同學(xué)只是被迫離開了群體,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想要回歸群體的。”
“那么他這個人怎么樣?”
“就像您說的那樣,他是一個慫貨,是一個性格扭曲的慫貨。”頓了頓他又說道:“……但他也是一個看透世間本質(zhì)的人?!?p> “哦?那雪之下呢?給個評價?!逼节lo挑了挑眉。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偷聽的家伙。
“雪之下同學(xué)啊……”聞人旭陽思索片刻道:“她是一個好孩子!”
“孩子?”聞人旭陽語出驚人,令平冢靜沒有想到。
“沒錯,她是一個認(rèn)為世界只有黑白兩色的孩子。是一個妄圖用正確的白色去涂抹錯誤的黑色的……可愛的孩子。”聞人旭陽繼續(xù)說道。
“是的,可愛的孩子。你不覺得她的理想很幼稚嗎?她打算改變這個世界呢!”聞人旭陽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嘲諷。
“我不知道……”猛然間他話鋒一轉(zhuǎn),“……是誰把她保護(hù)的這么好。但那個人一定很愛她?!?p> “嘛,有些跑題了!”平冢靜撇了撇嘴道。
“這個世界是一個多彩的世界,貪婪是一種顏色,暴怒是一種顏色,色欲是一種顏色,她卻要用白色全部修正。”聞人旭陽開始了他的演講。
“實(shí)在是太幼稚了,太天真了。”聞人旭陽口中說著刻薄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同雪之下一樣天真的人。
“同時她是一個如雪般冰冷的人。她將她的溫柔隱藏在那片冰冷之下。”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是一個冷淡中尚存溫柔,天真中尚存成熟的善良者。”最后聞人旭陽總結(jié)道。
“這樣嗎?”平冢靜沉吟一聲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幫助比企谷,改正性格呢?”
“你是在變相說我吧!”聞人旭陽冷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為今之計,只有順其自然了!”
平冢靜聞言無奈的看著聞人旭陽,果然呢!他果然會這么回答。
“算了,你可以走了。”
聞人旭陽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出來吧,雪之下。”平冢靜看著樓梯口道。
今天雪之下有些累,畢竟是要幫助兩個性格扭曲的人恢復(fù)正常呢。
就在她走到樓梯口時聽到了“哦?那雪之下那?給個評價。”這么一句話。
然后她探頭看了看,見是平冢靜和聞人旭陽正在談?wù)撍?p>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評價我!”雪之下如此想道。
然后就決定偷聽,在之后的評價里雪之下幾度想要沖出去理論,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過聞人旭陽的評價中確實(shí)有很多讓雪之下都為之一愣。
“你怎么看待聞人旭陽?”平冢靜看著想要開口的雪之下率先開口道。
“東西君嘛……他是一個存在感低,性格冷漠,自命清高,一味逃避的毫無特色的東西?!毖┲掠脦捉瘫〉脑捳Z評價道。
“你還真是刻薄??!”平冢靜苦笑一下。
“麻煩老師不要打斷我說話?!毖┲虏粣偟目戳似节lo一眼:“他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很亮眼的存在,但不知為什么他的存在感小的可憐。”她如此說道。
“他只不過是一個自命清高又無所事事的人罷了?!?p> 雪之下如連珠炮一般向平冢靜評價著。
“你對他的評價還真是刻薄啊!”
“不,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p> 平冢靜看著雪之下再次開口道:“你打算怎么改正他的性格?”
“借他的話順其自然咯。”雪之下不以為意道。
“吶,你知道嗎?他是我見過最冷淡的人,不應(yīng)該說是冷淡。我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人,冷漠到讓人心疼?!逼节lo一臉心疼的說道。
雪之下陷入了沉默。許久,她開口道:“再借用一下他的話‘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瘱|西君的事就交給我了?!?p> “這樣再好不過了?!逼节lo滿意道。
……
再說聞人旭陽這邊,正在跑步回家的聞人旭陽接到了一個電話。
“請問您是聞人旭陽先生嗎?您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送到了?!?p> “哦,已經(jīng)送到了嗎……我這就去拿?!?p> “好的?!?p> 摩天大樓門口:
“先生,還需要我們幫忙抬上去嗎?”兩名工人抬著一個長方體紙箱一臉懷疑的問道。
畢竟這東西太沉了,他們兩個成年人抬著都有些吃力,更不要說眼前的這個高中生了。
“不必了!”聞人旭陽一把托起紙箱子,將其扛在肩上,一臉若無其事的走向大樓。
兩名工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聞人旭陽,要不要這么厲害???
“那,那個等一下!”其中一名工人好像忽然之間想起了什么,朝著聞人旭陽的背影喊道。
“嗯?還有什么事?”聞人旭陽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奧,是那個還有一件快遞。”
“寄給我的?”聞人旭陽疑惑道。
“啊,是的,是這個?!惫と苏f著,拿出了一個紙箱子。
聞人旭陽拿起了紙箱子顛了顛,然后紙箱子便動了動,里面?zhèn)鞒隽艘宦曍埥小?p> “喵~”
“哦,原來是‘雪槍’啊?!甭勅诵耜栂氲溃骸耙欢ㄊ敲妹眉膩淼模蟾攀菓械灭B(yǎ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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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他們陸續(xù)回家。
樓道之內(nèi)聞人旭陽評價雪之下道:“是個以正確為王的孩子,是一個冷淡中尚存溫柔,天真中尚存成熟的善良之人。”
雪之下評價聞人旭陽道:“孤僻冷漠,自命清高的正直之人?!?p> 二人如此的評價,是何情況?只有二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