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范簡,范春,學校也回不去了,成了無業(yè)游民。
范簡被他爹給弄進了超市當了一名收銀員,半個月之后,他爹讓他下了課。
原因很簡單,因為每天都對不上賬,半個月之后,超市財務(wù)人員發(fā)現(xiàn)半個月以來,超市生意盈門,結(jié)算下來卻是虧本狀態(tài)。
問題就出在范簡這里,顧客買單給一百塊錢,他找給人家99塊錢的事情屢次發(fā)生。
范大風在超市門口,看著一臉痞子相的范簡,捶胸頓足地嘆氣。
“想我一世精明的范大風,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傻兒子來?得,你愛干啥干啥去,可別豁豁你爹的老本了?!?p> 我們?nèi)齻€人缺了范大富的領(lǐng)導,成了一盤撒沙。
某天,三個人在海邊吹了一陣海風之后,得出統(tǒng)一意見,覺得我比較有領(lǐng)導風范。
他們兩個人認我當了老大,歃血為盟,此生誰也不拋棄誰。
我血往上涌,決定帶著他們兩個干點大事。
當天半夜,我們趴了火車,一路前行。
這個小團體才剛開始,就面臨解散。
第二天,我們以扔硬幣決定了在某城市的火車站下了車。
下車得首先解決溫飽問題,于是,我們在火車站人潮中尋找目標。
最后,目標定在一個脖子上戴了一根差不多能跟狗鏈子相比的金鏈子的胖男人身上。
以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社會經(jīng)驗來看,此人不面善,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他的錢財絕逼來路不明。
范簡放風,我和范春下手。
我負責和那個胖男人搭訕,問洗手間在哪里。
胖男人和我說話的工夫,范春負責扯胖男人的鏈子。
沒想到那鏈子特別結(jié)實,胖男人的噸位導致他的身形特別穩(wěn)。
范春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將那條金鏈子給扯下來。
她慌了,我也跟著慌了。
范春沒顧著我,對我喊了一嗓子“跑”。
轉(zhuǎn)身就沒入了人群中。
就因為她這么一聲跑,讓胖男人認定我跟范春是一伙的。
我被他直接給摁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腦瓜子嗡嗡的,以為咱們這一次跑路,還沒開始就又會被送回老家。
是范簡,他這一次令我刮目相看,沖上來,將我從那個胖子手里扯出來,拉著我順著火車站前面的那條路跑了得有兩公里。
我第二次栽在范春手里,是在一輛擠滿人的公交車上。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明白,其實范春一直對范簡有一層朦朧的意思。
我們?nèi)齻€人擠在早高峰的公交車上,伺機動手。
一個女孩的手機沒了,但不是我偷的。
女孩發(fā)現(xiàn)手機沒了之后,情緒激動,說那是她賣血才換來的某品牌的最新款手機。
公交車上將車停在了路邊,并且報了警。
那只手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跑到我的口袋的,當我摸到手機的時候。
范春開口了,她說她親眼見到我將手伸進了女孩的包包。
一車人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來,紛紛要求搜我的身。
范簡又一次救了我,范大富教給他的絕活派上了用場,他趁著人群躁動的時候,擠到我的身邊,快速用刀劃破了我的衣服口袋,然后拿著手機跳窗跑了。
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之后,三人團體變成了兩人團體。