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跟健壯男子牽手深夜回別墅的消息在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
不少粉絲開始人肉搜索,粉絲們不愿心中的女神心有所屬。
上官韻也打來電話,“純兒,網上消息是炒作的吧?”
單純正在吃早飯,放下筷子,對著視頻里憂心忡忡的媽媽解釋,“我的上官大人,網上的消息,你還當真?”
上官韻見視頻里的單純一臉的淡定,試探道:“他是不是嘟嘟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單純打斷,“打住,別胡思亂想?!?p> 上官韻輕嘆口氣,“你這孩子,也該成家了,都32歲了。”
單純學著媽媽教訓她的模樣,板著臉正色道:“我到你這個年紀,你都到少年宮學舞蹈了?!?p> 上官韻嘴里的話被女兒堵住,無奈搖頭,默默結束視頻聊天。
50多歲的女人還是個女人,上官韻在女兒這里碰的壁總要找個宣泄口。
她放下手機,扭著窈窕的腰身走到衛(wèi)生間。
對著正在刮胡須的單國慶佯嗔道:“國慶,國慶,你該管管單純了?!?p> 單國慶聽到妻子嬌滴滴的埋怨聲,趕緊用毛巾擦拭嘴邊的白沫。
他伸手攬住妻子的肩膀,溫柔地詢問:“說說看?!?p> 上官韻依偎在單國慶身上,吧啦吧啦講述事情的原委。
單國慶哈哈大笑,“你呀,關心則亂,你沒覺得網絡上的照片很熟悉?那是十年前的照片,你呀,忘記了?當初那個江狐貍打算營銷單純的戀情,試著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到網上,單純粉絲要死要活的?!?p> “哦,我說呢?!鄙瞎夙嵡么蜃约旱念~頭,納悶道:“這照片都十年了,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網上?”
單國慶猜測,“這呀,肯定是單純的意思。我記得,流失的照片,單純小叔早就處理了,這些照片也就單純那里有?!?p> 上官韻更納悶了,“那不更奇怪了?單純自己發(fā)這些陳年照片,啥目的?”
單國慶拍拍妻子的手背,“自己的女兒,你還不了解?別想了,讓她鬧騰去吧。吃早飯咯?!?p> 上官韻低著頭朝餐廳走去,腦子飛快運轉。
單國慶喝了口玉米粥,就聽到上官韻哎呀一聲,“純兒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給某些人看的?”
“有這個可能,別想了,粥涼了。”單國慶勸道。
上官韻心生疑竇,女兒這是在給誰看。
烏城北郊的養(yǎng)狗場。
楚寒露跟高驚蟄在后院倒飼料。
“二姐,誰呀?誰來呀?!大官嘛?”高驚蟄充滿好奇。
楚寒露用鏟子撥拉著狗糧,“嗯,是大官,下午大官來看狗狗們,驚蟄可要聽話?!?p> 高驚蟄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知道,簡單說,我站邊上,不說話的。”
楚寒露伸出右手大拇指。
高驚蟄更得意了,“二姐,我,是不是很聽話?”
楚寒露表揚道:“咱驚蟄大了,幫二姐好大忙的,知道不,驚蟄,這些狗狗離不開你,姐姐也離不開你?!?p> 高驚蟄被表揚后,羞澀地笑著,干的更賣勁了。
這段日子,高驚蟄已成為楚寒露最得力的幫手。
高驚蟄雖是智障,可是干起活來很盡責。
看著他冒著酷暑清掃狗舍,楚寒露心中不忍,喊他進屋避暑,可人家非得清掃完才說休息的事。
楚寒露觀察,對于高驚蟄這樣的人來說,有個安逸的住處,每天跟他喜歡的狗狗們玩耍,猶如過著天堂的生活。
簡單的人,追求著簡單的生活,至于外面發(fā)生天翻地覆、驚濤駭浪,都與他無關。
也許,這就是高驚蟄的幸福。
前院,停著一輛黑色桑塔納,是鄉(xiāng)政府的公務車。
簡單正接待鄉(xiāng)領導一行。
一位四十出頭的回族干部打量著一樓的接待室,叮囑道:“簡單呀,下午,市領導來之前,你們擺上西瓜、葡萄啥的,顯得咱們很熱情撒。”
簡單點頭道:“放心吧,領導,這些接待細節(jié),我們都考慮到了?!?p> 送走鄉(xiāng)領導一行,江郁忙著再次清掃接待室。
簡單走到后院,對著忙碌的楚寒露喊道:“老媽,他們走了,下午四點鐘,市領導來養(yǎng)狗場,聽說最多待五六分鐘?!?p> 楚寒露用手背擦拭額角的汗水,心安道:“行,你下午接待他們吧,我跟驚蟄就不露面了?!?p> 簡單走到媽媽身前,接過飼料桶,去儲藏室取狗糧。
楚寒露跟隨其后,低著頭思考著兒子跟單純的事。
她至今不敢相信,簡單跟單純真的糾纏不休了。
楚寒露替簡單捏把汗。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簡單倘若動了真感情,多么專注!
他一旦認準某件事或某個人,會一條路走到黑的。
不知為什么,楚寒露大早上就心神不寧。
煩躁的她,午飯后,趁著簡單、高驚蟄、江郁三人睡午覺的空檔,已經把接待室安排的妥妥當當。
畢竟在大蔣的經濟公司干過清潔工,對于接待細節(jié)自然很清楚。
高驚蟄這幾天鬧腸炎,褲子弄臟了。
楚寒露拿著高驚蟄的臟褲子,蹲在前院西南角的自來水龍頭下清洗著高驚蟄的褲子。
簡單睡醒后,也下了樓。
他找出治腹瀉的藥片來到高驚蟄的臥室,喊醒酣睡的表舅,“小舅,醒醒,該吃藥了,中午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高驚蟄搓揉著惺忪的雙眼,張開嘴巴。
簡單往他嘴里塞進藥片,又把溫開水遞到他嘴邊。
高驚蟄像個孩子般,咕咚咕咚連水帶藥咽進去,倒頭就睡。
簡單笑著搖頭,“真幸福,沒煩惱。”
樓下傳來喇叭聲,簡單從窗戶旁往下探望。
喲,鄉(xiāng)領導不是說四點來養(yǎng)狗場嘛,咋會提前半小時呢?!
簡單放下小碗,快速朝樓下沖去。
等他一路小跑到院門口,三輛公務車嘩啦啦下來八九個人。
所有人簇擁著一位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
“祁市長,這就是烏城最大的收留流浪狗的慈善場所?!笔忻裾止忸^局長介紹著。
簡單見過他,曾在疫情期間來養(yǎng)狗場慰問過。
烏城市城管大隊隊長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哈薩克族,他指著迎上來的簡單介紹著,“祁市長,著是養(yǎng)狗場法人的兒子,簡單。”
簡單連忙握著祁市長伸過來的右手,畢恭畢敬問候著,“祁市長好,歡迎您指導工作?!?p> 常務副市長祁金欣賞地望著簡單,“小伙子,你人有愛心,沒想到,長得不錯嘛!”
人群發(fā)出和善而會心的笑聲。
城管大隊王副隊長跟簡單很熟絡了,“簡單,你媽呢?”
簡單瞄一眼蹲在西南角清洗衣物的媽媽,不知該怎么說。
眼尖的王副隊長對著背對著人群的楚寒露喊道:“楚大姐,祁市長過來慰問你了。”
楚寒露見實在躲不過,將手上的泡沫朝褲子上擦了兩下。
她站起身走了過來。
楚寒露擔心自己的衣著影響印象,低著頭捋著微皺的衣襟。
她走到人群前,才抬頭注視著站在院子中間的人群。
頓時,楚寒露止住了腳步。
被人群簇擁的中心人物常務副市長祁金也目瞪口呆。
簡單覺察出異樣,連忙出口讓道:“領導們請進屋?!?p> 人群在簡單的帶領下,嘩啦啦進了接待室。
楚寒露內心很震驚,趁人群朝接待室走去時,轉身跑向三樓。
大家落座后,簡單發(fā)現(xiàn)媽媽并沒有進屋。
他朝身邊的江郁遞個眼色,故意問道:“江哥,我媽呢?喊她進來吧。”
江郁故意提高聲音解釋,“楚大姐身體不舒服?!?p> 一直期盼再次見到楚寒露的祁金聞言,連忙擺手,體恤道:“算了,身體不舒服,讓她休息吧。她兒子介紹下情況也行?!?p> 祁金詢問養(yǎng)狗場的大致情況,簡單如數(shù)家珍,匯報很是詳細。
當祁金聽說,養(yǎng)狗場的狗舍是今年才修建的,提出來到后院看看。
人群又嘩啦啦朝后院涌去。
祁金望著狗舍里不少歡騰的流浪狗。
王副隊長匯報著疫情期間,楚寒露的養(yǎng)狗場接收流浪狗的數(shù)量。
除了有關部門慰問的那可數(shù)的飼料外,其余的狗糧全是楚寒露自掏腰包購買的。
祁金聽得百感交集。
一個才華橫溢的才女竟然成了養(yǎng)狗專業(yè)戶。
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觀念。
祁金側臉詢問簡單,“小伙子,這狗舍花了多少錢?”
簡單實話實說,“不到25萬?!?p> “這幾年,買狗糧花了不少錢吧?”祁金追問。
簡單說著大實話,“狗糧花了不少,這,我們沒統(tǒng)計過。”
祁金微微點頭,又轉過身對著身后的一位瘦高男子說:“尤局長,這養(yǎng)狗場是個慈善事業(yè),不僅是民政部門、城管部門的事,你財政局也要支持呀!”
尤局長連連點頭,“是,是,財政上會支持資金的?!?p> 市領導參觀離去時,祁金伸手拍拍簡單的胳膊,叮囑道:“你叫簡單,是吧,簡單,你今天打個60萬元資金申請,明天上午12點到我辦公室,我給你批下?!?p> 簡單聞言,雙手合十感謝道:“謝謝,多謝祁市長的關心支持?!?p> 楚寒露窩在臥室的沙發(fā)上,聽到腳步聲。
她抬頭詢問:“他們走了,祁市長說啥沒?”
簡單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學給楚寒露。
楚寒露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fā)。
簡單察覺出媽媽和祁金副市長曾是老相識,低聲詢問:“老媽,祁市長,”
楚寒露出語打斷兒子的問話,“別問了,他是老媽的校友,一個我不愿見到的老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