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部分人參與了千馬戰(zhàn),因此為了給予這群人足夠的休息時間,兩場比賽之間間隔有半小時的時間。
半小時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趁著這段時間,實況播報區(qū)換回原本的班底。
三浦對著麥克風說:“緊接著要進行的,是男生組的倒竿比賽——”
倒竿比賽的規(guī)則相當簡單。兩隊的陣地各會立起一根竿子,先把對方竿子推倒的隊伍即算勝利。
以海老名的標準而言,她會提議這么單純的比賽,實在讓人意外。
然而,這個想法才剛蹦出來,音響中便傳來她詭異的笑聲和低語。
“咕腐腐腐,男、男生們交纏在一起互推對方的棒子,好、好猥褻……”
下一秒,音響傳來“啪”的響亮聲響,緊接著又是一陣刺耳的嘯叫。大概是三浦拿什么東西敲了她的頭。
聽著實況播報,聞人旭陽和比企谷準備去入場門前排隊等待,但前方聚集了一群人,使得去路被堵住。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決定擠過去。
“喔喔,這不是八幡嗎?”途中,二人跟材木座遇了個正著。
“為什么這里塞住了?”比企谷詢問。
“唔嗯——看起來,前面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比欢哪咀o出的確只是這么一個沒用的答案。
又向前擠了幾步便發(fā)現人群的中央是一大塊空白區(qū)域。
那片空白區(qū)域里,出現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然是穿著學生服的戶冢。
他怎么會穿上那種衣服……神啊,太謝謝您了!
比企谷看到戶冢,不自覺就靠上前去,戶冢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八幡!”
他綻開燦爛的笑容,朝這邊跑過來,略顯寬松的學生服跟著翻飛。
“戶冢,這衣服是……”比企谷如此詢問,臉上帶著絲絲紅暈。
喂,冷靜一點,他是個男的。比企谷內心吐槽。
穿著學生服的戶冢本人,似乎也不太了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嗯……我好像,被選為倒竿比賽的大將……然后,有人要我穿上這件衣服……會、會不會很奇怪?”
他不安地握住過長的袖子,并且縮起身體,對其他人的視線感到不太自在。
這件學生服大概是臨時準備的,才會跟戶冢的身材差這么多。
“一點也不奇怪,很適合喔。”比企谷豎起大拇指,一臉篤定。
“我還是頭一次目睹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墜入愛河的瞬間……”聞人旭陽仰頭長嘆。
然而,比企谷卻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在倒竿比賽開始之前還有一小段可以用于制定戰(zhàn)術的時間。這段時間兩組的人紛紛聚在一起議論起來。
針對現狀,聞人旭陽表示僅靠橫沖直撞是行不通的,必須智取。
于是他決定提出一個適當的計策。
材木座一聽到計策這個字眼頓時就興奮了起來:“計策……將軍當有參謀獻計。唔嗯,說來聽聽?!?p> 聞人旭陽:“……”
在比賽之前,聞人旭陽二人已經商量好了計策。
于是比企谷很快前來幫腔,拉過材木座在他耳邊悄聲說明。
他一聽,立刻大驚失色:“……咦?由我來做?”
“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辦得到了。你現在的地位如同三國志的關羽,戶冢則是劉備。有資格下檄文、率領全軍作戰(zhàn)的就只有你一個。”
比企谷用三國志來說服材木座,他果然陷入掙扎,最后終于大腿一拍,發(fā)下豪語:“好吧,我了解了。包在我身上!”
聞人旭陽又拉過戶冢彩加,告知他詳細計劃。
……
時間流逝的很快,不多時已經入場。
紅組跟白組各自整隊好后開始入場。最后的倒竿比賽即將展開。
“首先介紹兩邊隊伍的大將。白組是足球社社長葉山隼人同學,紅組是網球社社長戶冢彩加同學。”
在海老名的介紹下,觀眾紛紛看向兩支隊伍的大將。
戶冢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驚慌失措起來。另一邊的葉山則是從容地舉起手,回應觀眾的歡呼。
他從容的態(tài)度也感染到周遭,同隊伙伴的士氣相當高昂。大家還圍著葉山排成圓圈,真是太青春了。
再看看紅組的男生,大家很明顯缺乏斗志,一片死氣沉沉,有種先輸了一半的感覺。
若說有誰還有斗志,恐怕只剩在旁邊碎碎念個不停,不知道在妄想什么的材木座。中二病患者總是喜歡這類戰(zhàn)爭、戰(zhàn)斗的場面。因為他們可以趁機展現魚鱗陣、鶴翼陣、六韜三略等平時派不上用場的冷知識。
照這個情況看來,根本不用比也能知道結果了,不過好在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砰——信號槍一響,兩邊陣營立刻沖了出去。
場上男生的嘶吼咆哮,加上場外女生的熱烈歡呼,現場的氣氛幾乎要沸騰。
其中又屬負責實況報導的海老名特別興奮。
“倒竿比賽正式開始——由男生的男生所獻上只屬于男生的男生們的推棒子大賽!攻與受的對決!雙方陣營你來我往!首先是紅組的先制攻擊!”
白組有葉山擔任大將,全隊士氣又高昂,隊員個個顯得訓練有素。
反觀紅組這邊則有種雜牌軍的感覺,即便是率先發(fā)起進攻也有一種烏合之眾的意味。
紅組首當其沖的先鋒是材木座,只見他口中發(fā)出“嗚嗚哇哇”的大叫,一邊還說著中二的臺詞,完全是一副橫沖直撞的樣子,
不過在他這一番莫名其妙的操作下搞得根本沒有人愿意靠近他,一瞬間倒是也有一種披荊斬棘,殺入重圍的樣子。
“還真是不能小看這個家伙的惹人厭程度啊?!绷羰睾蠓降穆勅诵耜栴~角滴落冷汗。
賽場另一旁默默前行的比企谷也是一副“這個家伙好煩”的表情。
由于兩組間的差距實在太大,紅組這邊很快就將進攻戰(zhàn)打成了防御戰(zhàn)。
白組眾人直朝紅組壓來,即便紅組奮力抵抗,也依舊無濟于事。
很快紅組除卻先鋒隊伍那一小隊的人馬以及早就脫離隊伍的比企谷之外盡數被圍在竿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