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槍放入紙箱后,雪槍只是拍了拍紙箱底部,便安分的趴在里面搖著尾巴,一臉悠閑。
????那么接下來就是在這里等川崎沙希登場。
但是現(xiàn)在大家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因為平冢老師訓(xùn)話的時間會隨當天心情而有所不同。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分配工作?!?p> 于是,雪之下?lián)慰傊笓],戶冢在教職員辦公室前監(jiān)視,由比濱守在腳踏車停放處,聞人旭雨專門傳遞消息,聞人旭陽負責抱著紙箱到處奔波,比企谷則是蹲守在教室。
在收到命令之前聞人旭陽沒什么事要做。所以他決定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探查一下地形。
等到他回到校門口時――“喵~”
這是聞人旭陽幾乎天天都在聽的貓叫。
“喵——”
這是聞人旭陽并不熟悉的貓叫,倒不如說是熟悉的聲音,不熟悉的旋律。
這聲音很小,是一種聞人旭陽很喜歡的清明的聲線。但問題就在這里,這明顯是雪之下的聲線。
看雪之下就蹲在紙箱面前,聞人旭陽有些懵了:“……你在做什么?”
聽到背后的聲音,雪之下渾身一震,然后才站了起來:“什么?”她回答得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你剛剛不是在跟貓——”
“比起這個,我應(yīng)該對你下達靜候指示的命令,結(jié)果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還是做不到啊。我都已經(jīng)把你低劣的程度列入考慮,但沒想到會這么離譜。對于一個腦袋比小學生還不如的人,我到底該怎么下達命令你才聽得懂呢?”不想雪之下卻直接暴走,說起話來毫不留情,同時她的眼神正在暗示“再多說一句話就宰了你”。
聞人旭陽眉心狂跳額頭垂下幾道黑線:“明白了,我這就回去待命?!?p> 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沒有多想直接就接了起來。
“喂,什么事”
“啊,哥哥,根據(jù)現(xiàn)有情報,川崎沙希同學好像是對貓毛過敏?!?p> “什么?你是從哪知道的?”
“剛剛大志告訴我的?!?p> “這樣啊,我會通知雪之下的?!?p> 通話結(jié)束之后,聞人旭陽便趕去通知雪之下。
然而來的校門口卻看到了這副畫面:一名黑長直的少女蹲在一個紙箱面前,對著紙箱里的小貓又摸又揉,時不時還“喵~喵~”的叫幾聲。
聞人旭陽眼珠子險些瞪出來,這還是雪之下嗎?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垂到腳邊的發(fā)絲,那小巧可人的身形,和那清明的讓人沉醉的聲線。
“雪之下……”恍惚之間,聞人旭陽叫了一聲。
他一出聲,雪之下迅速把手放開,用“這次又是怎么回事”的眼神瞪過來。
頓時聞人旭陽瞬間清醒,他輕咳一聲:“剛才大志打電話來,說川崎對貓毛過敏,所以即使把貓放在這里,她應(yīng)該也不會撿?!?p> “……唉,計劃取消吧。”雪之下滿臉不舍地摸了摸雪槍的頭。
通知所有人計劃取消后,大家從各自負責的崗位回來。
動物療法以失敗收場,所以得另尋他法。眾人轉(zhuǎn)頭看向雪之下,詢問她是否有其他對策。
“接下來呢?我們得想想其他方法。”
“那、那個……”戶冢怯生生地舉起手,視線在雪之下和由比濱之間游移,用不安的眼神問她們:“請、請問我可以發(fā)言嗎……”
“請說,歡迎你自由表達自己的意見,這樣對我們也有幫助?!毖┲曼c頭。
“那么……要不要請平冢老師問看看?有些事情確實會因為跟父母的關(guān)系太近,反而難以啟齒;但如果是面對其他大人,或許有辦法開口吧?”
“可是,平冢老師嗎……”聞人旭陽對此持保留意見。
問題就在這里。真的算是大人嗎?她只會讓人連連搖頭。
“我認為平冢老師關(guān)心學生的程度,比其他老師還要高,應(yīng)該沒有其他更適合的人選?!毖┲氯绱苏f道。
“嗯……好吧?!弊罱K聞人旭陽選擇了同意。
畢竟平冢靜身為大家的導(dǎo)師,可說是相當盡心盡力,這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那么,我聯(lián)絡(luò)看看?!?p> 于是聯(lián)絡(luò)平冢靜的事情就交給了比企谷。
五分鐘后……
“比企谷,我知道情況了,讓我聽聽詳細內(nèi)容。”平冢靜一臉認真的走來。
聽完一切的始末,以及目前做出的推測,后短短嘆一口氣:“本校學生在深夜工作算是重大事件。這件事相當急迫,讓我來解決吧?!?p> 平冢靜說完便:“呵、呵、呵~”地狂妄笑起來:“你們看著吧。我來這里之前先讓川崎回去了,她大概再兩分鐘就會到這里?!?p> 看著一臉囂張的平冢靜,聞人旭陽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為何我總覺得她會變成炮灰呢?
“絕對不可以拳腳相向喔。”比企谷提醒。
“怎么會呢?我、我只會對你拳腳相向啊!”
“呃,一點也不可愛……”
……
過了一會兒,川崎沙希來到大樓門口,她漫不經(jīng)心地走著,還不時打著呵欠。
背包從毫無精神的肩膀上滑落,但她仍絲毫不在意,就這樣讓它掛在手肘上晃來晃去。
“川崎,等一下?!逼节lo倏地出現(xiàn),從后方叫住川崎。
川崎回過頭,挺直駝著的背,半瞇起眼睛像是要瞪對方。
平冢老師算是滿高的,不過川崎也不遑多讓。
她修長的雙腿套在鞋帶綁得很松的靴子里,輕輕踢一下旁邊的小石頭:“……有什么事?”
她聲音略微嘶啞、沒什么活力,但又好像帶著刺。
另一方面,平冢靜全身上下也散發(fā)出一種恐怖的氣勢。
平冢靜:“川崎,聽說你最近都很晚才回家,是不是都拖到快天亮啊?你到底跑去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
“請問老師是聽誰說的?”川崎抬了抬眼,聲音沙啞。
“我不能泄漏委托人的資訊??傊?,快點回答我的問題?!逼节lo游刃有余地笑著。
川崎則慵懶地嘆一口氣:“沒什么。而且我高興在哪里都可以吧?又不會造成別人困擾。”
平冢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