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冢同學(xué),讓你白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北绕蠊扔行擂蔚牡?。
“不會啦,不用在意。能看到大家穿便服的樣子,我也相當(dāng)高興?!?p> “那么,由比濱去換衣服的時候,我們先去吃個飯。你換好后記得聯(lián)絡(luò)一下?!北绕蠊忍嶙h道。
“嗯,就這么決定~”
雪之下和由比濱離開后,在場眾人都陷入沉默,像是在確認自己現(xiàn)在有多餓。
“那么,要吃什么?”材木座摸著肚子問道。
“我就算了,你們?nèi)グ?。”聞人旭陽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比企谷跟戶冢對望一眼。
“就去吃拉面吧?!?p> ……
在剪票口跟材木座和戶冢道過別之后。比企谷離開車站,前往皇家大倉酒店。
來到飯店底下時,比企谷看到聞人旭陽正靠在墻上,翻看著手中的手機。
“久等了?!北绕蠊认蛑勅诵耜枂柡谩?p> “嗯!”聞人旭陽點頭收起手機道:“進去吧,我們?nèi)ダ锩娴人齻??!?p> 比企谷點頭,跟在聞人旭陽身后進入了皇家大倉酒店。
集合地點在電梯前方的大廳。
這里的電梯門還會發(fā)光,而且空間很寬廣。里面甚至還擺了一個沙發(fā)。
“叮咚~”比企谷的手機傳來了簡訊:“我們剛到,你們已經(jīng)到了嗎?”
很明顯是由比濱發(fā)來的。
“久、久等了……”
這時,一位上身著深紅色露肩禮服,頭發(fā)往上盤起的少女走了過來。
“總、總覺得好像要參加鋼琴演奏會……”
“喔,原來是由比濱,我還在想是誰呢?!北绕蠊润@疑不定。
“嗯,多虧了她開口了,要不然我很真認不出來。”聞人旭陽也表示贊同。
“你不能至少比喻成要參加結(jié)婚典禮嗎?那樣一身衣服,被你說成是要去參加鋼琴演奏會,感覺實在很復(fù)雜……”這時,另一位身裹深黑色洋裝的美女登場。
在散發(fā)出柔和光澤的衣料襯托下,她那身如新雪般潔白純凈的肌膚顯得更加耀眼。
未過膝的荷葉裙下,是一雙修長的腿。束成一束的黑色長發(fā)微微卷起,往下垂掛到胸口,簡直比身上的衣服還要搶眼。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雪之下雪乃。
“因、因為人家第一次穿成這樣嘛。倒是小雪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太夸張了吧?我只是恰巧有這樣的衣服罷了。”雪之下歪了歪頭,一臉疑惑。
“一般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衣服吧。話說回來,那種衣服哪里買得到???思夢樂嗎?”比企谷詢問。
“思夢樂?我第一次聽說這個牌子?!?p> “這樣的衣服一般都是定制的。”聞人旭陽似乎已經(jīng)免疫了雪之下的美貌般說道,不過看他偷瞄向雪之下的目光應(yīng)該是沒有免疫。
“好,我們走。”雪之下按下電梯按鈕,隨著“叮”的一聲指示燈亮起,電梯門緩緩滑開。
這是一部透明電梯,隨著高度上升,整片東京灣便展現(xiàn)在眼前。
航行的船只燈火、行駛于灣岸的車輛尾燈,以及高樓大廈的璀璨燈光,為幕張的夜景增添繽紛色彩。
抵達最頂樓后,電梯門再度開啟。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整區(qū)微暗的酒吧。酒吧的燈光柔和,像是燭火一般低調(diào)。
“喂……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比企谷四處張望,一臉驚訝。
這里的氣氛很明顯不歡迎我踏進去?。∷闹袇群?。
在舞臺的眾光燈照射下,一名白人女性正在演奏鋼琴爵士樂曲。
比企谷心中萌生了退意——他用眼神向由比濱示意,她也用力點頭。
可惜,聞人旭陽和雪之下是都不會允許的。
“不要東張西望?!薄?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抬頭挺胸,把腰挺直了!”聞人旭陽對比企谷小聲吩咐道。
雪之下則輕輕握住聞人旭陽的右手臂,而聞人旭陽也沒有任何不適。
“唉!小雪,這,這個是……怎么回事?”
“不要慌慌張張的,由比濱同學(xué),你也照做?!?p> “咦、咦?”由比濱露出一副“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的表情,有些無措。
“如果你不想被一群煩人的家伙纏上的話,就照雪之下說的做?!甭勅诵耜柲樕降奶嵝训?。
由比濱一聽也便乖乖照做,把手放到了比企谷的左臂上。
“那么,我們走。”
雪之下一聲令下,踏步而出,聞人旭陽也配合著她的步調(diào)踏出步子。
幾人穿過敞開的木制厚重大門,立刻有一名男侍上前,對他們欠身行禮。
這名男侍完全不問“請問幾位”、“是否吸煙”之類的問題。
而是與眾人保持一步半的距離,引領(lǐng)著眾人來到整片玻璃窗前的靠邊吧臺座位。
聞人旭陽朝他點頭,表示感謝。
那名侍者也點頭微笑離開。
就在聞人旭陽與侍者交涉之際,眾人發(fā)現(xiàn)了一名正在吧臺后方擦拭酒杯的女酒保。
她身材高挑、相貌端正。在這間昏暗的酒吧,那隱隱藏著憂愁的表情和眼角下的淚痣和這里的氛圍十分相稱。
……等等,她不是川崎嗎?
此時她的長發(fā)盤在頭上,身穿侍者服裝,舉止優(yōu)雅,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川崎似乎沒有認出幾人,只是靜靜送上杯墊和堅果,然后靜靜等待。
“川崎?!鞭D(zhuǎn)過頭來的聞人旭陽率先開口,一邊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
川崎則露出不解的表情:“非常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哪位?”
“明明是念同一班還認不出來,真不愧是聞人同學(xué)?!毖┲掳胧侵S刺半是佩服地說著,同時坐到吧臺椅上。
聞人旭陽額頭垂下幾道黑線,卻沒有反駁雪之下。
見狀比企谷二人也坐上椅子。
“終于找到你了,川崎沙希同學(xué)?!弊鳛槭谭畈康氖啄X,雪之下開門見山。
“雪之下……”川崎瞇了瞇眼,臉上的敵意表露無遺,宛如看著殺父仇人。
“晚安?!毖┲轮皇侨魺o其事地打招呼,不知道她到底了不了解川崎的心情。
她們兩人對上視線后,好像有火花迸濺。
川崎瞇眼打量由比濱,或許是看到同一間學(xué)校的雪之下出現(xiàn)在這里,因而認為旁邊的人一定也是同學(xué),所以想看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