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xué)校除了普通科,還有國際教養(yǎng)科。有些國際教養(yǎng)科的學(xué)生打算出國留學(xué),所以必須及早開始準備。跟其他學(xué)校比起來,總武高中的確滿早的?!?p> “留學(xué)……”聽到這個詞,比企谷一時間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詢問道:“果然很多人都決定好選組,對吧?聽說有些人連調(diào)查表都交出去了?!?p> “其實沒有很多,只占一小部分。畢竟繳交期限在月底,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會到那個時候才交出來……對喔,葉山已經(jīng)交了就是?!?p> “喔……”
比企谷正想用話題慢慢引導(dǎo)一下,引出葉山的分組情況。平冢靜就立刻側(cè)眼瞪過來:“別想要我告訴你。這可是個人資訊?!?p> “……我、我我我我才不想知道呢?!?p> “不過,我也不是不了解這種心情。大家都喜歡打聽周圍的人報考什么學(xué)校。在正式進入沖刺階段前,聊聊這些也滿愉快的。”接著平冢靜又泛起笑容,似乎沉浸于過去的歲月。
“另外像葉山跟雪之下這些學(xué)生,由于肩負著撐起學(xué)校榜單的重任,所以有些老師特別注意他們?!?p> “備受期待是吧……”比企谷小聲吐槽。
“只看文科成績的話,你也不輸給他們……偏偏理科情況一言難盡……”
接下來,兩人就選組問題邊走邊聊。
漫長的走廊來到盡頭,樓梯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比企谷準備繼續(xù)爬上樓梯,平冢靜則打算直接回辦公室,看來她交代完一色的委托,便認為達成目的,沒有再去社辦露面的意思。
她稍微舉起手,隨即踏上自己的路。
比企谷輕輕點頭,向平冢靜道別。
然而,對方還沒走多遠,便停下腳步,扭過頭來說:“……如果有能力,要不要在大學(xué)期間考一張教師執(zhí)照?說不定你意外地適合當老師喔。”
“絕對不要。當老師的話,豈不是得應(yīng)付像我這樣的學(xué)生?”比企谷聳肩道。
平冢靜也露出苦笑?!暗拇_,我也有同感?!?p> 部室內(nèi)……
“其實你沒必要一定要去留學(xué)……”聞人旭陽看著雪之下說道。
“留學(xué)有什么不好嗎?”雪之下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沒什么不好的,只是……”聞人旭陽還是有些猶豫。
“既然沒有什么不好的為什么不能去留學(xué)呢?”雪之下繼續(xù)追問。
“我只是說你沒有必要留學(xué)……”
才剛到部室,比企谷就聽到了聞人旭陽和雪之下在討論,關(guān)于留學(xué)的相關(guān)事宜。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比企谷完全沒有想要了解的想法。目前比較重要的還是平冢靜想要傳達的事情。
于是比企谷只好硬著頭鋪打斷正在討論的兩人:“今天遇到平冢老師,她又有事情來拜托……”
“拜托什么事情?”好在,一旁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由比濱,注意到了他。
“明天要辦什么升學(xué)面談,但是學(xué)生會那邊的人手不夠?!北绕蠊妊杆僬f明。
“學(xué)生會嗎……看來,我們得先把時間空出來?!毖┲挛⑽櫭肌?p> “嗯,其實大概沒必要吧,我覺得他們大概只會要求搬椅子等苦力活……”比企谷有些不確定道。
“沒關(guān)系,反正最近也沒有設(shè)么事情可做。”聞人旭陽擺手表示無所謂。
咚咚咚~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p> “哈啰哈啰~”緊接著,海老名拉開了部室大門。
“你好,海老名同學(xué)?!?p> “來,請坐。”
“謝謝。”
雪之下請海老名入座后,又去準備第四人份的紅茶。
比企谷看向由比濱,用視線示意她說明海老名來侍奉社的原因。
由此濱點點頭,回答:“之前我們不是討論,要跟可能知道隼人同學(xué)選組的人打聽消息?”
“嗯。”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也跟姬菜商量看看,甚至是請她跟我們一起想辦法。對吧?”
“若真的能幫上忙就好了?!苯?jīng)由比濱這么說,海老名不太有把握地點頭。
“葉山選擇的組別嗎……我也沒有特別問過。再說,他文科跟理科都念得很好,我也無法隨便下定論?!焙@厦舆^雪之下遞上的紅茶,鏡片被熱氣覆上一片白霧。
“啊——果然。我想也是……”由比濱聞言失望地垂下肩膀。
說實話,不得不同意海老名的說法,除非他偏科,只有固定幾個科目格外拿手,否則的確很難從學(xué)科表現(xiàn)判斷選組。
海老名繼續(xù)思考,接著又想到什么,說道:“啊,不過他有提過將來想從事的行業(yè)?!?p> “咦,有嗎有嗎?他有提過那種事情?”
海老名對由比濱點點頭:“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過去職場見習(xí)時,他好像說想走大眾傳播,還是去外商公司工作的樣子?!?p> “啊~好像有印象。”由比濱聽到這里,像是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而敲一下手。
雖然這么說,但是,大眾傳播跟外商的范圍都還是太不明確。即使是文科畢業(yè)的學(xué)生,未必比較容易進入大眾傳播業(yè);再說到外商公司,這個辭匯太過空泛,無從得知會是什么樣的行業(yè),即使想反推回去也沒有辦法。
“不過,那也可能單純是他的興趣。做為判斷選組的依據(jù),效力恐怕有點薄弱。”雪之下?lián)嶂掳驼f道。
海老名顯然同樣了解這一點:“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更何況……”話語至此,她暫且打住。
“更何況?”由比濱催促一下。
海老名搖搖頭,繼續(xù)說下去:“何況,大家最后都選擇一樣的見習(xí)場所,所以可能沒有參考價值吧!”
“啊……對喔?!彪m然由比濱連聲表達同意。
雪之下繼續(xù)詢問:“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其他的話,沒有什么印象……”海老名歪起頭,回想了一會兒,然后把視線拉到比企谷身上,“其他瑣碎的事情,比企鵝應(yīng)該更清楚吧?”
“?。课??”她的這句話太出乎意料,比企谷不禁指著自己,提出質(zhì)疑。
“有可能喔。他常常看——”
由此濱還沒說完,便被海老名激動地打斷:“你們想想看!這不是同性戀特有的視線對話(注“同性戀特有的~”為日本網(wǎng)路用語。)嗎?野生的葉八配對!”
“最好是這樣……”聞人旭陽一臉無語。
“這種玩笑夠了好嗎……”比企谷臉色陰沉。
“啊、啊哈哈……”由比濱陪著苦笑。
“唉……”雪之下也頭痛地按住太陽穴,嘆一口氣。
最終這件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