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來回回忙碌的警員，尤其是夢中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燕禹也是心情復雜的很。
靠在座椅上，他并沒有下車，而封熠工作起來，也是很忘我，一張臉冷沉的可以。
回想著，自他做夢以來，所有的案子，燕禹對這些人越來越心生敬意了，衛(wèi)護百姓的工作真是太難了！
“嗯？”想著想著，燕禹忽然疑了一聲，坐直身子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看著那些警員，腦海里想著案子的人。
“不同面貌？是……多重性格么？”燕禹呢喃著，眉峰越皺越緊。
他記得那些影視劇、小說里描述的情形就跟現在他所面對的類似啊！
所以勞資才會和封熠長的一樣？所以那個魂淡才會想做獨一無二？所以今早上那不是做夢嚇自己，那個魂淡是真的長成那樣？所以他才能控制這個所謂的世界？
“因為這里是大腦虛構出來么？那誰是主人格？”燕禹臉色煞白的喃喃到，或許封熠才是主人格？
“他問我回不去現實世界的問題……”看著外面那人，燕禹直覺的心揪的都有了窒息的感覺，或許自己從未在現實里存在過？
腦海里紛亂的信息，卻都不確定，但是燕禹也是有感覺了，這次應該是了！
“既然我是燕禹，那我就做燕禹好了！”過了好一會兒，燕禹連連深呼吸后，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他是網絡作家，他寫小說就是了，至于事情交給封熠解決，如果封熠需要幫忙，那他……
“可是為什么記憶偏差那么多？難道人格分裂，記憶也會重塑一套？”燕禹還是不特別明白。
“如果封熠是主人格，那么他人格分裂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燕禹亂糟糟的想著，這一下那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封熠，尸檢基本完成，死者體內都有一定量的致/幻劑。”梁奇滿臉疲憊的走出來。
“男死者被放完血開膛破肚，女的活活燒死，尸檢報告回頭就給你，不過發(fā)現死者的地方不是第一現場，我和阿肆都看過?！?p> “頭兒，第一現場在二樓東邊最盡頭的房間，我在那里檢測到了大量的血跡。”隨后而來的阿肆亦是神情疲憊。
“好，你們辛苦，先去休息會兒，我再進去看看?！狈忪邳c頭，剛剛接了阿堯的電話，將戶籍核查的事交給了阿驍，這會兒他該真的進去好好看看這座小樓。
如果燕禹所說不錯，另外還有類似的地方，現在除了排查受害人的所有，看看有沒有線索，再就只能等消息了。
燕禹看著他走進小樓，沉了沉氣，想要平穩(wěn)一下心情，碼碼字，哎！
封熠再次踏進小樓，眸色越發(fā)銳利，這里或許并不只有兇手和受害人的痕跡！
整整三個小時，所有人都在小樓前，各自忙著，沒人進去打擾封熠。
燕禹將夢境記錄完，便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出來，現在他連睡覺打盹都得謹慎了。
“頭兒?！狈忪谧叱鲂牵Ⅱ斢松先?，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看著他。
“查到了什么？”封熠見狀，知道他八成是有所收獲。
“四名死者當初都是這個鎮(zhèn)上，各村的人，中學就是在鎮(zhèn)上中學上的，更巧的是他們同一個班級，我調出了他們班當時所有的人的學籍?！?p> “少了一個人?！狈忪诳隙ǖ慕恿艘痪?。
“是。”阿驍點頭，自家頭兒想的到，他絲毫不意外，“一個叫何靖的女生，畢業(yè)后，再沒有她的任何信息?！?p> “不過，與他們到底有沒有關系我這里就沒辦法了，只能等阿堯他們的消息了?！?p> “你聯系他們就好?！狈忪邳c頭，“讓阿堯他們打聽一下，當年這些人關系如何，上學時候的小關系網，盡量打聽?！?p> “是?！卑Ⅱ攽?。
“在想什么？”上了車，封熠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看著并沒有在寫小說的燕禹，低聲問了一句。
“案子有進展了？”燕禹笑了下，現在再來看他，真是心情無法言說的復雜。
“算是，不過還得等等阿堯他們的信息再做分析?！狈忪趪@息一聲。
“封熠，方便和我說說你的記憶么？”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燕禹忽然低聲說到，聽著頗有些感慨的意味。
“你……”封熠聞言怔了怔，目光看著車前，問到，“你想到了？”
“我也不知道?！毖嘤砜嘈σ幌拢胺忪?，你覺得我想到了什么？”
“那為什么突然想知道我的記憶？”封熠轉頭看向他，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我想我猜的沒錯，你就是主人格了。”燕禹有些愣怔的呢喃到，“封熠，為什么我和他會出現？你知道么？”
“燕禹，我很確定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在這里，我的記憶有一些有點模糊，這也是我說等我弄清楚再跟你說的原因?！狈忪陔p臂拄在方向盤上，嘆口氣說到。
“但，如果那些模糊的記憶沒錯的話，應該和我經辦的案子有關，有人對我做了手腳?！?p> “你是辦了什么大案了，怎么會有人敢對警察下手？”燕禹有些意外這個算是答案的說法，在他看來，封熠很厲害，至少他覺得在本市不會有那樣的人能夠打敗他。
“具體的還有些想不起來。”封熠搖頭。
“不過，我想起你是誰了?！狈忪谡f著竟然扭頭沖他笑了笑。
“我？我不是衍生出來的，虛幻的么？”燕禹對他的笑有些懵。
“之于我來說，或許并不是徹底的虛幻?！狈忪趽u了下頭，神情佼佼者有些恍然。
“記憶里，從小到大我的志向就是做警察，懲奸除惡，但是高中時期的一件事讓我對此產生了些許動搖?！?p> “現實里你應該也是刑警隊長吧？”燕禹好奇了，這個看著異常堅毅的男人或許也很不容易！
“是?！狈忪趪@口氣，“有一段時間真的有些頹然，那段時間寫了很多與心情、與理想、與未來的感慨，我想那時候心底也是有了些許想法，卻沒有深刻的意識到?！?p> “后來，老師、父母以及很多人的關心，才讓我逐漸恢復了，那有些模糊的想法也開始遙遠起來，但我想它應該是一直存在的。”
“合著我就是你那個想法是么？”見他又看向自己，燕禹笑了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