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禹緩緩起身,開始在熟悉的房間里打轉(zhuǎn),審視著這被他所謂的自己的“家”,熟悉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
那對和藹可親的父母也是假的?所以他才會有陌生感?
“可是,即便是進了虛擬世界也應(yīng)該不會失去記憶才是?”燕禹更加疑惑了,根據(jù)自己聽說的及了解的有限的虛擬世界的事情,好像并沒有這樣的事?
和封熠公用一張臉?難道記憶也和他混淆了?
站在客廳中央,燕禹茫然又無頭緒,若是能和封熠面對面見見,不知道會有些用處么?
“看來真得先試試與他在夢中能否溝通了?!”燕禹嘆口氣,心里想著,就回了臥室。
“頭兒?!辈榱藘商欤诙齑_實如封熠所說再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何玉陽確實是最后一個,但是大家依舊沒有絲毫懈怠,緊鑼密鼓的調(diào)查著。
“阿堯,查到那個人了?”正研究著三個死者的生平,就聽到阿堯的低喚聲,抬頭就看見他一臉復(fù)雜神色的看著自己。
“倒是有這么個人,但是有些事還沒有查到,所以和你給的畫像還有些出入?!卑驀@息一聲,搖頭沉聲說到。
“說說。”封熠點頭,他料到了,若是容易,哪會不去抓人?
“頭兒,我們這兩天一直在排查何家所有的親朋好友,何玉陽的父親見著了,雖然悲痛,但也算配合?!卑蜃?,娓娓道來。
“何玉陽的父親今年六十有余,所以何玉陽是他的小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有個女兒,自小就在國外,所以也嫁在國外,這也讓很多人以為何家只何玉陽一個孩子?!?p> “何金偉有個世交好友,或者說是何家吧,何玉陽的母親常年在國外也是因為自小就生活在國外,有錢人嘛!”
“生意往來,他們的合作伙伴時家,慢慢就發(fā)展成了好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四十年了。”
“時家有個兒子,比何玉陽大幾歲,看著何玉陽出生、長大,兩個人關(guān)系特別好?”封熠聽到這里,便抬頭看向?qū)γ娴娜耍従徴f到。
“不錯?!卑蚩嘈σ宦?,點頭,“時豐嶼,今年剛剛四十歲,單身,長得真是沒話說,英俊瀟灑,溫文爾雅,風(fēng)評更是很好?!?p> “查過他的出入境記錄,以前還經(jīng)常在國外,但是自何玉陽出道從影后,他便常在國內(nèi),有何玉陽的地方就經(jīng)常有他的身影?!?p> “何玉陽秘密籌劃結(jié)婚的對象查到了么?”封熠眉峰輕皺,按這么說,他們的關(guān)系大概是好到驚人出奇,又怎么會生出這些事?
“出道后,約莫是一些營銷手段,陸續(xù)穿出來了何玉陽和幾個女星或者名媛的緋聞,因為何玉陽的態(tài)度朦朧,有些飄忽,娛樂新聞也是不少相關(guān)信息?!卑驀@口氣,回到。
“但是近來傳出何玉陽想要自己成立工作室的消息,問過他的經(jīng)紀人和相關(guān)團隊的人,確認確有此事,而且何玉陽也確實有了結(jié)婚的打算,但是對象是誰,大家都不得而知。”
“何玉陽常去的地方查清楚了么?他想的工作室地點有么?”封熠皺著眉峰想了想,問到。
“大概因為父母不在家,所以何家他還算?;厝?,另外就是北麟小區(qū)他那套房子,再來在銘世大廈有兩套他名下的高檔公寓,買了大約才半年,面積不小,阿羨帶人正在趕過去,想來應(yīng)該是做工作室用?!卑蚧氐?。
“走,咱們也去看看?!狈忪诋敊C立斷,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對了,那個時豐嶼現(xiàn)在何處?”封熠走出桌后,來到阿堯身邊,沉聲問到。
“他很傷心,昨天在何家有見到他,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便像對待普通家屬那樣?!卑蚰樕氐幕氐?。
“頭兒,他提出要來警局看看何玉陽的尸體,我說安排一下通知他,你看你什么時候見見他?”
“做的好?!狈忪谌粲兴嫉狞c點頭,“先去銘世大廈,回來你就聯(lián)系他?!?p> “好?!卑驊?yīng)聲,兩人便驅(qū)車去和阿羨匯合。
“哈哈哈……”辦公室里,一直悶頭忙碌的阿驍忽然仰頭大笑。
“看來也不是大師級別,勞資這不就給你破了么?”笑過后,阿驍咬牙冷聲說到。
“果然什么都逃不過我們頭兒的法眼??!”伸著懶腰,打著瞌睡,阿驍嘆到。
“你小子這臉色快趕上死者的了,有結(jié)果了就快休息會兒吧!”阿肆也是打著瞌睡走過來,放下文件夾,他也是奮戰(zhàn)了好幾天了!
“你以為你多好!”阿驍瞌睡連天,“快,趁著頭兒還沒回來,咱倆先瞇會兒?!?p> “嗯?!卑⑺咙c頭,灌了一杯咖啡,也打發(fā)不了睡神,只好抽空歇會兒了。
“時先生?!狈忪诳粗矍暗娜?,沉穩(wěn)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近乎完美,可以算的上所有女人的理想對象了,可這人卻是……
何玉陽出事,他母親悲傷過度進了醫(yī)院,何金偉也是悲痛欲絕,但終究還要照顧活著的人,何玉陽的事這人便沒少出面。
“封隊,久聞大名,但說實話,我并不想見到你?!蹦腥藵M臉哀傷。
“何、時兩家關(guān)系匪淺,玉陽被人謀殺實在叫人悲痛,希望你們能盡早破案,嚴懲兇手?!?p> “這個是自然?!狈忪邳c頭,“我們執(zhí)法為民,維護法律尊嚴,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不管是什么樣的世界,我們執(zhí)法者永遠都代表了正義!”
“嗯?!睍r豐嶼眉峰輕皺,看著像是悲痛的模樣,眼底卻是劃過一絲精亮,“封隊素有神探之稱,時某就拜托了?!?p> “有件事想請問時先生?!狈忪跊]有點頭或者搖頭,而是開口問到。
“什么事?時某若是知道定會告知的!”時豐嶼疑惑的看著封熠。
封熠卻是注意到這家伙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他不屑其他人,還是另有原因?
“聽何先生的經(jīng)紀人和其他同事說,何先生近來不知想要成立工作室,還有結(jié)婚的打算,你們兩家交好,不知時先生可知他的結(jié)婚對象是哪位?”
“雖然我不知道封隊問這個與玉陽被害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時豐嶼頓了頓,說出的話卻是令人有些意外。
“玉陽并無結(jié)婚的打算,至少現(xiàn)在沒有,我曾聽他提及,待他做完了想做的事,回家繼承家業(yè)才會考慮結(jié)婚,現(xiàn)在,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